齊紫鳳來的路上已經知道葉倩墨喝了一整碗的雞湯,進了屋看見她精神也好了起來,就笑道:“外邊涼快了,我們出去走走。”
葉倩墨也知道適當的運動對孩子有好處,卻眉頭一皺,變了臉色,“我剛吃過了東西,不想動,你不是還有事?快忙你的去吧,我同綠柳說說話就好。”
齊紫鳳早就從母后那裡知道了懷有身子的女子脾氣就像七月的天氣,說變就變,片刻便適應了她前一秒的笑眯眯後一秒的冷若冰霜,笑着走了過來,把她抱進了懷裡。
綠柳笑着退了下去。
“我不在,你都幹了什麼,”
“能幹什麼?”葉倩墨閒閒地道,”門口兩位大神在那擺着,本宮就是要出去還有請示請示他們主子呢,也只能吃了睡睡了吃,“
齊紫鳳寵溺地一笑,“這是怨上我了?”
“哪能啊?你現在可是我的衣食父母,離了你,明天我還不知道睡哪呢”
“呵呵,”低淳的笑聲響起,齊紫鳳狠狠地在她臉上親了一口,“那你可要好好取悅你的衣食父母了,興許他一高興就會答應你某些;膽大妄爲‘的小點子呢,要不然他一不高興,你就要糟糕了……”
邊說邊走,一手從衣衫底下伸了進去,撫摸着她因爲懷孕越加豐腴白膩的肌膚,眼中也漸漸升起了情|欲。
葉倩墨暗中喊糟,怎可圖一時之快竟忘了這茬?再望着這頭興奮起來的狼,“喂,喂……打個商量,咱這頓不吃肉,吃素行不?”
齊紫鳳笑得更歡暢了,狐狸似的搖了搖頭。“你見過那頭狼吃素了,”
葉倩墨撇了撇嘴,既然軟的不行也只能來硬的了。
“哎呦,”葉倩墨捂住了肚子,慘叫一聲。
齊紫鳳忙從翻身從她身上下來,摟住她就喊門外的綠柳,這一下反倒讓葉倩墨愣住了,擡手就捂住了他的嘴,可綠柳已經聽到了屋內的聲響,站在門外問道:“小姐?”
“沒事,沒事。”
齊紫鳳把她的手拿下來,握在手心一起來到她的腹部放在上面,地笑道:“爲何不讓我把她喊進來?”
葉倩墨白了他一眼,翻了身,臉朝裡,背對着他。
“墨墨,”齊紫鳳好笑地往她身邊挪了挪,挨着她的耳垂哄道:“要不你就當我不知道再來一次?”
葉倩墨臉色更青了。
這人,比得了便宜還賣乖還可恨!
“墨墨,我們好好說說話,”齊紫鳳慢慢閉上了眼睛,粗重的喘息聲過了一會才停歇下來,笑着摟住了她,葉倩墨枕着他的胳膊,也眯上了眼。
一室溫馨。
兩人斷斷續續地說着這天發生的趣事,講着葉倩墨這兩個月的小脾氣,葉倩墨惱了,就伸出手掐掐他笑着的臉,卻也笑着說他的糗事,說着他的手忙腳亂、誇大其詞,齊紫鳳就靜靜地聽着,很滿足的樣子。
“阿鳳,你喜歡女孩還是男孩?”葉倩墨也不能免俗,就像全天下懷了孕快要做母親的人一樣,向孩子未來的父親問出了這個問題。
“墨墨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本是我想問的,也得你先回答。”葉倩墨不滿。
齊紫鳳睜開了眼睛,看向已經熟練在他懷中找了個位子就要睡過去的葉倩墨,過了片刻才道:“我希望是個小王子。”
這樣,你會過的更舒服一些。我需要一個兒子,北齊需要一個名正言順的繼承人。
而葉倩墨已經睡了過去。
他笑着親了親她沒有防備的臉,含住了她小巧的耳朵,眼睛含笑,“要是是個女孩的話,我們就要更努力了……”
次日,葉倩墨在簽訂了一系列‘喪權屈辱’的不平等條約後,終於換來了現在的衣食父母的勉強應允,終於出了王宮,雖然身後跟了幾個身材苗條眼神犀利身手利落的女保鏢外加幾個身材魁梧一表人才的的漢子,卻絲毫擋不住葉倩墨難得的好心情。
葉倩墨享受着高級女僕加保鏢的超高級服務,嘴裡剛說了聲想吃糖葫蘆,下一刻就有人把她帶到了眼前,種類之齊全、質量之完美、速度之快捷、眼力之到位、身手之利落,真真是讓人歎爲觀止。
葉倩墨恭恭敬敬地接了過來,老天,這要放在現代,就是一稀有人才,跟着她真是埋沒了人才,她這一心理素質之高的人竟有了犯罪感?某人的人有時候真是不能用的,這是真了,跟着變態的人也正常不到哪裡。
葉倩墨深吸了一口氣,無視旁邊百姓那一張張見鬼了的表情。真實的,太難看了。
特殊時期特殊對待,由於某人管的緊,葉倩墨是無論如何都要玩過本的。要不然不知下次出來又要等到何年何月。
大概多日無事,葉倩墨對往日常見的人事物品都上了心,大覺有趣。也沒個章法,隨興所至,一行人在街上慢悠悠的走着,北齊王都也是比往處熱鬧的多,是非也多了,一行人剛看了一出‘抓小偷’的戲,轉身卻成了一出‘賣身葬父’的戲中主角。
只見一身白衣哭的楚楚可憐的美貌女子突然以百米衝刺的速度撲倒在了葉倩墨跟前,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女子本想着來個美女投懷送報啥啥的,可惜葉倩墨一圈都站着人才,美貌女子只好退而求次了。
“公子公子,救救我吧,我願爲您做牛做馬。”
葉倩墨才4個月的身孕,肚子並不太顯,爲了方便也就穿了男裝。
“本大爺已經給了你銀子,你是爺的人了!”
“不不,我沒拿你的銀子……”
葉倩墨雖然入戲晚,但擱不住旁觀人的三言兩語,再看看地上放着的牌子和屍體,哪還有不明白的,結果或許超出了姑娘的預料,卻不是什麼‘英雄救美了’,這姑娘大概聽多了民間的戲文,接受不了。
可她卻求錯了人。別說葉倩墨不是真的男子,懂得憐香惜玉,就是個男子,也不過看一齣戲罷了。
每個人都得爲自己負責,既然已經寫了賣身葬父,就要想到這個結果,別人給了銀子,難道僅是因爲對方長得難看就取消了?
葉倩墨好笑地看着她,“姑娘,我用不着你做牛做馬,你也做不成。”
姑娘愣愣地擡起頭看她。
男子擡頭看了她一眼,拉起了跪着的女子,喝道:“跟我回去。”
姑娘還想掙扎,“我把命給您。”
葉倩墨卻掉頭走了。賣命?可她旳命還沒她的人值錢,而她卻獨獨是錢用不完的。
葉倩墨琢磨着不能因爲這一場戲打擾了逛街的興趣,再找個好玩的去處,去青樓吧,脂粉味卻是受不了;去酒樓吧,跟直接呆在宮裡也沒大的區別。她擡起頭,卻是一愣,蘭姨?沈蘭?她來北齊了?難道她不告而別離開王府就是爲了來北齊?
沈蘭突然朝她笑了一下,便轉身走了。
葉倩墨跟着她身後,身旁跟着的人嚇了一跳,擋住她身旁的人,生怕有人擠着了她,葉倩墨心內着急,總覺得沈蘭身上的迷對自己很重要。漸漸地,葉倩墨發現沈蘭總往人多的地方走,她頓了頓腳步,低聲道:“綠柳,無悔跟着我,其餘的人分開跟着那個女人。”
看她的表現是有意讓她與身邊的人分開,可是,她摸了摸腹部,她卻不能冒險,留下她們兩個,是她最後的底線。
葉倩墨不再急,慢慢的走着,沈蘭卻總能在她不遠處出現,不會讓她迷了方向。漸漸地,她們走到了一處偏僻的地方,轉過彎,沈蘭在她前方對她微微一下,摘掉了能蓋住脖子的帽子,一道血色的裂痕蜿蜒在她的脖頸中間,延伸到她的臂膀中,說不出的詭異。
她的笑容更大了一些。
“你不是蘭姨?”
沈蘭諷刺地看着她。
幾人不禁提高了警惕,暮然,葉倩墨睜大了眼睛,她的身子竟在自己眼前漸漸透明,慢慢的消失了。
“回去”葉倩墨沒做任何停留,轉身就走。她知道,對於這些奇詭現象,她沒有任何把握能全身而退。
三人按原路返回,其餘的人卻在路口等着。等到人多的地方纔舒了一口氣,葉倩墨心內疑惑叢,早就沒了逛下去的興致。這時,身後突然響起一聲響亮赤耳的尖叫。
葉倩墨隨着聲音回頭望去,只見橋上立着一人,白衣飄飄,彷彿熙熙攘攘的街頭只餘他一人,獨立於一世。
大概覺察到了她的目光,那男子朝她微微一笑,嘴脣微動,“天月,我來了。”
“天月,我來了”
“天月……”
睡夢中的葉倩墨猛地坐起了身,睡在她身邊的齊紫鳳也醒了過來,“怎麼了,做噩夢了?”把牀邊的宮燈點着,就看見葉倩墨頭上出了一層,臉色也是蒼白。
葉倩墨喘息了幾下,閉上了眼,“阿鳳,他來了。”
“誰?”
“不知道。”葉倩墨摟住了他,“我不知道他是誰,”
齊紫鳳眼睛深沉了一些,笑着安慰道:“沒關係的,我不會讓他傷害你,墨墨,我們會永遠在一起的,和我們的孩子。”
“阿鳳,你聽我說。我的到來,那些奇怪的事,我有預感,這一切都與昨天我見到的那個白衣人有關,或許他便是那對姐弟口中的南燕祭司。”葉倩墨語氣鄭重,從山上摘掉血玉鳳凰,戴在他脖子上,“這個東西你先幫我收着,”她捂住了他的嘴,吻了一下,“別問我爲什麼,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