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我是母親的女兒,”
“你和你母親有六分相”只是外貌,宣王或許明白了提到她時福伯的欣喜,她有着珊兒身上沒有的東西。如果說她的母親是一朵精心養育的水仙,那她就是一盆野生的玫瑰。“劍雄,你今後跟着倩墨”
“劍雄見過小姐。”
“起來”
“是”字剛落,葉倩墨突然出手,銀絲向他射來,他卻絲毫沒有閃躲,等到絲線接近眼前的時候他才用手扯住。
一招過後,宣王拍了拍劍雄的肩,示意他放手,“劍雄是飛鷹的隊長,如果你們來打起來,鹿死誰手還不可定”
葉倩墨表面微笑,內心卻在暗暗腹議:也不知道自己這個擁有一流功夫的人能勝過幾個人,昨天晚上,如果那人使出全力,她自認沒有把握從他手中逃脫,不過……該死,怎麼又想起那個傢伙了!
宣王接着道:“飛鷹是宣王府最強的了力量,這也是皇上不敢太逼迫的原因,這幾天就讓劍雄給你講講飛鷹的情況,你最好也親自去看看”
聽到這個消息,葉倩墨不高興那是假的。她不能更改母親的人生,她也不會選擇做司徒倩墨,她不恨慕容明,只是可憐他。但作爲葉倩墨她有自己想守護的人,她不能重複母親的悲劇,只有有了權力,纔有了自保能力,纔有了和皇上抗衡的資格,她不會像她的父親一樣爲了所謂的堅持危害到親人的性命,她能爲了自己想要守護的東西爲所欲爲。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底線。
“至於天佑……”
“王爺!”葉浩宇打斷宣王的話,眼裡閃過一絲懇求。
罷了,“至於天佑,明天就離開將軍府,”“我不,我要和姐姐組織在一起,我要保護姐姐。”
“你拿什麼來保護她?你不入流的武功,還是你幼稚可笑的見解?”
“外公,……”葉天佑委屈地望向葉倩墨,他怎麼能在姐姐有危險的時候棄之不顧呢。
“去學好本領再回來。”葉天佑心中一喜,外公領他見的那個人真是有經天緯地之能,見解獨到。
葉倩墨看見他亮亮的眼睛,就知道他心動了,她也不放心這小孩兒,天佑在她心中還是那個長不大的孩子,喜歡哄自己開心,喜歡自己做的糕點,“去吧,姐姐等你回來。”
葉天佑重重地點點頭。
宣王擺擺手,“天佑,倩墨你們先下去吧。我和你父親有話要說。”
等到人走後,宣王看着他道:“浩宇,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你到底是怎樣想的,爲什麼還不讓我告訴他?”
葉浩宇眼裡蔓延着滿滿的痛苦,“王爺,如果告訴他,我和珊兒之間的最後一點牽扯都沒有了,至少現在我還能自欺欺人的保留最後一點幻想,能看到我們的兒子長大成人,”
“小小姐,請留步,”“福伯?”
“這是我送給小小姐的禮物,”福伯遞給她一本書。“禮物?”“你從此就是飛鷹的主人,飛鷹是王爺一生的心血,希望小小姐能得到飛鷹的尊敬”他沒有告訴她的是,飛鷹的隊長只認一人爲主,永生不相負.
感受着徐徐的清風,葉倩墨眼裡閃過一抹自信,她笑着望向遠方,“福伯,我還不想死,所以我不會被任何人打敗,包括我自己。”
“您還要住在將軍府嗎?”
“那裡只要有我的父親就是我的家。”
福伯點點頭,陪着姐弟兩人在客廳等着葉將軍,一會功夫,他和宣王就出來了,表面上毫無異常。三人沒有用晚膳就離開了宣王府。接下來幾天,生怕她家寶貝弟弟委屈了的葉倩墨既忙着爲天佑安排外出的東西,又開始着手接管飛鷹,一個頭兩個大,對夏氏幾次的挑釁也是淡淡笑過,這樣忙了幾天,終於送走了葉天佑。
葉倩墨還沒鬆口氣,皇后就派人來到了將軍府。
“小姐,劍雄會一直在您身邊,如果您有事,屬下自會出現。”
葉倩墨點了點頭,看着他在眼前消失,藝高膽大啊,連皇宮也敢藏身。
她今天來到皇宮是應十公主慕容紫雪之邀。她本來推遲了,剛送走天佑,就接手了飛鷹,一切都要重新熟悉,安排,她已經夠忙了。不知那丫頭做了什麼動作,皇后竟然派人來請她,
想到來時葉語蓉嫉妒的話語,她皺了皺眉頭。對於她們她並沒有虧欠,只要她們不是太過分,看在父親的面子上,她就不會動他們。
陷入思索中的葉倩墨根本沒注意腳下的路,等到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走進了一片花海。看看有點熟悉的地方,葉倩墨努力回想,她只進過一次皇宮,對了,這不是那天賞花宴的地方?
隨即又沮喪下來,她還是不知道路。嘆了口氣,看來還是等路過的人吧,就這點事可不值得把劍雄叫出來。
既來之則安之,她笑了笑,開始欣賞起這些名貴的花朵,她記得那天看到了蝴蝶蘭,…在哪呢?她低下頭撥弄着花叢尋找起來。
七皇子慕容宸來到御花園就看見一個少女低頭尋找着什麼,只是太遠看不清楚。他走進幾步,想呵斥她一番,誰讓他今天不爽呢!
是她?他停下腳步,嘴角一揚,眼裡閃過一道詭異的光芒,“哎呦!好痛,我的腳好痛!有沒有人啊?快來人。”
聽到人的喊聲,葉倩墨擡起頭,就看見一個男子坐在不遠處。
俗話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況這還是皇宮。可是聽到他的痛呼,葉倩墨打算走掉的腳步還是停了下來,轉身,往回走。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雖然他看起來沒有生命危險。
“喂,你怎麼了?”
“我的腳好痛。”坐在地上的人擡起頭可憐的望着她。葉倩墨一愣,這雙眼睛---好熟悉。
“腳痛,腳好痛。”聽到他的呼痛聲,葉倩墨一笑,自己怎麼疑神疑鬼了。
蹲下身,葉倩墨捏着他的腳,“這裡,?”搖搖頭。“這裡?”搖搖頭。“這裡呢?”還是搖搖頭。
葉倩墨站起身就走,走不動?“放開!”“不放!”對方用控訴的眼睛看着她,好像她做了多麼不可饒恕的事。“我哪裡都疼,你不能丟下我,否則我就叫人打你!”
葉倩墨直接樂了,“打我?我等着。”甩開他拉着自己衣袖的手。
“你知道路?”看見她用戒備的眼睛望着他,他頓時幸災樂禍的笑起來,“你真不知道路?!看你怎麼走!”
葉倩墨鬆了一口氣,不是隨便遇到一個人都會厲害的要命。等到有一天她再回想起今天的感嘆,後悔的都想跳樓了,這也太神了。
“你陪我,等到我的腳不疼了我領你出去。”霸道的語氣,“這裡是御花園最偏僻的地方,很少有人來。”說話的同時不引人察覺的向後方打了個手勢。
騙鬼呢,最偏僻?爲什麼還在這裡舉行宴會?不過等了一會,還是毫無人影。
“喂,你叫什麼名字?喂,喂”受不了了,“葉倩墨”“墨墨。”揉了揉起來的雞皮疙瘩,“閉嘴。”“墨墨,墨墨……”
“你到底想幹什麼?”
“扶我起來走走,我腳抽筋了。”
他把身體的大部分力道都攤在她身上,“你在找東西?找什麼?”
不說?他眨了眨眼睛,嘴脣微啓,叫魂似的一串的話語從口吐出“墨墨,墨墨……”
葉倩墨何時見過如此胡攪蠻纏的人,深吸了口氣,“蝴蝶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