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逸軒被迪蘭的話引發了被埋到心底的情感,一夜都在胡思亂想中度過。而被他牽腸掛肚旳佳人也不得安穩。
葉倩墨悲憤的望着還不知足的慕容宸,今夜是第幾次了,三次、四次?她真想把他一腳踢下牀去。自從那晚開了葷,他就彷彿一頭餓了不知多少天的狼,終於逮到了一塊合口的肉,每一晚就要折騰自己幾次。
而更令她受不了的是,這傢伙簡直是一條喂不熟的‘白眼狼’。
“墨墨,墨墨,”耳旁一熱,又響起那種飽含着欲|望的寵溺聲音,低沉性感,如果放在平常,她一定會大加讚賞,而現在?
“慕容宸,你不要得寸進尺!”
“呵呵,”慕容宸聽到自己娘子咬牙切齒的聲音,頭一偏,正視着身下的人,平常總是似笑非笑的丹鳳眼中水霧瀰漫,又因爲生氣亮的越發驚人,臉上紅暈瀰漫,沒有了平時的冷靜睿智,慵懶魅惑,挑|逗着自己的每一條神經,每一簇血肉,身體正在叫囂,叫囂着把身下的可人吞入腹中,再重新品嚐每一處香甜的滋味。
“嗯,”突然他低吟一聲,頭上佈滿了汗水,滴滴落下來,“墨墨,別動,”
葉倩墨很是聽話的停止了踹下他的動作,簡直欲哭無淚,這傢伙又來了!慕容宸看見她難得的聽話,而作劇的挺了挺身子,果然,身下的人一僵,眼裡像噴了火,惡狠狠地瞪着他,眼裡充滿了威脅。可是她不知道的是,她這個樣子更能引起男人的征服欲。他的喉嚨不自覺地滑動了一下,哀嘆一聲,猛地翻身下來,拿過一旁的棉被,把葉倩墨整個身子蓋的嚴嚴實實,連頭也沒露出來,才從背後貼上來,雙臂緊緊地摟住,冷聲道:“睡覺。”
葉倩墨又好氣又好笑,這傢伙還覺得委屈了?!“喂,難道你想悶死我不成?”悶聲悶氣的聲音從他頭下傳來。身旁的人沒得動,胳膊上的力道還加重了一些。
“一、二……三”葉倩墨老神在在的默數着,三一到,頭上猛地一輕,葉倩墨睜開眼睛,一雙委屈的桃花眼一眨不眨的的看着自己,她還沒說話,就被這雙眼睛的主人狠狠地吻住了,卻馬上離開,瞪了她一眼,再把被子蓋住,又不說了。
葉倩墨透過某人故意留下的一條縫看着屋內燃燒的蠟燭,也漸漸進入了夢鄉。
一夜好眠。再睜開眼睛,身旁竟沒有了她熟悉的溫度,葉倩墨有點失落,隨即又笑了笑,自己動手整理好一切走出去,一路竟然沒看見綠柳紅櫻,來到書房,慕容宸也沒在。房裡靜靜地,她走到桌旁看了看墨跡,微微皺眉。
“七皇妃,早。”無憂走進來看見葉倩墨,條件反射地看了一下未被人動過的書桌,微微鬆了一口氣,笑着走上前去行禮。
無視高高升起的太陽,葉倩墨面不改色的微笑,答道:“無總管,早。”
‘吳總管’無憂嘴角微抽,傷心了,這稱呼?怎麼對得上他英俊的樣貌,瀟灑的體態。他真是後悔被殿下糊弄着成了皇子府了的管家,一想到別人每聽到他自報家門是驚訝的表情,他就氣得牙癢癢。幸好還有無悔,一想到無悔,他臉上的笑容真實了許多。無悔與他的相處正朝着他想象的方向發展,要不了多久,他就能抱得美人歸了。
“小皇子妃,您叫我無憂就好,您來找殿下?殿下一早去了皇宮,”
葉倩墨對這個總是笑咪咪的,像只狐狸的年輕管家很是好奇,她知道自己剛纔根本沒有分心,卻在門口才聽到了他的腳步聲,如此看來,他的身手不錯。這些天,總有人暗中進出皇子府,慕容宸也沒有避諱她,而且還有意無意的在自己面前說漏嘴,她能聽出這些並非試探。
“無憂,你爲什麼稱慕容宸殿下?據我所知,大興沒有殿下的稱呼,一般性的都自稱王爺、皇子類的,”
殿下很喜歡七皇子妃,這些天就連北齊來的人都沒有避着她,如果殿下離開,一定會帶走她,讓她有個準備也好,想到這裡,無憂笑着解釋道:“殿下是北齊的稱呼。在北齊,皇帝被稱爲王上,王上的兒子被稱爲殿下,”微微一頓,他不知想到了什麼,好像無意中說道:“貴妃娘娘是北齊人。”
張貴妃是北齊人不錯,可她卻是臣子的女兒,因爲和親才被封爲公主的,就算她是真正的公主,身爲大興皇子的慕容宸也不可能願意用北齊皇子的稱呼。念頭轉過,葉倩墨卻沒有表現出任何懷疑,笑道:“知道慕容宸去皇宮做什麼去了嗎?”
因爲新婚,飛鷹的人這一段時間都沒有在自己面前出現過,一切事情都是劍雄和劍影在處理,就連紅櫻和綠柳兩人都是一副有事情全部包攬的樣子。反正自己嫁給了慕容明的兒子,也不會有一頭惡毒的蛇在一旁覬覦她,她也懶得計較那些人的小動作,皇子府有眼前的狐狸管家打理的順順當當,又對慕容宸衷心,她也沒興趣‘奪權’,舒服地曬曬太陽,看看這個年代的小說,小生活過得有滋有味,連她自己都覺得胖了不少。
“您不知道?”無憂驚訝的問道。從殿下口中得知飛鷹竟被宣王給了皇子妃的那天,他高興的都沒睡着覺。真真沒想到啊,困擾他的難題就這樣簡單解決了,飛鷹啊,被皇室找的天翻地覆的勢力竟是飛鷹,被自己費盡心力尋找的飛鷹的主子就是這個小小年紀的女子。
可是,飛鷹的情報網不是一等一的嗎?爲什麼皇子妃沒有收到長公主被歹人劫持的事情?他諷刺一笑,被歹人劫持?真是好藉口!就是不知道景逸軒是怎麼想的,如果能借此機會,讓他同大興的皇帝明面上反目成仇,那麼殿下的目的就能早一步達成,他們也能早已不回去,這麼多年了,好想家裡的蝴蝶蘭,蝴蝶蘭,一片一片的蝴蝶蘭,開滿整個山的蝴蝶蘭……
殿下也想念了吧。
“知道什麼?”葉倩墨疑惑的看着他,他好像很吃驚的樣子,“你好像很驚訝?”
“長公主被人從宮裡劫走了,這麼大的事情,沒有人給您說?”他怎麼能夠不好奇。殿下不告訴皇子妃這事的原因,他早就心知肚明。還不是小氣的怕因爲長公主的事,皇子妃知道後去關心景逸軒!可是爲什麼那些飛鷹的人也沒有告訴她?
難道……?他無聲的撇了撇嘴,真是一隻徹頭徹尾披着羊皮的狼,就連她身旁那兩個對她忠心耿耿的丫頭也被他糊弄得叛變了,合起夥來瞞着她。
葉倩墨一愣,長公主被劫持?她冷笑一聲,“無憂也相信這個說法?”要是她當初不知道長公主和皇室的事,就憑她是皇帝的親姐姐,她一定會深信不疑的,可是,現在在知道了長公主的丈夫被太后害死後,聽到長公主竟在大內侍衛‘重重保護’下離宮,還相信的話,也就不用活了,直接拿塊豆腐撞死算了!
“屬下同皇妃的想法一樣,”二人心照不宣的相視一笑。
葉倩墨猶豫問道:“那麼,逸……景侯爺呢?”雖然知道他不像表面上的簡單,知道他隱藏的很深,但他卻對自己很好,不是不知道他對自己的感情,但是……錯過了一時,也就錯過了一輩子。
無憂面顯難色,這問題叫他怎麼回答?說好吧,她一定不信,說不好吧,殿下一定會殺了自己的!“皇子妃,您還是問殿下吧,我還有事,您忙,”隨着話落,無憂已經到了屋外,發揮出了平時都沒有的輕功水準。
慕容宸來到皇宮的時候,太后和皇帝正惱怒的看着一具具被擡出來的屍體,被箭射死的,被火殺死的,被刀斷腿斷頭的,被不知名的東西要死的,反正場景是慘不忍睹。
隨着屍體的增加,太后和皇帝地臉色越來越黑,“夠了,把這些屍體都弄出去,剩下的不要放在哀家和皇帝眼前!”太后狠狠地看着那奇形怪狀的東西,她竟然沒有懷疑,那丫頭不笨,不可能吧這麼重要的東西放在明面上的!她竟然沒想到,着了那丫頭的道。“皇帝,都好幾天了,我看着這路走不通了,封了吧,再多派人手找人吧。”
“母后,兒臣已經派了皇家暗衛,相信不久就能得到消息。”皇帝臉色烏黑。
“那就好,還有景逸軒那裡也不能鬆散了,派人給哀家好好的盯着。”太后惱怒道:“心蕊那丫頭幾天沒進宮了,”
在太后身旁伺候的大太監凝神一想,小心翼翼地答道:“回稟太后,又是三天了。”
“時間不短了,你派人去一趟,派人把那丫頭宣進宮內,哀家也想她了,”太后慈愛的笑道。
大太監身子一寒,卻吞吞吐吐地隱晦提醒道:“太后,皇后那裡是不是讓人看着點……”
太后看了他一眼,看不出喜怒。微微眯眼,半餉才擺了擺手。
大太暗恨恨自己多嘴,看到太后的手勢,忙退了出去,安排人手盯着。
等到大太監出去後,慕容宸才走了進去,此時,煙霞宮早已收拾妥當,慕容宸面帶笑容吊兒郎當地行過禮,沒有絲毫芥蒂的坐到太后身旁,撒嬌說笑了一番,太后面帶慈祥的聽着,皇帝也沒有了那天的憤怒,整個來看,不啻爲一副閤家歡樂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