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一起吃吧。”早點是一人份的,林芃琬又說,“我最近要減肥所以早點吃不了太多,一個奶黃包半杯豆漿就夠了。”
她心裡惦記着要早點過去提前進場,吃飯的時候也心不在焉,一嘴塞進了一個奶黃包也不顧是不是燙嘴,就胡亂的吃完了。
林芃琬看着他含混不清的開口說,“我……我得提前過去做妝發,你吃完了以後把房卡交到前臺就行了。”
謝彬鬱擡腕看了一眼時間,林芃琬眼尖的看見他手腕上的戴着的機械錶,那是謝彬鬱前幾年生日的時候她絞盡腦汁纔想到送謝彬鬱的腕錶。
那是一款百達翡麗的鉑金機械腕錶,當時買的時候花掉了她拍戲的第一桶金,她打醬油演配角掙了四十多萬,幾乎全都用來給謝彬鬱買這款腕錶了。
但是當時馬渙說太浮誇了,是現在年輕的小孩子們才喜歡戴在手上的,但是好像自從她送了以後就沒有見到謝彬鬱戴過其他的腕錶。
謝彬鬱察覺到她落在自己手腕上視線,微微動了一下手腕對林芃琬說,“我很喜歡。”
林芃琬不自在的別開視線,甚至是想要一巴掌拍死胡思亂想的自己。她也來不及尷尬了,就收拾東西出了門。
哪怕住的酒店跟出席活動的商場只隔着一條商業街,但是此刻林芃琬依舊安安穩穩的坐在車裡,她晚上睡得太晚,此刻有點兒困,幾乎是一靠上椅背就閉着眼睛睡着了。
王林林坐在她的身邊,偶爾好奇的朝着她看一眼,心裡面還在想琬琬姐是不是在和大影帝謝彬鬱搞底下戀情啊?
但是她不敢去想其他的,第一反應就是一定要保密,一定要守口如瓶不能告訴別人,她雖然只是一個小助理,但是基本的職業道德操守還是有的。
林芃琬提前到達的場地,在休息室裡面有專人給了她一份流程表。
在她化妝的時間,又拿着流程表跟主持人對了一下臺詞,她這幾天一直都在參加這樣的活動發佈會,今天是最後一天了,她已經熟能生巧,也不想剛開始那樣說話的時候反應慢,接不上主持人拋出來的梗了。
因爲關之謂沒經過她的同意接了幾個商業活動,導致她在劇組的戲多有耽誤,她一個禮拜沒回劇組都不知道現在的進度怎麼樣了。
她爲自己給劇組拖後腿這樣一件事多有不安,去劇組之前還在關之謂的授意下去他那裡拿了一克大紅袍送給導演。
這東西是當時關之謂花了大價錢從拍賣會上拍賣回來的,平常自己都捨不得泡茶喝,現在能捨得這樣大出血,多半是存着私心想通過林芃琬來討好自己這個油鹽不進的師哥的。
他將東西仔仔細細的包裹好了交給林芃琬的時候,還裝作無意的說,“現在這東西純正的少了,這是前幾年我從拍賣行拍回來的,當時我師哥還出席了那次拍賣會。”
林芃琬對這件事情沒什麼印象,估計那會兒她還小正在上高中呢。
但是很快關之謂就告訴他了,“一二年的時候蘇富比春日拍賣會上,我師哥花了八千多萬拍下了一副滿綠翡翠手鐲,這手鐲難得一見,是壓軸的。那顏色翠綠翠綠的,你那樣遠遠的坐在拍賣席上看,就跟有晶瑩剔透的綠油滴下來似的。”
“我當時也想拍下來。”關之謂說,“但是我得關照我師哥的面子。”
經過他這麼一提醒,林芃琬倒是想起來了。
她見過關之謂說的那個翡翠手鐲,那手鐲後來被謝彬鬱收起來了,也並不知道他是要送給誰,反正她只是遠遠的看了一眼,後來就不知道被謝彬鬱放到哪裡去了。
可能放進他書房的保險箱裡面了,也可能是送給別人了。原來那東西這樣的貴,都能抵上濱江凱旋門一套私人別墅了。
偏偏關之謂還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問了一句,“師哥是不是把那鐲子送給你了呀?”
林芃琬心裡想誰知道謝彬鬱送給誰了,反正是沒有送給她。但她死要面子活受罪,還咬牙切齒的說,“誰稀罕那東西呀,跟玻璃似的一碰就碎,那麼貴戴在手上還怕折壽呢。”
關之謂一聽她說這算不溜丟的話,就知道‘得,沒轍’,肯定是沒有送給林芃琬。好在他沒有嘴賤的多說什麼,到時候捅了馬蜂窩還不是要沒事找事自討苦吃。
林芃琬當天晚上就回到劇組了,第二天爲了表示自己因爲耽誤了劇組拍戲進程的歉意,趁着沒什麼人的時候把關之謂給她包裝好的一克大紅袍送給導演了。
導演原本對於她不好好拍戲沒事出去接私活就有些意見,結果看見一個硬幣那麼大的大紅袍的時候,當下什麼怨言都沒了。
從哪兒去弄來這麼好的寶貝來呢?這玩意兒稀有又珍貴,零五年有人花二十多萬拍賣下來以後被武夷山投保一億多送予國家博物館珍藏了。
這麼一克一萬多塊錢但是現在花多少錢都買不着了,不知道林芃琬認識誰有這樣的門道,到了現在還私藏這這樣的珍貴的茶葉。
林芃琬對於這個並不怎麼在意,也不知道就是送個茶葉還有這麼多的門道,反正導演沒有繼續埋怨她,她就心安理得多了。
可卻不知道導演因爲這一克大紅袍已經悄悄地將她歸爲背後有惹不得的大金主裡面了。
導演還問她,“芃琬啊,你這茶葉不好找,你送我這我也不敢收。你跟我說你是從哪兒弄來的呀?”
林芃琬並不缺心眼,聽他這麼一問心裡咯噔了一下就知道事情並不簡單,但是這樣的事情不好說,怕說錯了惹到了人。
於是林芃琬裝作很驚訝地說,“啊?我也不懂茶葉的門道,不知道這東西不好找,就想着給您賠禮道歉別怪我不懂事了。”
“拍戲接活動也是難免的可以理解。”導演聽她不願意說也就不多問了,但是往後劇組有什麼飯局酒局,林芃琬要是說一聲自己不舒服不想去,那就絕對沒有人敢勉強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