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美國人,他……”指揮官急迫的大喊着跑了過來,但是爲時已晚,看着已經吞下氫化物暴斃死亡的這個俘虜,指揮官的身子一晃,差點昏倒過去,雅荷立刻從一旁拖住了指揮官。
隊員們看着這飛行員的死亡,讓指揮官如此驚恐,紛紛都投來了一股莫名的緊迫感,“怎麼回事,隊長!到底怎麼了?”獵豹大喊道。
“見鬼,這個傢伙不就是之前在神秘的人工島,亞盟會議上,那個俄國總統身後站着的那個保鏢嗎?”老鼠大聲提醒道。
“什麼?這不可能!”尤里聞聽此話,顯然無法相信,如果是俄國總統的貼身保鏢,怎麼可能會來襲擊他們!我立刻走到已經死亡的那名飛行員身前,彎下腰去,檢查着他外套的所有口袋,卻一無所獲,但是我近距離才發現他的胸口處似乎有一些暗紅色的斑點,我用手指摩擦了一下,然後放到鼻子邊,我聞到了一股血腥味,隊員們站在旁邊,並沒有明白我在幹什麼,因爲那暗紅色的斑跡,不貼身看,幾乎是看不到的,我立刻趕到不對勁,然後一把將這個死人的外衣鈕釦撕開,然後將衣服裡面那一層翻了出來,一大片紅色的痕跡立馬呈現在我們眼前,我很納悶爲什麼這血是哪來的,但正在我翻過衣服的時候,我發現這個位置有一個彈孔狀的小孔,裡面可以看到,而外面看不到,因爲外面那正是美軍空軍的徽記圖標,我又仔細看了一眼,這徽記是後貼上去的,我用手一把扯了下來。
“兄弟們,看來我們大難臨頭了。”我看着手中被撕扯下來的徽記,下意識的說到。
隊員們不做聲,都充滿不安的站在原地,看着這突如其來的情況,那上衣已經完全不用我說,大家就已經明白了,這個美軍飛行員是假的,而那衣服上的血跡和彈孔表明,這是一次嫁禍性襲擊,但我們無法想象他的目的,因爲我們所有人都看向了尤里。
尤里和其他的俄國隊員們都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尤里走到我跟前,結果那虛假的圖章,然後很不情願的看着我,“隊長,這……這一定是誤會!”
還未等尤里話音落地,所有中國籍的兄弟們,紛紛舉起武器,將槍口對準了尤里,而老鼠甚至是將槍口對準了指揮官,山貓則緊張的一把將雅從指揮官的身邊拽到了一邊。
我也下意識的用手去摸腰間的手槍,但我並未拔出來,我看着與我生死與共的尤里和其他兄弟們,暴龍,雪狼,肥皂,蝙蝠……我無法拿出槍對着這些在戰場上與我同生死,共患難的親如兄弟一般的隊員。
尤里的眼睛中充滿了疑惑,而他身邊的隊友也都無法相信此刻發生的事,無法相信其他的兄弟們都用槍口對準了他們,這還是第一次,而且我們用槍口對着他們的兄弟們,也都顯得很不情願,但是此時此刻,那名僞裝的俄國飛行員,卻讓兄弟們不得不下意識的這麼做。
“隊長?”尤里很不解的看着我,輕聲的說了一句。
“兄弟們?”暴龍他們幾個也很擔心的看着其他舉着槍的隊員們說到。
我看到舉着槍的隊員們都很不情願,他們的無可奈何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們並不願意這麼做,也更不願意相信這一切,尤其是海豹突擊隊,他們的隊員們,手中的武器更是顯得很不穩,劍魚皺着眉頭看向我,他的眼神,似乎更是表明,他無法理解身爲硬骨頭陸戰隊一員的尤里他們怎麼可能會是內奸?
大家僵持了幾分鐘,都沒有說話,但最終我們依然無法下定決心,將尤里他們當做敵人,最終我的手從腰間放開,而其他隊員們似乎也受夠了,獵豹大喊了一句:“該死的,我受夠了,我無法將尤里他們當做敵人,我無法相信自己的槍口如今對準了生死與共的兄弟。”
這也是其他隊員的內心寫照,隊員們紛紛都將武器放了下來,看着那眼神中似乎有些紅潤的暴龍,雪狼,肥皂還有蝙蝠,我和尤里也互相對視着,大家的眼神中流露出的是無法泯滅的兄弟之情,一路走來,我們經歷了太多的生死瞬間,我們實在是無法遷怒於我們的兄弟,我們更無法忍受去懷疑他們。
“我們這是在做什麼……抱歉,尤里,我的兄弟。”我緊握着尤里的肩膀,而尤里也無奈的低下頭,“隊長,我理解,我理解。”然後他又看了看那僞裝的死去的飛行員。
“見鬼,我無法這麼做,我無法這麼做!”水牛走到暴龍的跟前,一把擁抱起了暴龍,“對不起,兄弟。”然後水牛雙手放了回來。
暴龍眼鏡溼潤的看着水牛,伸出手掌:“水牛,就算俄國叛變了,就算我身爲一個俄國人,我也永遠不會背叛你這個兄弟。”水牛眼圈溼潤的伸出手掌與暴龍握在一起,然後倆個兄弟再一次擁抱了一下,其他隊員們也對自己剛纔的舉動表示懊悔,紛紛對俄國的兄弟們表示歉意,而尤里這些兄弟一點都沒有怪我們,他們表示很理解我們的舉動。
這時,雅荷再一次走到指揮官身邊,“指揮官,這一定又是一次陰謀,外面的世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老鼠走到我和尤里的身邊,“抱歉,尤里,我們不該懷疑你們。”
“笨蛋,不要去想了,自從戰爭爆發開始,我們已經經歷過太多的陰謀了,保持警惕是對的,你們做的沒錯。”尤里的話,讓隊員們感到一股暖流。
“小夥子們,這就對了,記住,現在可以信任的人就只有我們自己了,山貓,你過來。”說着,指揮官將手中拿着的文件放到了桌子上,“這文件已經沒用了,我們已經知道這個自殺的飛行員是誰了,事不宜遲,我們得抓緊時間聯繫到總部。”
說起總部,大家都明白,這一次指揮官要聯繫的是中國最高軍事基地,俄國方面已經沒有必要去聯繫了,因爲那死去的飛行員已經可以說明,俄國方面已經發生了政變,俄國總統的貼身保鏢親自來襲擊我們,這一定總統下的命令。
指揮官將布掀開,然後打開了無線電,嘗試着再次聯繫。
“可是,指揮官,我們已經聯繫了好幾天了,都無法接通,我想……”山貓的話,還沒說完,無線電裡就傳來了一陣雜音,這意味着已經接收到了信號。
大家都圍了過來,希望這一次能夠聽到我們期待已久的訊息。
茲……滋……“開火!開火!”無線電裡一陣戰火瀰漫的聲音,偶爾還會聽到有人在下達着攻擊的命令。
我們都很吃驚,沒想到無線電剛一接收到信號,就聽到了與5個月前那戰爭期間熟悉的聲音。
“謝天謝地,有信號了!”指揮官喜出望外的喊了一句,然後開始快速的調整信號頻道,“看我們能不能和中國作戰單位取得聯繫。”
我們所有兄弟圍着指揮官站成了一圈,互相搭着肩膀,緊張的聽着這一切能夠聽到動靜,就連那跳轉頻道的波動頻率我們都聽得入神。
茲……滋……無線電再一次跳到了一個相對安靜的波段,裡面隱約聽到一絲耳語之音,指揮官立刻向前探出身子,對着話筒開始喊到:“我是娜薩莉指揮官,聽到請回答,聽到請回答!”
無線電裡有點不穩定,她又調整了一下,再次重複着喊話:“這裡是娜薩莉指揮官,還有硬骨頭陸戰對和海豹突擊隊,我們現在在莫斯科的一座城區,聽到請回答,聽到請回答。”依然是沒有迴應。
指揮官憤怒的一拳砸向桌面,桌子震動了一下,無線電似乎也被影像了一下,然後信號無比的清晰,“司令員,我們好像受到了俄國那邊的信號!”裡面傳來聲音。
“該死的,聯繫上了,聯繫上了,指揮官快問,快問!”山貓在一旁焦急的提示着。
“這裡是陸戰隊還有海豹突擊隊,我是薩娜莉指揮官,聽到請回答,聽到請回答,該死的,你們聽到了嗎!”指揮官也萬分的焦急。
茲滋……“這裡是中國海軍指揮部,你好指揮官,老天,你們還在俄羅斯境內麼,我還以爲是……”裡面的通訊兵的話還未說完,就停止了,好像是被另一頭的某個人打斷了,緊接着另一個聲音傳了進來,“我是海軍司令官,見鬼,你是薩娜莉嗎!”
我們聽到了一個高昂粗獷的聲音傳了進來!
我們所有人一陣歡呼,終於聽到了我們期待聽到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