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回到了美國的西海岸基地,我們暫時還不能回到屬於自己的國家,因爲我們要去接指揮官。
銀河號着陸,機艙剛剛打開,便沉浸在一片歡呼聲中。
指揮官與中衛還有克里斯等人,已經簇擁在艙門口,迎接我們的凱旋,大家走出了機艙,所有人部分國籍,部分膚色,互相擁抱在了一切。
“嘿!託尼!”克里斯喊了我一聲,朝我走來,然後一把樓住了我,“兄弟,你們真的成功了。!”
尤里和劍魚他們已經遊騎兵舉了起來,然後大呼着他們二人的名字,其他的隊員們也則被其他的遊騎兵圍在了中間,歡呼雀躍的慶祝起來,就連那個之前與水牛打賭搏鬥的大塊頭,也和水牛親切的擁抱在了一起,倆人放生的大笑着。
這時,天空突然傳來一陣低沉的悶響,大家紛紛擡頭看,那蔚藍的天空中,滑落着殘骸的太空軍團,還有那碩大的母艦斷裂的殘骸,某部分正在衝進大氣層,而在燃燒中紛紛解體,這畫面看起來很殘酷,但是殘酷的背後再也不會是災難與末日,而是更加美好的未來。
“託尼,這一次,我們再也不用去戰鬥了,戰爭,已經,徹底結束了,哈哈,託尼,我們真該去喝一杯。”克里斯僅僅的握着我的肩膀大聲的說道。
“只要不是那難喝的咖啡,什麼都行!”我調侃般的回了一句。
“哈哈,不不不,這一次我要請你喝真正的佳釀,兄弟們,將基地最好的陳年佳釀全部搬出去,快去,我們要開一次真正的PARTY!”克里斯大喊了一聲。
遊騎兵興奮的帶着其他所有兄弟們朝着基地內走去。
指揮官這時走了過來,輕輕撫慰了一下我的臉龐,然後擁抱着我,“孩子,你們成功了,你們讓地球迎來了新的黎明,我替全人類感謝你們。”
“只不過……其他士兵都去哪了,他們還沒有回來嗎?還是……”我被娜薩莉溫暖的擁抱着,可是我卻發現,基地裡的戰鬥機與其他的飛行員和士兵卻沒有露面。
“之前那場,最後的戰鬥,難道你不知道?”指揮官放下手臂,問着我。
“戰鬥?什麼戰鬥?”我卻是一點都不知道,隨後,我立刻問了問今天的日期,而指揮官告訴我的日期已經距離我們那天晚上離開的日子相隔3天了。
指揮官說,當年晚上,我們就已經失去了聯繫,在天明之後,我們也沒有歸來,所以按照全球作戰計劃,全人類所有剩餘的軍隊與戰爭部隊都前往天際,與母艦的戰鬥羣展開了最後的戰鬥,但是結果卻是全軍覆沒,因爲,地球的軍事實力已經完全抵不過那實力強大的太空軍團。
我這纔剛剛明白,原來我們已經在母艦中沉睡了3天,按照計劃,的確應該存在最後的那一次戰爭,只是我卻沒有想到,地球聯軍竟然會全軍覆沒。
我的喜悅一下子被這個消息打破了,但是指揮官越安慰着我,“孩子,這已經不重要了,因爲不論付出的多麼大的代價,地球終於在你們的歸來中取得了勝利,從今往後,地球將不會再有核武器,沒有軍隊,也沒有國家隔閡,全球此刻已經重新回到了平靜,所有犧牲的人,都將在天堂感到欣慰,沒有任何無畏的犧牲,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可是,母親,地球現在這個樣子,真的安全了嗎,沒有了戰爭機器與軍隊,如果還有外來入侵者的話……”我不願意再凱旋之時,提到這個問題,但是這種顧慮卻讓我無法忽略。
“這一點,完全不需要擔心,太空軍團已經完全瓦解,除非有外星人,否則……”
“等等,還有一個地方沒有瓦解……”
我的顧慮,指揮官似乎猜到了,“你是指月球的陰暗面嗎?”
“沒錯,正是那……”
娜薩莉笑了笑,“放心吧,最後的一次對抗,我們的核武器,沒有參戰。”
“沒有……那您剛纔地球最後剩餘的核武器也……”
“是的,最後的核武器也已經用光了,可是難道,你沒有猜到,那些僅剩的核武器,發射向哪裡了嗎?美軍最後發射的衛星,爲我們提供了最好的導航功能。”
“您是說……僅剩的核武器是已經發射到了……”
指揮官興奮的拍了拍我的肩膀,“沒錯,所以,你現在要做的只是和其他隊員一樣,去慶祝你們的凱旋而歸!”
我微微了點了點頭,然後下意識的朝着黎明的空中,看不清的月球的輪廓望去,希望一切與我們的憧憬一樣,不會再有戰爭,至少,地球將不會在短期之內面臨下一次的災難。
我拋下了所有的顧慮與猜測,僅僅只是作爲一個凱旋歸來的陸戰隊員,陪同指揮官一同走向基地內部。
整座基地再也沒有警報聲,和戰機轟鳴的引擎聲,也沒有任何令人緊張的紅色命令,有的只有期待已久的黎明之中的安靜,淡然這種安靜,不會存在於我與指揮官即將進入的士官休息大廳,因爲,那裡面,所有出生入死的勇士們正在歡呼與慶祝。
在安靜的基地戰鬥機的跑道上:
“母親,你說父親當初爲何要這麼做。”
“孩子,士兵生來就是爲了戰爭而活的,只不過,有些士兵在光明與黑暗的十字路口,受到了的影響,選擇了錯誤的方向,正如你一樣,託尼,你的父親曾經也是個希望人類和平的正義者,只不過,真正的和平沒有那麼容易就能夠獲得,所以,或許,這一次人類的災難不論多麼的慘痛,或許,它總算了完成了你父親的願望。”
“母親,可是一切真的結束了嗎?”
“託尼。”娜薩莉停止了腳步,“沒有什麼是永遠不會結束的,也沒有什麼是永遠不會到來的,但是有一點,會是永遠的,那就是你會是我我永遠的驕傲,我的……孩子。”
“母親……”
2021年,1月1日,長達一年的分秒無休止的戰爭終於在蔚藍天際上隕落的殘骸之中結束了,與新的一年一樣,地球也進入了新的和平期。
當我與母親走到大廳門口的時候,聽到了讓人欣慰的戰士們的歡呼聲,而透過一個窗戶,我看到燈光灑在一對戀人的身上,雅荷再一次吻了山貓。
執行官推開門,走了出來,“快來,娜薩莉指揮官,大家都在等你們。”
說着,執行官拉起我的手臂,顯然我做士兵太久了,對於這位漂亮的執行官這親切的舉動,讓我感到有點羞澀,而母親投來了欣慰的目光,我被執行官親暱的帶進了士兵們進行慶祝的‘勝利殿堂’。
全球也都發來了賀電,電子牆上,地球各國都在慶祝。
其中當然,也有中國人的影子……
……
……
“不!那……能量源……”“你……們……犯下了……大錯!”潘達將軍最後的那一席話,並未讓勝利的曙光暗淡下去,而我們這一刻,已經沉浸在了勝利殿堂的喜悅之中。
……
……
(終.)少年手中的書,翻閱到了最後一頁,然後他嚐嚐的嘆了一口氣,將書小心的合攏,再次順着梯子,將這本書放回原來的位置,他慢慢的趴下梯子,趁着博物館守衛還未發現他偷偷潛入博物館之前,他跑了出去。
回到家中時,夜幕已經降臨,經過客廳的時候,老人正靠在一座沙發上閉着眼睛,他想偷偷溜回自己的房間,可是,牆壁上的壁爐燃起的火焰,將他的身影投射到老人身上,或許正是這一晃而過的光線,讓老人注意到了,睜開了雙眼,把小男孩而叫住了。
“你又偷偷去博物館了,是嗎?”老人輕聲的問了一聲,像是在訓斥。
“我……我……我沒有……我只是去和隔壁的……”男孩支支吾吾的想辯解着什麼。
“我提醒過你,永遠不要撒謊,難道你忘了嗎,你現在是在爲你犯下的錯誤而編造謊話嗎?”老人又和顏悅色的訓斥了一句。
小男孩兒,走了過來,爬到老人的腿上,然後依偎在老人的懷裡,“對不起,託尼爺爺,我知道錯了,我是偷偷跑進了圖書館,因爲……我因爲真的好想看完那本書。”小男孩兒受委屈般的吐了幾句。
“那本書,對你來說,很重要嗎?”老人問。
“是的,因爲,我好想知道爺爺年輕的時候都做了什麼,而且……而且……”
“而且什麼……你這個小淘氣。”老人捏了捏孩子的鼻樑。
“而且,那本書,似乎沒有寫完……”
“小傻瓜,當然是已經寫完的書,否則它不會出現在博物館的書架上。”老人說。
“不!”小男孩很篤定的樣子說到,“那本書,我從頭到尾,全部都讀完了,我還知道詹翼舅老爺就是當時那個叫山貓的士兵,雅荷舅媽就是當時銀河號的機長,不是嗎?”
“……是的,看來你的確很用心的讀了那本書,不過,孩子你想說什麼?”
“爺爺……爺爺……”小男孩兒依偎在老人的懷裡,不斷搖擺着老人的手臂,“詹翼舅老爺的雙腿已經殘廢了,舅媽每一次都是用輪椅推着他,可是……可是,書里根本就沒有提到,曾經的山貓究竟是如何斷了雙腿的不是嗎?而且現在是2065年,你的書才寫到2021年,肯定沒有寫完,我想知道……我想知道……”
老人繼續被小男孩搖動着手臂,但是一語不發,他蒼老的眼神看着壁爐中燃起的火焰……
“爺爺……爺爺……”小男孩兒繼續撒嬌般的叫着。
“現在很晚了,你該去睡覺,不要認爲我已經原諒你這幾天老是偷偷跑去博物館的事情。”老人沒有理會小男孩兒的話,只是叫他去睡覺。
“可是……”男孩很不情願,“爺爺……”
這時,一位老婦人,從樓梯上走了下來……
“奶奶!”小男孩從老人的腿上爬了下去,然後跑到那位老婦人身邊。
“慢點……慢點……小寶貝,這麼晚了,爺爺也要睡了,不要老是這麼淘氣。”老婦人拉起男孩兒的手,向樓梯上走去。
“好吧……”男孩兒很不情願的跟着奶奶走上了樓梯,“奶奶……你就是曾經那個執行官嗎?……”客廳裡,傳來了小男孩兒輕聲的提問,而老婦人的回答已經聽不太清楚了。
老人坐在壁爐旁的沙發上,看着燃燒着的火焰,他的眼睛再一次溼潤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