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和殿”內我的本體在和暗血的最後一擊後,又吐了一大口鮮血出來。
現在我的嬰動,已經明顯感覺得到在開始有些不穩定了。畢竟是纔剛剛從本體飛出體外的,而且又受到暗血兩次的大力打擊。嬰動手中的飛劍也已經不再那麼光亮,變得暗淡了些。嬰動現在已經和我的飛劍緊密地聯繫在了一起,興許是飛劍也感覺到了我的嬰動的不穩定,紫光一閃,飛進了嬰動之中!
看着我的飛劍居然飛進了嬰動之中,暗血和後面觀戰的一衆木真派門人全都驚呆了。如果嬰動和飛劍同時飛出體外,是修煉《嬰劍動》的弟子都可以做到的,那麼要讓嬰動和飛劍建立密切聯繫的,又有幾人可以做到?現在居然飛劍進入到了嬰動之中!不僅是暗血這個妖獸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哪怕是在“他”和幾個木真派的人打過交道之後,不明白。就算是這木真派當家的掌門玉如子和旁邊的幾位管事也不明白,更何況那些門下修爲纔到御劍期和騰雲期的弟子。
飛劍一進入我的嬰動,頓時我的嬰動吸收天地靈氣的速度再次加快。如果剛纔嬰動和飛劍建立了密切聯繫之後,吸收天地靈氣是在用走來形容。那麼現在飛劍進入我的嬰動之後,可以用飛奔來形容。
隨着天地靈氣的補充,嬰動穩定了下來,飛劍也從嬰動之中分離出來,顏色也變得比之前更加的淡紫。是淡紫,而不是光芒變淡,這是飛劍進化了!向着更高層次進化了!再看我的嬰動,此時也和飛劍一樣,閃着淡淡的紫光。淡淡的,就好像是月光照在身上,顯出一絲淡淡的身影。
感覺到自己的嬰動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看着眼前的這個妖獸――暗血,感覺已經沒有之前的那麼多無力感了,取而代之的是必勝的信念。
看來剛纔還是一時熱血衝上了頭來,居然連在“東殿”看的那麼多前輩心得都忘屁股後面了。有那麼多的對敵心得,我就是照着搬過來,也不至於像剛纔那樣一味的使用蠻力來得好啊!看來這衝動真的是魔鬼,以後遇事要多冷靜些了。
“暗血!再接我一劍!”豪氣大增的我,又提着我的飛劍飛身撲向了暗血。
“好,就讓我再接你一劍又如何!來!”暗血也豪邁地大叫道。兩隻手不停地翻打着各種法術。
實力大增的我,一路將暗血打出的防禦法術一一破去。
而暗血此時也不再是一味的打出防禦法術,期間也不時打出攻擊法術,讓我應接不暇。就這樣我一路提着飛劍將暗血打出的各種法術一一破去,暗血也一邊退一邊打出各種法術。終於突破了暗血的最後一個法術,距離暗血只有十米不到了,暗血再次將“暗血御”打出。
看到暗血再次打出“暗血御”,我也不敢大意,穩住身形準備最後一擊將這“暗血御”擊破。手中飛劍紫光暴漲,嬰動也跟着散發出紫光,遠遠地看去,就像是一尊散發着紫光的明月。
“啊――――――”
我一聲大叫便提着飛劍衝向了暗血,暗血也大叫一聲“來吧,讓我看看你真正的實力!”
閃着淡紫色光芒的飛劍刺向了深紅色的“暗血御”,一陣刺眼的紫光閃過,衆人受不了這刺眼的紫光而都閉上了眼睛。等他們睜開眼睛的時候,我的嬰動已經暗淡的躺在了地上,而同樣暗淡的飛劍也被丟在了一邊。
暗血吐出了一口鮮血,說道:“小子不錯,居然可以將我百分之一的力量打敗,不過,以後你們就沒有那麼幸運了,哈哈哈哈哈……”說完便爆體而亡,而我的嬰動和飛劍此時也暗淡的快要消失了一般。
一個神秘的石室內,正盤腿坐着一個白面書生模樣的人嘴角溢出了一絲鮮血,只見他嘴角輕輕上揚,彷彿自言自語般地說:“沒想到木真派的居然一次比一次厲害了。當年那個吾真子壞我好事,害得我到現在都不敢渡劫。那個李仁子也是,明明一個渡劫期的小子,我恢復了八成的功力居然也拿他沒辦法。這個臭小子更離譜,居然現在瞬間期的實力就可以和我三層的實力對抗。看來是我小看木真派了,怎麼給他們找點樂子呢?嘿嘿...有了,嘿嘿...木真的小子們,老祖的禮物你們可千萬別不要啊,要不老祖會很傷心的哦!哈哈哈哈......”
而已經忙得不矣樂乎的木真派和不醒人事的我還不知道將會有什麼樣的一件“禮物”在等着我們或者說是我。
玉如子等人見暗血居然被我打敗了,紛紛擁上前來。一上前看到我的嬰動如此暗淡,就連飛劍都已經丟在了一邊。玉如子一看知道情況不妙,如若再這樣暗淡下去,就算嬰動保住了,也會受到極大的傷害,就是因此而不能再修煉也有可能。不再多想,玉如子立刻將我的嬰動捧在手上,帶着我瞬間到了他房間――――歷代掌門所在的房間。
這木真派能夠成爲修真大門派之一,並不是只因爲飛劍的攻擊厲害,如果光是因爲這個,可能還不能算是修真的大門派。那是因爲在木真派的掌門房間內,還有一種可以給修真者治療用的“次祿水”。這“次祿水”可並不只是一般的治療水可以比擬的,只需一滴“次祿水”便可以將修真者受到的傷全部清除,滴兩滴“次祿水”就好像沒有受過傷一樣的完好。如果把它比喻成是修真者的第二生命,那麼我想沒有一個修真者會拒絕。也正是因爲它的奇特效果,讓許多門派都對木真派保持着友好態度,使得木真派可以擠身修真界幾大門派之列。
這“次祿水”並不是木真派製造出來的,而是在木真派的後山上,有一片樹林,“次祿水”便是從這種叫做“次祿樹”的樹體上流出來的,所以取名爲“次祿水”。這“次祿樹”每十年纔會流出一滴“次祿水”,這不足一畝地的“次祿樹”林,十年也不過幾十滴,有時還會更少。
一回到房間,玉如子將我的嬰動平放在他的牀上,馬上又從暗格之中取出一個三十公分大的葫來,將葫裡面的“次祿水”一滴一滴地滴在我的嬰動上。
可是,在滴了十多滴以後,我的嬰動卻沒有一點反應。這被修真界視爲第二生命的“次祿水”玉如子一點都不在乎地往我的嬰動上面倒。已經倒了大半葫的“次祿水”在我的嬰動上面,還是沒有看到一點效果,別說是嬰動自行運行,就是顏色都還是一樣沒有改變過。
突然玉如子想到了,在我與暗血對戰時,飛劍就曾經進入我的嬰動,而後將暗血擊敗。對了!剛纔怎麼就沒有想這一層呢!
就在玉如子準備將我的飛劍放在嬰動旁邊的時候,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稟告掌門,弟子武飛子有事稟告!”來人正是林靈子派來稟告“上和殿”內我的本體情況的武飛子。
“現在什麼事都別找我,向木衡脈曲管事稟告便行,退下吧。”現在玉如子心中只想着如何將我救治過來,其他的事都已經顧不上來了。
“稟告掌門,弟子是奉了林靈子師叔之命前來稟告掌門黎大師兄本體情況的。”武飛子大着膽子說。其實在武飛子趕到護山大陣之時,玉如子剛好帶着我的嬰動離開,武飛子便將事情稟告給了還在現場的其他幾位管事。可是這些管事現在也沒了辦法,我的嬰動受了如此重的傷,已經暗淡的快消失了,而我的本體也受到影響而受傷。便吩咐開武飛子立刻趕去掌門一脈面見掌門,將此事稟告掌門玉如子。
玉如子一聽是我的本體的情況的,三步並作一步,打開了房門。一打開房門就急切地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快說!”
武飛子便將我本體口中溢出鮮血之事簡潔地說了一遍。玉如子越聽越是心驚,這嬰動已經傷成這樣了,本體也受到了影響而溢血。這該如何是好啊!一時間,玉如子陷入了沉思之中。
門外站着的還有其他幾位管事,佐如子見玉如子陷入了沉思之中,連忙問道:“掌門師兄,難道連‘次祿水’都沒用嗎?”玉如子沉重地搖了搖頭,說道:“我已經將大半葫的‘次祿水’倒在師叔的嬰動之上了,可是還是一點效果也沒有,嬰動還是那麼暗淡。連這‘次祿水’都沒用了,我真不知道天下間還有什麼可以救治師叔的嬰動了。”
聽到掌門玉如子說就連號稱修真界第二生命的“次祿水”都沒有,衆人也都低下了頭。是啊,就連“次祿水”都沒有一點效果,試問天下間還有什麼靈丹妙藥會有作用?
就在衆人一籌莫展之時,曲如子擡起頭來說道:“掌門師兄,會不會是因爲這‘次祿水’只能救治修真者的身體,而不能救治這嬰動?畢竟以前一直都沒有用‘次祿水’救治修真者身體以外的事例。”
是啊,這“次祿水”救治修真者的身體是萬試萬靈,可這嬰動不是修真者的身體。佐如子也開口說道:“對啊!掌門師兄,不如我們先將這‘次祿水’倒在師叔的本體之上,如果讓本體得到了救治,說不定對嬰動也會有一點效果。”
玉如子聽曲如子和佐如子說得都比較有道理,“可是,萬一沒有效果怎麼辦?”玉如子還是不放心地問道。“掌門師兄,既然師叔現在都已經是這樣一個情況了,我們只有死馬當活馬醫了。這至少也是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總比我們在這兒乾瞪眼要好吧!”見玉如子還是有些猶豫佐如子連忙說道。
玉如子也沒有辦法了,說道:“好吧,試試總好過沒試過,走。”玉如子將武飛子帶着,
衆人一個瞬移便到了“上和殿”。急得已經臉上都可以擠出水來的林靈子看到師傅玉如子和幾位管事到來,急忙上前見禮。玉如子等人禮也不回,徑直地走向了我的房間。
看到我本體的衣服之上還有斑斑血跡,臉色慘白。玉如子直接將裝有“次祿水”的葫打開將“次祿水”倒在我的本體之上,與此同時,帶着我的嬰動的佐如子也連忙將我的嬰動和飛劍放在我的本體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