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之中,一片黑雲飄來。
是黑頸鶴!它們的頸部和腳都很長,體態婀娜多姿,蕭然肅立,黑色的頸羽象在長長的頸部圍了一條黑絲絨的圍脖,紅色裸露的頭頂在黑色頭部的襯托下更加鮮豔奪目,好像戴了一頂小紅帽。金黃色的眼睛後面綴着一塊白斑,黑色的翅膀和尾羽襯托着白色的體羽,如同穿了一身色調淡雅的禮服,再配上一張堅硬如鑿的臘黃色長嘴和一雙漆黑的長腳,顯得格外挺括俊美。虹膜-黃色;嘴-角質灰色或綠色,近嘴端處多些黃色。
美麗的外表,只是它們作爲殺手的掩飾。每一根黑色的羽毛就是一把把的利劍!更何況來到這羣黑頸鶴全都是到達了凝丹期的高級妖怪!一羣超過五十隻的黑頸鶴便可以輕易攻下一座擁有重兵把守的縣城!天哪!這裡起碼有上百隻!看來它妖獸暗血還真看得起我們木真派,連這樣強大的一支黑頸鶴隊伍都派上了。
此時,已經抵抗了兩波妖怪攻擊的弟子們,已經精疲力竭了,我只意念一動,嬰動便提着飛劍已經出現在了衆弟子上空。
“你們表現得很好,掌門和各脈的管事都看着你們今天的表現了,以後好好的修行吧!接下來的就交給大師兄我了吧。這以後的,已經不是你們所以招架的了。所有人馬上後撤到護山大陣之內,這不是和你們商量,這是命令!馬上消失!”
衆弟也知道接下來的已經不是他們能夠抵抗的高手,而且現在他們也無力再戰,所有弟子向我行禮以後,績靈子說道:“大師兄保重,弟子等先行撤退!”
我轉過臉來看着這個績靈子,嗯!不錯,當斷則斷,沒有那些所謂的狗屁婦仁之仁,是個能成大事的,俺老黎記住了。“今天你帶領掌門一脈的弟子乾得很不錯,大師兄記下你了,績靈子!”
績靈子馬上單膝跪地,激動地說:“績靈子感謝大師兄,告辭!”然後轉向身後的一衆弟子說:“兄弟們我們走!”
看着門下弟子都祭着飛劍離開了,我也放下了心來。說老實話,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現在倒底是個什麼樣的程度。看他們御劍期的弟子打妖精期妖怪好像很輕鬆,我這瞬移期的修爲來收拾這羣凝丹期的美麗殺手,應該不算欺負它們吧!
乖乖!!果然,在距離我還有五百米開外,黑頸鶴就開始了它們的“遠程攻擊”。那黑色的羽毛就像不要錢似的一個勁地向我射來。
雖然現在是嬰動的形態,這黑頸鶴的羽毛也不是吃醋長大的,我立刻將氣息外放,不敢託大,畢竟這是我的“處男戰”。這“破處”的一戰可不能在陰溝裡面翻了船!小心使得萬年船嘛,再說那些門下弟子還看着俺老黎的“處男戰”,更不能丟了臉面啊!
外放的氣息將飛來的“黑羽流星雨”給擋在了離我的嬰動一米的範圍之外。現在我的嬰動還只能將氣息外放到一米之外,再遠就不行了。
將嬰動小手之中的飛劍緊了緊,開始運行內功。這嬰動從本體之中出來以後,不知不覺之中運行的速度又變快了。連帶握着的飛劍都能夠感覺得到嬰動的飛速運行。
頓時,嬰動手中飛劍標誌着木真派內功心法已經達到瞬移期的紫色光芒暴漲。暴漲的紫色光芒大大地刺激了黑頸鶴羣,更加拼命的將將身上的黑色羽毛向我射來。
此時,我依然只是不停地運行內功心法,不是我不想停啊,是這嬰動一握着飛劍開始運行內功心法就不停下來,任我如何用盡辦法都停不下來。現在可不是在“修身殿”啊!我的面前還有一大羣光用羽毛就可以把我滅了的黑頸鶴!
還好,嬰動雖然在不停地運行內功心法,外放的氣息沒有停止,而且也跟着越來越濃。
被我的氣息彈開的黑頸鶴的黑色羽毛落到地上,就像是一顆顆手**一樣,有一種一個蘿蔔一個坑的感覺。凡是黑頸鶴黑色羽毛所到之處皆變成了一堆泥坑,這要是打在那些騰雲期以下的弟子身上,估計就算不死也得去了半條命了。
見到黑色羽毛這拿手絕活都沒用了,黑頸鶴也不管那麼多了,直接向我俯衝下來,想要用嘴來啄我。
這時,嬰動卻還在自顧自地運行着。這就好像,打仗的時候,坐在汽車上面,汽車變成了全自動,你根本控制不了它要往哪兒開,開多快,想下都不讓你下,一句話就是不給你任何自主的機會。
飛在前面的黑頸鶴已經開始在用嘴在啄我外放的氣息了,我這邊心裡可是着急得很。那邊掌門玉如子和幾位管事還有那羣撤退的門下弟子看到的卻是另一番景象。
先是上百隻黑頸鶴對着我下“黑色流星雨”,在下了整整有一刻鐘之後,“黑色流星雨”才停那些黑頸鶴便像是瘋了一樣的朝着我外放的氣息俯衝下去。而我更奇怪,居然就那樣提着飛劍在那兒擺酷,也不出手攻擊,就這麼將氣息外放着抵禦着上百隻的黑頸鶴用嘴啄我。
這可讓他們產生了一種英雄崇拜主義,當然這不是茫然的英雄崇拜主義,俺老黎擺那麼帥個姿勢在那兒被一羣黑頸鶴狂“啃”。這種被上百隻黑頸鶴熱情招呼的情境可能也就只能在這兒看看了。動物園想看都沒有了!
掌門玉如子看我還如此鎮定,絲毫不爲所動,從心底裡發出一聲嘆息:“哎,師叔真乃我木真之奇福也!”其餘管事聽到後也不住地點頭。
這黑頸鶴看上去每一次對我的攻擊都沒用,其實不然,它們每撞一次,我的內功運行都會震動一下。這關鍵時刻怎麼會這樣!俺老黎好命苦啊!!!
你們這羣死鳥,當真以爲俺老黎是這麼好欺負的麼?隨着嬰動內功心法的運行加速,再加上現在我怒氣中燒,飛劍都已經開始在低聲地嗚叫―――
欺人太甚!俺老黎不發威還真當我是病貓了啊!
我憤怒!我怒!!怒!!!
有個屁用,嬰動還是不理我,還在自行的運行着內功心法。
就在我第X次憤怒地想要提着飛劍砍向那些黑頸鶴的時候,終於我的嬰動動了。
紫色的光芒照耀了整個木真前山,光芒過後,只留下天空中幾片黑色的羽毛在空中輕輕地隨風飄蕩着,向人們證明剛纔這裡確實有一羣黑頸鶴來過………
“哈哈哈哈哈………沒想到你們木真派門下居然還是有拿得出手的東西,讓我的興趣越來越濃了。還以爲今天可以看到木真派那幾個老不死的出來和這羣黑頸鶴玩玩,卻被你這小子攪了局。不過,我喜歡!哈哈哈哈哈哈哈………”
又是那個該死的暗血的**笑聲,“你以爲你拿這些炮灰也能讓我們木真派幾位管事出來收拾?有俺老黎就夠了!你那上百的黑頸鶴,應該很費了些心思才能培養吧,現在還不是全部讓俺老黎給收拾了!怎麼樣!過來一起坐下來喝杯茶,吃幾個包子,聊聊天,怎麼樣啊?有沒有興趣啊?”俺老黎最討厭的一種人就是躲在後面的小人,當然,這妖獸暗血在後面,可沒有人能說它是“躲”。憑它的身份――――妖怪一界唯一的修煉宗派宗主的身份,便不會再有人會說它是“躲”在後面了。
“哈哈哈哈哈哈…………帶種!居然跟我暗血叫板!就讓我來會會你,看看你是不是有三頭六臂。哈哈哈哈哈哈………”當真是人末到聲先到!比俺老黎還猖狂!
隨着笑聲出現了一位衣冠楚楚的白面書生,白面書生將雙手交叉抱在胸前。我身後的人有什麼反應我看不到,不過我當時就感覺有一種被騙了的感覺。
“朋友,你走錯路了吧,這裡是木真派,不是書院。走錯了就請你回了吧,沒事纔來這和片晃悠,你地明白?明白了就趕快消失!”這個活了上萬年的妖獸暗血長成一個白面書生的樣子,還要不要人活了啊,挑戰人的視覺極限也不能這樣啊!
遠遠地聽着那麼豪邁的聲音,居然是一個白面書生的鳥樣!這簡直就是在調戲俺老黎是老實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哦?你這個是什麼形態?怎麼從來都沒有見過啊?可是你身上流動的明明就是木真派的內功心法啊?怎麼會這樣?說說是怎麼回事?”白面書生暗血先生也是一臉的不解。這木真派什麼時候居然也有這種形態的?怎麼一直都不知道啊?看來情報工作還是做得不夠啊!
“你想知道嗎?”我將嬰動手中的飛劍提起來扛在肩上,看着暗血問道。
“我不想知道,我問你幹什麼?我又沒有喝醉,說吧,是怎麼回事?”暗血大大咧咧地說道。
“想知道還不簡單啊,你往前走幾步,對對對……再走兩步,太遠了,我怕你聽不清楚,其實啊,是這樣的………”就在暗血往上踏步的同時,我立刻將扛在肩上的飛劍運足全力向它砍去。
暗血不愧是活了上萬年的妖獸,着實厲害,臨危不亂,身子向旁邊一閃,便躲開了。
一擊不成,我與暗血之間已經相隔上百米,一聲大喊:“來吧!暗血!”便提着飛劍向暗血飛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