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看我已經有些怒氣上漲了,西貝心裡面在暗自高興,可是表面上卻還要做出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樣子,轉過身,背對着我說:“這是我第一次主動邀請一位男士上街,居然剛一見面就甩臉色給我看,既然黎――總經理那麼不情願,那麼西貝就不再打擾黎――總經理的清修了。再見!”雖然嘴裡面在說着再見,可是腳上動也不動一下,光是兩個小肩膀在那兒抽動着。
是個正常男人都會知道這是美女在發脾氣呢,又怎麼會是真的想要走呢!不過場面上的功夫還是要做足的。
沒辦法,誰叫現在咱老黎是魚,她西大美女是砧板。想想也是,別人無非就是說了幾句掉老黎我面子的話,我就已經麿刀霍霍了,確實有點太小心眼了。男人嘛,總是要在和女人吵架之後首先承認錯誤的。哪怕你是百分之兩百的全對,也一樣要先承認錯誤。哎,更何況現在是咱老黎自己耗子別左輪,起了打貓兒心腸。
反正臉皮比那城牆倒拐(倒拐,成都話爲轉彎的意思)還厚,怕什麼,當下便厚着臉皮,說:“對不起,剛纔都是我的錯,是我不好,我不應該惹你生氣的。沒想到我們在這麼美麗的夜晚相會,我卻做出如此傷美人心的事情出來。如果我現在沒修真就好了,我就可以用胸口碎大石,哦,不!應該是身體撞公交車,來證明本人對你失禮的內心的愧疚。”說到傷心處我還一邊將兩隻先前已經握緊的雙手高高舉起,輕輕地“猛錘”着胸口。經過的不知道的路人還以爲我家哪條狗死了一樣的傷心。
“噗嗤!”,我們的西大美女輕輕一笑,說:“算了吧,就你這演技,還好沒去演個什麼電影,電視劇之類的。要不我看那些演員都沒飯吃了。”
我理了理全是皺紋的NIKE上衣,說:“你怎麼知道以前曾經有電影公司的大導演找我拍戲來着?看來老黎我還真的是相當具有當演員的潛質滴(配合着讀第四音)!”
看着一臉玩味看着我的西貝,我知道自己又踩**了。
立馬換上義正言辭的表情,說:“天地良心啊!剛纔那番痛心疾首的悔過,我怎麼會是在演戲呢!難道你就沒有聽出來我是多麼的上體天心,下體民心的痛苦嗎?對了,我總不能一直這樣‘你’‘你’‘你’的叫吧,要不叫你貝貝?”對於見杆就往上爬的我來說,主動找一根和美女接近的竹杆,那是必然滴。
西貝還是好象看動物園裡面的長頸鹿一樣的看着我,頓時氣氛顯得有點詭異。
如果一位美女正用一種看怪物一樣的表情看着你的時候,你會是什麼想法?而且還是在第一次約會的時候,難道我的人品真的就那麼有問題嗎?不會吧?我很善良的啊!除了老實的將一些別人的優點放到自己身上以外,我也沒有什麼太出格的表現啊!她這個表情看着我是什麼意思?難道她…難道她會喜歡上我了?哈哈哈哈……人長帥了真的是沒辦法。
我曾經說過,在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人喜歡潑冷水這個專利,而且還樂此不彼。只是沒想到眼前的這個美女居然也是好此一口之人。
只見西貝擦着淡淡的有些紫又有些偏紅的脣彩的小嘴,不緊不慢地說:“我們很熟嗎?你爲什麼要叫我貝貝?只有我最親近的人才可以這樣叫我。你還是和他們一樣叫我西姐吧,以後我會罩着你的。”
蝦米?叫你西姐?有沒搞錯,想我堂堂木真派大師兄,居然讓我叫你西姐?論輩分,我可是掌門人的師叔,我可還比你師傅還大一輩,居然想收我做小弟!當真是,是可忍熟不可忍!對了,小項不是說她和鍾靈子是同輩嗎?哈哈哈,想我大師兄的名號,現在又可以派上用場了。
這次我沒有整理我這件全是皺紋的NIKE上衣,只是先打了一個OK的手勢。而後生平第一次那麼勇敢地直視着西貝的眼睛,說:“我是鍾靈子的大師兄,你說是不是應該你叫我黎哥纔對啊?我的好西妹,好小西。”
在西貝的心裡面,這個叫黎的混蛋簡直應該被託去找一個偏僻的角落,用***炸上三天三夜,看他還老不老實。不過興許***還沒爆炸,他都已經把***像現在這般吹牛一樣的,不費吹灰之力便吹到外太空去了。可惡,這個黎倒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啊!臉皮之厚,油鹽不進,不說後無來者,至少已經是前無古人的了。
西貝按下心頭的萬般無奈與不爽,心想反正今天晚上有的是節目讓他高興!
“沒想到黎――總經理也是一個如此輕浮之人!今晚我看我們就到此爲止吧!再見!”說着便邁開腳準備走了。
這哪兒還了得!好不容易纔有了和美女FACETOFACE的機會,怎麼可以就如此這般的讓她溜走!這是絕對不允許發生的。
對了,她到現在都還在叫我“黎――總經理”。看來是那天的氣還沒有消啊!想我老黎泡妞無數,想不到如今居然連最起碼的“職稱戰”(所謂‘職稱戰’,就是與美女在稱呼上一定要越來越近,那樣才能從陌生人變成一般朋友,從一般朋友才能變成超友誼的朋友。嘿嘿,所以可見這‘職稱戰’在與美女的欲拒還迎的戰鬥中是多麼重要了!)都還沒有打響。暈了,剛纔定是被她迷得暈了頭了。
眼見美人說走便要走,這狗屁的當個小弟又有何難!正所謂,要想泡美女,面子算錘子!(嘿嘿,錘子在成都話算是髒話,就不做深一步的解釋了,有機會到成都的朋友,老黎可以FACETOFACE地解釋這個問題!)
“嘿嘿,西姐!”說話間便伸出那隻沒有老繭的左手去拉西貝的右手。
西貝轉過頭來,看着我拉着她右手的左手,眉頭緊皺。一陣微風吹過,西貝那飄逸的長髮隨風而起,是殺氣!
套用一句很沒營養的古話來說就是,“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我已經死了一萬次了!”
感覺到殺氣的同時,彷彿整個空間都已經被冷空氣所凝固。
很奇怪,這時聽不到馬路上一輛輛呼嘯而過的汽車聲,我只聽到了自己加速的心跳聲,還有耳旁呼呼作響的風聲。
迷人的夜晚,美麗的星空,今晚我的心臟註定了會渡過一次猶如渡劫般洗滌身心的夜晚。
西貝擡起了頭來,臉上掛着的是―――微笑!微笑?
看到西貝居然笑得那麼甜,我忍不住嚥了兩口口水下肚。
“既然都叫我西姐了,還像這般抓着我的手做什麼,是不是應該由姐姐來牽着弟弟的手啊?”也不等我腦袋裡面正在利用僅有的那麼點微積分墨水計算着當前情況的危險係數,西貝反手過來牽着我的左手。
冷靜!冷靜!我在心裡面不住地告訴自己,“老黎是高手,老黎是泡妞高手!老黎冷靜!冷靜!”
我臉紅筋漲地說:“西姐,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我吧!我心臟不好,受不了嚇!真的,你千萬不要不信啊!”
西貝依然是微笑着,說:“我就這麼可怕嗎?讓姐姐牽着你逛街你覺得很丟臉嗎?”我的頭像波浪鼓似的猛搖着,“這不就對了,走!”西貝就這樣大大咧咧地牽着我沒入了人羣之中。
時間:晚九點,地點:某高檔咖啡廳,人物:男人,女人
男人身着一身淡藍色的運動服,全身上下沒有一點圖案,只在左胸口處有一個“正確”的符號。端坐於前,表情木訥,一副幾百年沒見過女人的豬相。不認識的人一定會認爲這是一個極有內涵的男人,當然事實也證明了,他是一個相當有“內涵”的男人。
男人的對面坐着一個二十來歲的美女。美女長髮披肩,低頭喝咖啡時,細長柔順的長髮會像飄舞在空中的銀絲一樣滑落,而她也會不時地將飄逸的長髮輕輕一甩,置於腦後。
西貝在又一次將她那迷人的長髮甩了一甩之後,在我第五十三次嚥下口水之後。左手放在桌上撐着腦袋,說:“現在才九點,還很早,我們來玩個遊戲怎麼樣!”
美女提議,我又怎麼會拒絕呢?點了點頭,說:“好啊!既然是你提議,那你說我們玩個什麼遊戲?”雖然我會的遊戲有很多種,讓女人高興並且順便喜歡上我的也有很多種,但是現在咱不是處於弱勢嗎。
曾經有一本叫做《泡妞手冊》的書深受我們幾個戰友追愛,你要問爲什麼,那還不簡單,因爲它不僅便宜,而且裡面講解的招式還很實用,讓人履試不爽。
想當年咱老黎靠這《泡妞手冊》可沒少風流過。這《泡妞手冊》關於在這種處於弱勢情況下也有講解過,好像就叫什麼裝B學!教你如何在對自己不利的情況下且戰且退,抓住機會一網成擒,最後抱得美人歸。當然以前的成功率相當高,對書中所言信得也有十之**。只是沒想到以前從來都是高調泡妞的我,如今也會用這裝B學!
也許正如某位牛人說的一樣,“談戀愛就像**一樣,結果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享受了過程!”高!實在是高!
西貝向窗外看了看,好像看得很遠,又慢慢收回心神般,說:“有個遊戲叫忽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