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從那時空亂流之中逃生之後,劉巧伊這幾日的心情一直不是很好,師傅一出來之後就離開了,急急忙忙的不知道和花木心去了哪兒,中午和一些熟識要好的飄渺宮女弟子在錦腹樓吃東西,沒有想到碰上了幾個登徒子,按照劉巧伊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狠狠的將這幾個人胖揍了一頓,她的心情着纔算好上了一點。
對於周易生和獨孤婉兒那場遲來的婚禮,她發現自己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灑脫豁達,心裡酸溜溜的很不是滋味,看着周易生那修長挺拔的身影,還有略帶着的邪魅,讓她感覺越發的難受,甚至有一種傾述的衝動,好想今日那個萬衆矚目的新娘就是她自己。
劉巧伊端起酒杯,有些出神的望着寬闊的街道中央,那熱鬧的人羣,幽幽一嘆仰頭將有些清洌甘甜的米酒喝進了口中,幾滴略帶渾濁的米白色清酒溢出脣外,配合着她那一股慵懶頹廢的氣質,看起來格外的邪惡誘人。
這小店裡來往的人挺多,特別正是當道的地方,其中幾個包間早早的就被人包了下來,美其名曰近距離的觀看最尊貴的各界強者,但還不知道包藏着什麼禍心呢!說來也怪,華公子居然一點都沒有對這些在意過。
“骨皇,我們是不是現在就動手啊!”戰魔此時批了一件大斗篷,帶着全銀的白色面具,將他那一身如白玉的骨架遮得嚴嚴實實的。
而他對面坐了一人,正是骷髏王,黑獄八大皇之一,不過現在已經基本上沒有了爭霸的勢力,所以對這華公子姬冷鳳是恨到了骨髓裡,如今和手下大統領前來不惜放下超級強者的尊嚴,就爲了搗亂,噁心噁心華公子。
“不慌,那個女人還沒有出現呢!現在去搗亂,達不到我要的那種效果。”骷髏王一向自視甚高,雖然手中的骷髏兵被華公子剿滅得只剩十之二三,但自認爲華公子因爲有人間的優勢而已,如果拋開了修爲,他絕對不差。
另一間靠窗略大的包間之中,十幾個人鬼鬼祟祟的交談着,卻時不時的望向了大堂之中的劉巧伊,她那慵懶俏皮的姿勢實在太過誘人,以至於這些人好像忘記了他們來的目的。
“獨孤盟主,這次請你來呢!一是想讓你看看我們的誠意,二是想讓你看看我們鬼妖仙三界聯盟的實力,我相信你轉投我們,以你的武道修爲,一定會比這個三千宗派的盟主這個虛名來得更實際划算。”一個陸家子弟戀戀不捨的將目光從劉巧伊的身邊移開,輕聲說道。
“蛤蟆打哈氣好大的口氣,鬼妖仙三界聯盟,你也不去照照鏡子,就你們這幾個紈絝子弟。”獨孤樵依然是以往的狂妄,語氣高高在上盛氣凌人,不過他的心裡確實是意動了,沒有想到這個三千宗派的盟主有個屁用,三千宗派一派都指揮不動,哦!對了,唯一能夠指揮得動的就是他自己,無血劍派。
這間包廂裡的人可謂都是曾經盛極一時的世家子弟,當然現在有很多已經落伍了,特別是妖界的爲最,不過地獄裡的幾個陸家子弟雖說被管得很嚴,可是如今放出來了,也是那種眼高於頂的二貨,聽着獨孤樵的口氣非常的難受,望向了秦廣王手下第一大將:幽寒。也是與周易生有舊的人物。
雖說幽寒因爲家破人亡而變得無比的冷峻,隱隱有一股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氣勢,不過他也不喜這獨孤樵高傲的性子,如果不是獨孤樵還有點實力,他甚至都不想和他同桌而坐:“你們想做什麼就去做吧!把動靜鬧得越大越好,也讓整個出雲城的百姓瞧瞧熱鬧,我和獨孤兄有些話要說。”
幽寒一發話了,這三界子弟一個個頓時淫笑起來,此舉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可是這酒看着喝起來恐怕也不錯哦!
待得這些紈絝子弟離開了,幽寒雙眼直視着獨孤樵說道:“也許你不瞭解我,但我還是瞭解你的,知道嗎?最開始我也是出雲城的人。”
獨孤樵端起酒杯一昂頭喝了個底朝天,舒爽的咂了咂嘴,慢悠悠的說道:“有屁快放,爺才懶得聽你說這些破事。”
“真的是破事嗎?我只想讓你知道,我們都是同一類人而已,你雖然出自獨孤家,但是獨孤家衆人都不待見你,可見你的可悲,不過是想用這高傲冷漠的外表掩飾你心裡的不安而已。所以我們是同一類人,周易生害得我家破人亡,如果不是秦廣王看重,我也許就永不超生了,所以我要報答他,他想要稱霸天下,那我就是再徹底的死亡我也會毫不猶豫的幫他。至於你呢!你不過是被人利用的可憐蟲而已,空有一身修爲,就如一把鋒利的利劍,主人將你束之高閣,你能做什麼,你什麼都做不了,只能慢慢腐朽變質而已。”幽寒說得是酣暢淋漓,他相信自己一翻話能夠打動這個人。
可是他也有失算的時候,獨孤樵性格劇變,除了本身好勝心強之外,更重要的是那一身殺氣影響,如今這個人如此高傲的打擊他,如何讓他不怒,一拍桌子怒聲說道:“如果你只是說一些廢話,那我立馬殺了你。”
隨着獨孤樵的一聲呵斥,他那周身遍佈的殺氣,猶如一把實質的寶劍駕在了幽寒的脖子上,幽寒又何懼,面不改色的回瞪着他,繼續說道:“我承認我不是你的對手,但是你如此喜歡動怒,正說明了你在掩飾你心裡的悲慼。同樣是爲了女人,我被周易生害得家破人亡,你呢!我想也是的吧!既然我們都是同一類人,而你看看你現在,修爲比我高,可是用處呢!不過是一把被晾起來做擺設的寶劍而已,加入我們吧!你將有更廣闊的空間來展示你的一切……”
“不得不說你的話很有道理,可是我不會加入你們。”獨孤樵安靜的坐着,氣勢回收,說出這句話之後,幽寒幾乎要崩潰,把自己耍着玩嗎?缺失了這個人,恐怕對於華公子的羞辱也不那麼強烈了。
“不過,我羞辱這個周易生,我還倒是挺有興趣的。”
幽寒的心被獨孤樵這麼一緊一放,真的很想要破口大罵,自己真的這麼好耍嗎?不過很快掩飾了不滿,滿面笑意的說道:“好!痛快。”
……
“陪我們喝一杯吧!”一大羣人忽然從包間裡走了出來,向着劉巧伊而去,頓時將她圍了一個水泄不通,一大片的污言穢語充斥着,頓時惹得這些百姓不快,如今下面正是迎接賓客的時刻呢!這些人怎麼這麼沒有素質。
陸家一個領頭的子弟從來沒有見過這樣俏皮慵懶的女子,這樣的氣質就屬他最喜歡,相比與其他人還有別的目的,他就是一心一意的想要調戲,坐到劉巧伊的身邊,端起一杯米酒,伸手就要去攬劉巧伊的肩膀:“來啊!你不是想要喝酒嗎?我這可是這間酒店裡最好的米酒,來陪哥哥喝一杯。”
劉巧伊呵呵嬌笑起來,笑得像極了因爲飢餓而碰見了老母雞的一隻小狐狸,嘴角掛着乳白色的米酒,臉頰上還露出兩個小小的酒窩,這笑容甜得能夠膩死人,差點將這個領頭的陸家公子哥迷得昏了過去,不過隨即發生的事情,他發誓絕對不是他們計劃好的。
“狐皇,好久不見。”周易生嘴角勾勒出一個詭異的弧度,那一張平凡的臉上卻因爲這一抹弧度而變得邪魅無比,讓她猜不透他的心。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兒。”儘管狐皇心裡疑惑不已,可是還是保持了良好的風度,下了虎背,正打算說些什麼,就看見一個男人從天而降,砰的一聲,摔在了二人中央,引起了陣陣騷動。
面對着忽然出現的騷動,狐皇單手高舉做了幾個動作,身後跟隨的三千‘鐵血親軍’精銳保持着不動,狐皇擡眼往上看去。
今天是怎麼了,不是該我們調戲她嗎?怎麼成她調戲我了。這個陸家的公子從被摔下樓來的那一刻,一直都沒有想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爲什麼她會對自己露出這麼好看的笑容,然後就騰雲駕霧的飛了。
“她將大哥扔下樓去了,啊!快去看看。”這個公子哥也算是人品出衆了,一大羣人紛紛撥開人羣就看着摔在周易生和狐皇二人中間的那個公子哥,頓時迴轉怒目瞪着劉巧伊,本來是他們應該扮演的角色,卻忽然換了個。
“你找死。”
“上!將她拖到屋子裡去做了。”
“還有沒有一點素質啊!這都是些什麼人啊!”
“注意素質,飄渺宮的弟子馬上就來了。”這間小酒樓的老闆本來今天還挺高興的,自己這座酒樓正好當道,能夠看到迎接各界的鬼兵,定然會大賺一筆,卻沒想到忽然生了這個事情,別說鬧事的人打破東西,就是事後飄渺宮來找麻煩也夠得他受了,頓時急得快哭了。
“怎麼樣!這些人雖然辦不了什麼好事,可是搗亂還是挺有一套的。”幽寒聽着屋外的吵嚷聲,而這獨孤樵也答應了待會周易生出頭,就幫忙羞辱周易生,頓時心中大喜得意洋洋的向獨孤樵介紹着,可是掀開布簾子卻讓他感覺吃了一個蒼蠅這麼難受,這不是自己在打自己耳巴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