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銘原本以爲拿着主席的指示可以讓肖成銀低頭,他也同樣認爲這次前往軍區司令部是十拿九穩的事情,可是事實確實事與願違,肖成銀根本就是沒有服從命令,肖成銀一開始還能給任銘面子婉轉的拒絕了,說自己沒有接到上級的命令。
任銘似乎有點得意忘形了,因爲在他看來有着主席的命令就是如同尚方寶劍,由不得他肖成銀不同意。任銘自然說出了主席的指示,說必須要軍隊支持他的工作。
這下子肖成銀就惱火了,肖成銀儘管曾經在解放戰爭時期做過任銘的下級,接受過任銘的領導,但是這畢竟是過去式了,現在的形勢也不是解放時期的形勢了!現在主席還在!唐寧更是在當家主持軍隊具體工作,姚大哥也健在!他們都沒發話,你任銘唧唧歪歪在旁邊說什麼?!當我們華東系真是沒得救了?我還真是泥捏的?
正是基於如此的想法,肖成銀這位基本不發話、脾氣好的很的將領頭一次發火了,頭一次對着曾經的上級發火了!儘管任銘論職務、級別依舊是他肖成銀的上級、領導,但是他還真沒有這樣的覺悟,對於他來說任銘已經是離開軍隊多年的人了,已經不是身穿軍裝的領導幹部了!
肖成銀冷哼一聲說道:“總之一句話沒有看到上級的命令,我無法執行你所謂的配合!我需要看到白紙黑字,我需要聽到主席親口的命令,除這兩條之外,一切免談!”
任銘現在也已經是脾氣上來了,他沒想到印象中一向軟西西的肖成銀也有如此強硬的一天。正是因爲如此,任銘認爲這是肖成銀在給自己臉色看,是認爲自己沒有那個資格在領導他!
肖成銀的辦公室外其實已經聚集了一批的幹部,這些人都是司令部幹部,參謀長、副司令都在基層視察工作,所以都沒在,他們也算是幸運的避開了這次對於他們來說艱難的選擇。不過他們不再也說明不了問題,因爲華東依舊是原來的華東,依舊是以華東系以及唐系的天下!江浙兩省更是被唐繫牢牢掌握住!就是肖成銀同意執行也必須要得到我唐寧的許可!
表面上看華東系早就是融入了唐系,其實華東系還是自成一系,儘管不少原先華東系投靠了唐系,但依然有不少軍隊將領沒有投靠過去。早在張寧與唐寧定下關係之後,以劉國強、王含爲首的華東系政界人員就率先投靠了過去,接着就是浙江司徒家在浙江軍隊將領投靠,再後來就是江蘇!這一切一切都是姚遠默許之中進行的。
肖成銀也是知道這些的,對於他來說姚遠姚大哥什麼樣子交給他的,他就什麼樣子交還給姚遠!他不能讓華東系在自己手裡覆沒!現在華東系遭受了一次次的打擊,實力已經退化的很厲害了,現存的華東繫上下都憋着一口氣,他們早就想出口氣了!唐寧是實實在在的未來的領袖,這讓他們無話可說,可是你任銘都如此明目張膽的插手、排擠,那就是你的不對了!
所以聚集早辦公室外的幹部們都是清一色的華東系,都是姚遠的心腹,他們都很自覺的站在外面,他們都在等待肖成銀司令員的命令,只要一聲令下,他們可以說是就是丟了姓名也要執行命令!就是揍上幾拳都是好的!
司令部辦公大樓外已經加崗,警衛團一個營已經開進司令部以及附近十米的地域執行戒嚴,而任銘的座駕更是得到了特殊的照顧!司機以及任銘的一名留守警衛都被控制了起來,他們倆個沒有絲毫的抵抗,因爲他們都不是笨蛋,看到黑乎乎的槍還吆喝的那就是笨蛋傻瓜了!他們都不會懷疑這些戰士執行力,他們絕對會開槍,他們倆不怕死,他們都是經過選拔、培訓過後才擔任目前職務的,但是就這麼沒有名堂的死,他們是絕對不會幹的!
駐紮在南京武警一支隊派出了一個大隊,把任銘的住所控制了起來!楊昆司令早在以前就對江蘇武警最高指揮官下達過命令,那就是無條件的配合當地駐軍行動!而這些年來武警一直和駐軍關係融洽!和同穿一條褲子沒什麼兩樣!現在武警出動畢竟對普通百姓來說影響很小了。
而任銘不知道,肖成銀也不知道!任銘此刻鐵青着臉說道:“那好,你這樣做,我是拿你沒辦法,但是你可知道這一切所帶來的後果?你要是知道誰質疑主席的命令那個後果可不是那麼好吃的!”
肖成銀冷笑說道:“我沒有質疑主席的命令,我是質疑你的命令,我懷疑主席根本就沒有這樣的命令,如果真是主席的命令,那麼爲什麼沒有白紙黑字!就是一份電報那也好啊!可是你到現在也沒有拿出來,我勸你還是拿到命令再來和我說話,再來下達所謂的命令!”
任銘唰的站了起來大喝一聲:“混賬!”
肖成銀則是緩緩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若無其事說道:“說了這麼久嘴到是很渴啊!”
任銘見了真是快要氣瘋了,他心裡已經把肖成銀恨到了骨子裡了,他同時也對自己的失誤也十分的懊惱,明明知道華東上下不是自己所能控制,自己還大意的沒向主席討要軍令!自己這不是找不自在嗎?
任銘深吸了一口氣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怒氣,他緩和了語氣說道:“該說的我都說了,你好知爲之,你所需要的命令你會看到的!”
肖成銀淡淡說道:“我沒抓你告你個私造軍令就很不錯了,哪怕就真是主席真下了這個命令,那也必須看到黑字白紙寫下的軍令,你要知道這軍隊出動可不是小事!”
任銘氣的發笑,他說道:“好,你等着,我倒要看看你是怎麼上法庭的?看你怎麼個結果?!”
肖成銀冷哼說道:“我是什麼結果不勞你*心,我相信即使我出了什麼事情,會有人來幫我復仇的,我對此深信不疑!我還要提醒你一句!”
任銘收住了即將邁出的腳步,停住身子回頭說道:“什麼?還有什麼話要說?”
肖成銀冷聲說道:“你撈過界了!軍隊不是你能管的,華東不是你能管的,現在是,將來也是!”
任銘沒有言語而是擡腳走向了門口,肖成銀同樣沒有看着任銘,他依舊是看着天花板。當任銘關門聲響起後,肖成銀緩緩閉上了眼睛,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有了退路!但他不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