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聲說道:“主席,在劉光燦的問題上我不袒護,但是文革會也要嚴懲!軍隊是人民軍隊,但是人民也有好有壞,不能說他們是羣衆就是他們對的,不能因爲他們被殺了就說他們的做法是對的,錯就是錯,對就是對!他們圍攻中南海就是對的?如果沒有文革會的煽動,他們會這樣做嗎?文革會他們這樣做是爲什麼?他們纔是包藏禍心,他們纔是陰謀家!”
主席聽了我這番話,他沒有如意料中那樣發飆,而是緩緩把背靠在了沙發上。他有點無力說道:“你知道胡蝶他們爲什麼這樣做嗎?”
我想沒想立即回答道:“當然是想奪權!”話一出口,我就知道自己嘴快了。
主席再次出了我的意料之外,主席沒有發火而是繼續問道:“那麼他們爲什麼要這樣做?”
主席的這句問話和前一個問話是一模一樣,但是意思卻是不同。我也是問着自己:“他們爲什麼要這樣做?”
而主席並沒有打擾我的思考,而是在看着我等着我的回答。一會兒,我纔回答道:“是爲了獲得更大的權力。”
主席聽了搖了搖頭說道:“也對也不對,你只是說了表面。”
主席目光幽邃說道:“他們這也是爲了保命!也是爲了活下去。”
我起初一聽有點意外,但想了想似乎也對啊,做了這麼多錯事,結了這麼多仇家,一但失權下場可想而知。
主席繼續說道:“這次整風運動,已經不是我能決定的了,我知道有些是太過了,是應該停止了,但是我卻不能下令停止,因爲我一但停止那麼勢必提前清算。”
主席嘆了一聲說道:“儘管我不吭聲,但是我知道有些事確實是託錯了人,給國家造成了很大的損失,但是什麼事情都有兩面性,你現在去看看還有哪個同志敢貪圖享受,哪個同志敢貪污腐敗?我還是起到了純潔隊伍,提高同志覺悟
的作用!經濟可以搞上去,但是人的思想一但成了風氣,那麼帶給國家的危害那麼遠遠超過了現在我們的損失,百姓信任我們gcd,如果我們還像以前那種以救世者心態來治理國家,那麼我們就完了,我們就會和國民黨沒什麼兩樣,那個時候貪污腐敗就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了!”
我沒有出聲而是在細細品味主席的這番話,主席又回到正題上說道:“沒有哪次整風運動沒有出過錯的,總要有人來做黑臉,有些人也不得不承擔着罵名甚至是罪責,你說他們有罪嗎?有,你說他們出發點好嗎?我想他們出發點都是好的,只不過在經過一系列的事情隨着時間的推移,隨着事物的發展,他們也開始變了,他們也是人,有幾個人在權力面前還能清醒的,誰都有私心,只不過是私心大小的問題,我老了,我老了。”
主席聲音逐漸低落他還是在繼續說道:“我走了之後,胡蝶他們怎麼辦?他們也是人,是人都想活着!”主席漸漸聲音又開始響亮起來:“但是,如果他們做的太過的話,那麼我也是要狠狠懲治他們的,他們永遠是不可能上臺的,永遠!”
主席看着我又再次說道:“你知道我錯了哪了嗎?”
我搖搖頭,這我就是知道我敢說嗎?主席低沉說道:“我只想到了黨,沒想到了百姓!百姓現在的日子我是要負全責的,這也是我爲什麼現在逐漸讓其它同志上來想辦法,大躍進、三年自然災害,還有現在,都是我的錯,但是我無愧於黨,但有愧於百姓!”
我聽了主席這番自我檢討,現在的我只能用震驚來形容。我微張着嘴巴不可思議看着主席。主席見了我這個樣子後,主席臉一沉說道:“你這是什麼表情?難道我就不能這樣嗎?我是人,我同樣會犯錯!”
我苦笑道:“主席,我是很意外!”
但隨即我又說道:“主席,您能把國家帶到如今的地步已經很不容易了,正如您常說的,我們在走前人沒有走過的路,沒有任何前人經驗可借鑑,您即使有錯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主席並沒有再對自己有什麼評價,而
是意味深長說道:“唐寧,你一定要答應我一件事,你能答應嗎?”
我唰地隨即站起來,挺直了身體,大聲說道:“主席,請指示。”
主席擡着頭看着我,他打量着我,他聲音略高說道:“無論今後如何,你一定要保胡蝶他們不死,這點你能做到嗎?你能答應嗎?”
我大吃一驚,今天主席給我的意外一個接着一個,像是在留遺言似的。我說道:“主席。”我說話的同時雙眼看着主席,看着主席那雙落寞的眼睛,看着主席花白的頭髮,佈滿皺紋的額頭,我想到了主席革命一輩子,年紀都這麼大了還在*勞國事,甚至身邊都沒有享受過多的親情,這對主席來說實在是太過殘酷,太過不公平。
我緊接着大聲繼續說道:“保證完成任務!”
主席聽了眼裡似乎也依舊平靜沒有什麼激動神色,他點着頭說道:“我知道你肯定會答應的,你好好恢復身體吧,軍委工作還需要你來主持。”
我遲疑問道:“可是主席?”
主席輕嘆道:“我能容忍你這麼多錯事,我也能容忍胡蝶一些錯事,他們都還是爲了國家,胡蝶我是瞭解她的,她比那些崇洋媚外的人強了太多,但是也太激進了太多!你做的很多事情不也是在爲了自保嗎?她現在做的也是如此,黨政方面的水遠比你軍隊裡的水要混的多!文革會的事情就這樣,別多說了!”
我低低說道:“是!主席!”
主席看着我此時臉上帶着遺憾地表情,主席說道:“劉光燦同志的事情,我心裡有數,但是處分肯定是要處分的,這點你要清楚,你回去吧。”
“是!主席。”
主席突然又說道:“對了,小傢伙在我這,我留着他陪着我,順便好好教育他讓他學學做人的道理,別學到你身上那些壞毛病!”
我含笑道:“是,那就麻煩您了,主席。”
主席揮揮手示意我可以離開了,我敬了禮後離開了。
我離開後,主席這才點了點菸,慢慢抽了起來。他皺着眉毛,他在思慮着剛纔我的一番表現。主席輕嘆道:“如果他能有一半的胡蝶他們那樣詭計就好多了,陽謀太多,陰謀太少啊!”
我剛回到軍委就接到了一個消息,劉光燦在監獄裡自殺了。劉光燦是自縊而死,他的遺言就是拿着鮮血在自己的襯衣上寫了一句話:“我無愧於心!所有錯過都有我一人承擔吧。”
我慢慢走到了監獄裡看到了獄房裡劉光燦的遺體,看着他一動不動的身體,我接過警衛遞上來的劉光燦寫的遺書。看着這拿着他鮮血寫的這一句話。我沉痛說道:“你怎麼這麼急呢?我來了啊!老劉!我不是來了嗎?你怎麼就不能多等等呢?”
我含着淚擡着頭說道:“我還是來晚了,還是來晚了!”說完,我朝着劉光燦同
志的遺體敬了軍禮。
劉光燦自殺的消息傳出後,所有人似乎都深感意外。軍區自然是最羣情激昂,是最不穩的地方了。像是隨時要率軍攻擊文革總部似的。現在大街上找不到一名戰士的身影,各部軍營的大門緊閉。
文革會似乎也老實收斂了點,但還是不時地在集會,在高喊着口號,要求討回血債。我當天下午親自來到了軍區司令部親自坐鎮。我端坐在軍區司令辦公室。我下達了頭一個命令就是:“沒有我的命令,不準出一兵一卒,違令者以違抗軍令論處!”
接着我下達的第二條命令就是駐京部隊師級以上幹部都給我過來開會。同時,我沒有閒着,我在司令部打了電話給胡蝶,我對着胡蝶說道:“夠了!人都死了,我看你也該收場了!別*我,惹翻了我我敢保證,你們絕對死在我前面!”說完,我掛上了電話。
胡蝶聽的出我電話裡那股子殺氣,她同樣知道我說的出做的出。她同樣得到消息,我已經抵京了,還和主席會過面了。胡蝶斟酌了下還是
暫時偃旗息鼓。
我又打給了葉帥,我在電話裡說道:“葉帥,我是唐寧,調查組就停止了吧,人死燈滅,就算了吧!”
葉帥卻拒絕了,他說道:“這是主席的命令,更何況劉光燦同志各方面還沒有調查清楚,這事關劉光燦同志名譽、定性的問題,所以我不能停止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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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葉帥到是掛斷了我的電話。我無聲掛上電話,我心想這樣也好,你調查就調查吧,我到要看看是怎麼個定性?
主席第一時間就通知我們一干政治局委員們,明天集體討論劉光燦同志問題。葉帥估計也是在抓緊在明天早上8點之前就拿出一套說辭出來。我不管他怎麼說,只要不給劉光燦同志頭上亂扣帽子就行,總之,劉光燦同志死也要死個清白,別帶着瑕疵墨點到下面去。
這個時候,我的電話響了,我接起來說道:“喂,是誰啊?”
“是
我,胡蝶。”
我冷冷說道:“有什麼事嗎?”
胡蝶語速很快說道:“劉光燦的問題上我不阻攔,但是調查科的事情你同樣要支持我,你必須放行。”
我一聽感情是來和我交換來了。我琢磨了下很想回絕了她,可是一想到明天很有可能是爭執不下,最後投票的結果。那麼胡蝶的態度就很重要了。
就在我思考時候,胡蝶繼續說道:“軍情局的人我一個都不要,這總行了吧。”
我卻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