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林查將軍,怎麼樣,夠你三萬大軍用的了吧!”希格笑道,“這種雪橇車,人可以在上面睡覺休息,白天你們不行軍,讓牲口休息!我連你路上損毀,牲口損失都計算進去了,你要是拿不下奧瓦拉要塞和吉斯科爾要塞,那可就真的丟人了!”
科林查笑道:“這一定是少夫人的主意,哈哈!”
“胡說!”希格笑道,“當時製作滑雪板的時候,我就問夫人,有沒有能夠用牲口拉動滑雪板,沒想到夫人真的給想出來了,哈哈!主意是我的,但雪橇車卻是夫人想出來的!科林查將軍,你在前線搶奪物資倒是痛快,可你知道,我在後方給你們徵集牲口有多難嗎?我現在只徵集到了一萬五千匹馬!”
“才一萬五千匹?每輛車才三匹馬?”丹尼爾急忙道。
希格笑着不說話,指揮着雪橇車進入了一座草場,巨大的草場上,到處都是馴鹿。藍仙兒命人牽來五頭馴鹿,並解下五匹戰馬,換上了五頭馴鹿,希格將趕車用的鞭子遞給了科林查,笑道:“科林查將軍,有興趣試試嗎?”
科林查半信半疑地接過鞭子,揚鞭打在馴鹿的後臀上,不斷地驅趕馴鹿,雪橇車竟然慢慢地啓動起來,而且越來越快,五匹力氣不如馬匹的馴鹿,竟然與馬匹拉動雪橇車的速度一致。
“馴鹿是新澤山脈與羅佳平原之間過渡山區的特產,牧民們在冬天會將馴鹿遷徙到羅佳河平原過冬。別看馴鹿小得多,但拉雪橇可比馬匹好用,尤其是不怕冷,耐力好。可惜,能用的只有一萬頭馴鹿,要不然,我都用馴鹿給你拉,哈哈!”
“少帥、少夫人!”科林查得意地說道,“既然你們送我這份大禮,我一定在三天後回送少帥和夫人兩座要塞。”
“這麼好玩的雪橇車,科林查將軍,你想不帶我去?”丹尼爾笑道,“我被他們夫妻倆騙得好慘,不想再跟他們在一起,你和我,一人一座要塞!”
“奪取要塞只是第一步!”希格說道,“我會在開完軍官會議後,率領大軍增援你們,你們需要在要塞堅守至少十天!”
“十天?這麼久?”丹尼爾說道,“你和藍仙兒的蜜月還沒過夠嗎?”
希格笑道:“我還需要點時間給這幫混蛋們擦屁股,安撫一下羅佳平原的百姓,要不然,不利於我們在這裡長期駐紮!”
科林查停下雪橇,說道:“少帥放心,我來負責西面的奧瓦拉要塞,丹尼爾將軍負責壓力較小的吉斯科爾要塞,十天絕對沒有問題!”
……
科林查和丹尼爾一整個下午都在讓人安裝雪橇車,直到傍晚才安裝完成。三萬大軍,每六人一車,加上一個車伕共七人,每人都掛上了白色的披肩,上了車的士兵們都裹起厚厚的白色被子,在寒冷的冬夜裡,悄悄向南進發了!
希格和藍仙兒完全不用擔心這支半機械化部隊偷襲兩座要塞有什麼問題,他現在要關注的是怎麼在羅佳河平原立足。雖然有過興建復興城的經驗,甚至修建寂靜森林大本營的經驗,但那都是在一張白紙上建立起來的,而且復興城有一幫親信手下,寂靜森林有本傑明、潘東尼這些叢林行家,而現在,他手下的這些軍官,打仗劫掠倒是一把好手,治理能力完全不能讓人放心。
“親愛的,如果你不放心,我來幫你整頓一下羅佳河平原!”藍仙兒看着希格憂慮的樣子,笑道,“但你一切都要聽我的!”
“你?是啊,我怎麼把夫人給忘記了!”希格抱起藍仙兒,笑道,“好,我一切都聽你的!但現在你得先聽我的,累了好幾天了,我們得好好睡上一覺!”
希格說完,直接用嘴將藍仙兒的嘴封住,不管藍仙兒的掙扎,慢慢移向牀邊……
儘管希格的軍令是下雪後兩天召開軍官會議,但希格還又睜隻眼閉隻眼放寬了這個時限,因爲這場雪實在太大,如果太多的軍官不能按時到達,他到時候反而不好處理。多給了半天時間的希格在科林查出發後的第二天下午,召開了沒有軍事任務的將軍、統領以上的軍官會議。
“我知道各位這幾天忙着搶東西忙壞了!”希格說道,“我更加知道,現在你們已經沒有了東進的意思,即使有,就憑現在的狀態,有幾個人能活着穿越諾嘉爾荒原?”
“希格將軍!”一名軍官站起來說道,“爲什麼我們不能留在羅佳河平原?”
“羅佳河平原?”希格嗤笑道,“我們能夠守住嗎?阿拉德的聯軍離羅佳河平原還有幾天的路程?你們都是多年行軍打仗的將軍,你們會不知道?”
“我們寧肯死守奧瓦拉要塞和吉斯科爾要塞,也不願意再東進!”另一名軍官說道。
“死守兩座要塞?”希格憤怒地說道,“現在這兩座要塞還在阿拉德的手中,談什麼死守?你們既然不願意東進,那你們和你們的部下都在做什麼,你們還有軍紀,還像個軍隊的樣子嗎?想要把這裡作爲根據地,卻又在這裡大肆劫掠這麼多天,完全不顧這裡的民生,不顧敵人大兵壓境,生死存亡面前,我完全看不出你們有留下的打算!”
“希格將軍,你到底是怎麼想的?是要留下還是要穿越諾嘉爾荒原?”
“我也想留下!可看到你們,我完全看不到我們有留下的希望!”希格說道,“我真的沒想到,蒙哥撒元帥剛剛離開不久,第五軍團就渙散成這樣子!共渡難關時還好說,但在誘惑面前,你們的本性全都暴露出來了!我知道,我只是代爲掌管這支軍隊,你們也從來不會拿我作爲真正的長官,你們需要的是我將你們帶出險境,然後等待新任命的第五軍團元帥的到來!”
看着軍官們沒有說話,希格頓了一頓,接着說道:“這說明你們從來沒有把第五軍團當成自己的家,沒有想過把自己的命運掌握在自己的手裡,你們愧對了蒙哥撒元帥的苦心,愧對了第五軍團長期以來用血換來的榮譽和尊嚴!”
看到軍官們都羞愧地低頭不語,希格繼續說道:“第五軍團何去何從,全都決定在各位手中。想走,穿越近七百千米的諾嘉爾荒原,我想請問各位,現在你們還有這個勇氣嗎?想留下,現在軍紀渙散、隊伍完全沒有凝聚力,大兵壓境,羅佳河平原被你們整得隨時會爆發民變兵變,我想問問你們,你們憑什麼能夠留下來!”
會議現場一片寂靜,大家都沉默不語。希格說的的確是事實,他們無從反駁,但生死存亡的事情大家心裡很清楚,既然要留下來,就必須有所爲有所不爲。
“希格將軍!”一位軍官鼓起勇氣站起來說道,“將軍說怎麼辦,我們都聽你的!”
希格銳利的雙眼掃射着低頭不語的其他人,然後說道:“一個已經失去凝聚力、失去了戰鬥的勇氣的軍隊,我還能有什麼辦法?第五軍團靠的是我一個人嗎?我一個人要是能夠殺退大軍,安撫百姓,那還要在座的各位將軍有什麼用?”
“希格將軍!我們所犯的軍紀任由將軍處罰,但現在請希格將軍讓我們先戴罪立功,奪取奧瓦拉要塞和吉斯科爾要塞,等到殺退大軍後,要殺要剮,全憑將軍處置!”另一個軍官站起來說道,。
“我也願意任憑將軍處置!”
“我們都願意戴罪立功!”
……
希格咧了咧嘴角,說道:“說到底,你們還是心存僥倖以爲法不責衆,但幸虧各位將軍還是明事理的,我們也只有同舟共濟,才能共渡難關!只是我擔心的是,就算我們守住了羅佳河平原,那又能怎麼樣?你們的軍士一樣桀驁不遜,一樣爲所欲爲,我又能拿你們怎麼樣?我終究只是一個代爲掌管軍權的將軍而已,各位心知肚明!”
“希格將軍!”一個軍官站起來說道,“無論守得住守不住羅佳河平原,我們都以希格將軍馬首是瞻,誰要是再違反希格將軍的軍紀,再陽奉陰違,我們絕對不答應!”
稍一遲疑,所有的軍官都站立起來,說道,“我們願意以希格將軍馬首是瞻!”
希格終於露出了真正的笑容,他知道,直到現在,他才真正掌控了這支軍隊,掌握住了對付阿拉德的資本,“這枚勇士令,原先是第五軍團的老帥,也就是我的父親曾經號令百萬大軍的帥令,從今天起,直到直到艾拉西亞內戰的結束,這枚勇士令,將成爲唯一的帥令!如果有膽敢違抗這個令牌的,殺無赦!”
“參見希格元帥!”
“參見希格元帥!”
……
希格指着地圖說道:“我的三萬直屬軍隊已經交付丹尼爾將軍,與科林查將軍的三萬先頭大軍也已經奔赴奧瓦拉要塞和吉斯科爾要塞,估計明天就可以完全控制這要塞!”
所有的軍官先是震驚不已,然後終於鬆了一口氣,要塞如果能夠成功奪取,至少主動權還在第五軍團手裡!
希格繼續說道:“我給你們三天時間回去整頓軍隊,所有的大軍必須在第五天傍晚到達這裡集結,然後我將親率大軍開赴兩座要塞,增援科林查將軍和丹尼爾將軍!第五天傍晚沒有按時回到這裡的,斬!”
“另外!”希格頓了頓,接着說道,“你們造下的孽,需要有人償還!這件事我已經交給夫人去做了,但我需要你們在每一個千夫長手下,給我提出十名士兵,我需要給羅佳河平原的百姓一個交代,至於提交誰,你們自己心裡有數,是不是徇私舞弊,我管不着了。其他人我就不再追究責任了,只是下不爲例!”
“遵命!”所有的軍官最終鬆了大大的一口氣,這十幾天的劫掠,完全失去了控制,罪大惡極的士兵多如牛毛,現在只要每個千夫長名下提交十名士兵交代處罰,簡直就是巨大的恩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