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利亞!”凱瑟琳憤怒地說道,“你去復興城做什麼?爲什麼擅自離開王城!你的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母親,還有沒有君王?”
瑪利亞戰戰兢兢地說道,“母親陛下,復興城這幾年風生水起,幾年時間由一個鄉野變成大都市,堪稱世界奇蹟。兒臣身爲儲君,母親陛下常常告誡兒臣多體察民情,多學習國家的治理之道。由一城可以看一國,兒臣只是想到復興城這個世界奇蹟去學習體驗,這也正是爲了積累治國經驗。母親陛下對兒臣平日裡要求嚴格,兒臣害怕母親陛下不許,所以才擅自離開!請母親陛下責罰兒臣的任性妄爲!”
“哼,強詞奪理!”凱瑟琳怒色稍緩,說道,“身爲一國儲君體驗民情可以,但儲君擔負着帝國的未來,這樣沒有做詳盡安排就私自外出,萬一出了什麼事情,你就難辭其咎了!”
“陛下,公主殿下經過微臣駐地之時,跟微臣借了中軍近衛營充當護衛,已經算是爲自己的安全做了計劃安排了!”瓜雅達說道,“原本微臣也想及時向陛下呈報此時,但一來公主殿下不許,二來複興城畢竟是陛下治下的地盤,治安狀況良好,定然不會出什麼問題,三來,如果興師動衆,對公主殿下的安全反而不利!因此微臣斗膽隱瞞了這件事情,請陛下責罰!”
“這些串通好的話,你們在回王城的路上早就想好了吧!”凱瑟琳說道,“算了,念你們是初犯,又是爲國着想,本王也就口頭說你們幾句,下不爲例!對了,那些矮人工匠是怎麼回事?”
“母親陛下,那是復興城城主希格伯爵送給陛下的禮物,讓兒臣捎帶回來!”瑪利亞說道。
凱瑟琳不高興地說道:“本王要這些矮人工匠做什麼,送什麼給本王不好,送些骯髒的矮人!”
“陛下,這些矮人工匠不得了!”瓜雅達說道,“前年的時候,第五軍團在吉斯科爾要塞曾經發明瞭一種連弩戰車,大破敵軍,致使整個羅佳河平原安寧了將近兩年。那些矮人工匠,正是製造這些連弩戰車的好手!嘿嘿,微臣與第一軍團元帥克魯索夫元帥早就想擁有連弩戰車了,陛下既然嫌棄這些矮人工匠,不如就賞給微臣吧?”
“連弩戰車?真又那麼厲害?”凱瑟琳笑道,“既然送來了,就先收下吧,怎麼也是伯爵大人的一點心意!你們想要,自己去找伯爵大人去!”
“母親陛下,希格元帥說了,恩出於上!”瑪利亞說道,“他說不能直接將工匠直接給瓜雅達元帥和克魯索夫元帥,落下個私下結交領兵元帥的把柄,還是交給母親陛下分配比較合適!”
“哼,沒想到,整個小滑頭,心眼兒還真多!禮物既然送給本王了,本王一樣得給軍隊分發下去,這跟他給你們送禮有什麼區別,只是通過了本王的手而已!”凱瑟琳笑道,“希格怎麼回覆興城了?史克萊總管,你發文到復興城,說禮物本王收下了,讓他繼續給兩位元帥再送一些,本王不會抓他的小辮子!”
瓜雅達大喜,連忙說道:“陛下不用發文,我一會就去找伯爵大人要去,哈哈哈!”
“什麼?”凱瑟琳驚訝道,“瓜雅達元帥,你的意思是說,希格本人就在卓爾瑪城?”
瓜雅達奇怪地問道:“伯爵大人和他的夫人,二十多天前就從魔法行會到卓爾瑪城了,說好了在這裡等我的,怎麼,陛下不知道嗎,還是已經他離開了?”
“史克萊,怎麼回事?”凱瑟琳憤怒地拍了桌子,怒道,“希格伯爵到了卓爾瑪城爲什麼不報告本王?”
“陛下息怒,微臣確實不知,微臣從來沒有聽說伯爵大人來到了王城!”史克萊急忙解釋道,“微臣也沒有見到他遞交帖子要拜見陛下!”
“查!”凱瑟琳怒道,“立刻查清楚,他到底來卓爾瑪城做什麼,都跟什麼人見了面,然後叫他立刻來見本王!”
……
“總管大人,這麼急匆匆的深夜來找我,發生了什麼事情嗎?”藍仙兒邊命人上茶,邊說道。
“夫人啊,你們闖大禍了!”史克萊並沒有禮節性地品茶,而是開門見山地說道,“你們既然到了王城,也不跟我知會一聲,太不把我當作朋友了!什麼都別說了,陛下非常惱火,快叫伯爵大人跟我走,去見陛下!”
藍仙兒疑惑道:“這麼晚了,陛下也該休息了吧,還要見大臣?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史克萊拍了拍腦袋,說道:“是我着急糊塗了!那就明天早上,我親自來接伯爵大人上朝!”
藍仙兒說道:“大人就算親自來接,我夫君也不能去見陛下!”
“什麼,你們敢抗旨?”史克萊怒聲站了起來。
“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夫君去了什麼地方,去哪裡通知他?”藍仙兒也起身怒道,“我倒想問問總管大人,我夫君到底犯了什麼事,一到卓爾瑪城就被兵部的人抓了去,到現在音信全無。爲了給我夫君伸冤,我向你們大內遞交了不下十封求見陛下的帖子,至今毫無迴應!總管大人,王城腳下我夫君音信不明,你這個大內總管竟敢還說不知道,現在倒是向我要起人來了,是欺負我這個婦道之人嗎?”
“夫人,你說什麼?”史克萊震驚了,“你是說有人抓走了伯爵大人?你還向大內遞交了拜帖?”
“我騙你做什麼?”藍仙兒流着眼淚說道,“滿大街的人,哪個不知道,我夫君剛到王城當日,就在自己的錢莊門口當街被抓?可憐我夫君在羅佳河平原呼風喚雨,到了這裡卻任人宰割,陛下要是信不過我夫君,我們辭去元帥之職就是了!”
史克萊急忙安慰道:“夫人不要着急,這件事情我一定回調查清楚!不過,夫人能不能明天一早先去見過陛下,我也好先有個交代!”
“總管大人,我夫君音信全無,心急如焚!剛纔聽總管大人這麼一說,似乎抓我夫君的並不是陛下的意思,那我夫君就危險了!”藍仙兒嗚嗚地哭泣道,“總管大人叫我明天一早去見陛下,是讓陛下看見我這個樣子,在君前失態,好讓人看笑話嗎?”
“這——”史克萊爲難了,說道,“既然如此,那就等我找到伯爵大人再說吧!”
“那就有勞總管大人費心了!”
……
牢房內,牢頭帶着兩個獄卒打開希格所在的房間房門,對希格說道:“大人,您可以走了!”
在牢房裡餓瘦了一圈的希格似乎奄奄一息地躺在牀上,一動也不動。
“大人,您可以走了,您出獄了!”牢頭再次說道。
希格微微睜開雙眼,對牢頭說道,“出獄了?我還沒過堂呢,怎麼就出獄了呢?拿判決書或者出獄的文書來,我過目一下!”
“沒有判決書和文書啊!”牢頭疑惑道,“大人,出去再說吧!”
“那怎麼行?”希格怒道,“我雖然是統兵元帥,但也得按朝廷的章程辦事!還有你,怎麼能公然舞弊,私自放了我?要知道,你這是要害我啊!”
“大人,不是這樣的!”牢頭慌忙說道,“我也只是奉命行事,大人出獄的手續,我立刻找人去辦!”
“沒有判決書,沒有兵部的文書,現在又是深夜,你這不是私放犯人是什麼?說,什麼人指使你這麼做的?”希格怒道,“什麼都沒有,你怎麼辦理出獄手續,又要舞弊嗎?”
“大人,這——”牢頭滿頭大汗,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這件事跟你沒有關係!”希格看着牢頭可憐兮兮的模樣,反倒安慰道,“你用不着給別人頂鍋!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去,天還沒亮呢,不要打擾我睡覺!”
“伯爵大人真是要把牢底坐穿嗎?”亞萬提出現在牢頭的身後,面無表情地問希格。
希格笑道:“公子說笑了,坐穿不坐穿,我說了不算,我在等我的判決書!不知道公子深夜造訪牢房是個什麼章程?”
“你的賠償金和錢莊當鋪的利潤,我們不要了!”亞萬提憤怒地說道,“這總可以了吧?請伯爵大人出獄!”
“公子,你也要私自放了我?”希格笑道,“抑或是你身上有判決書或者公文?抓我的逮捕令是兵部發的,實際抓我的人是城防營,沒有這兩個部門的人前來銷案,我要是私自離開了,那就算我沒有犯案,也變成了逃犯了!嘿嘿,你們想要害我,這一招也太過拙劣了!”
亞萬提怒道:“伯爵大人,你的錢莊和當鋪要是還想在卓爾麻城開下去,最好還是給我老老實實地配合出去!”
希格笑道:“事情一碼歸一碼,復興城的錢莊和當鋪能不能開下去,牽扯不到我的案子,就不勞公子操心了!總之,沒有章程,我是不會出去的!”
“來人,把伯爵大人請出去”亞萬提簡直氣急敗壞,憤怒地大喊道。
七八個獄卒迅速衝了進來,衝進了希格的房間,要把希格強行拖出去。
“哈哈哈!”希格大笑道,“我真是覺得奇怪,怎麼這麼多人這麼無恥,老子不想進來的時候,你們要把老子關進來;老子正好在這裡清靜幾天,偏偏又要叫老子出去!”
希格說完,一個大力神盾將自己罩了起來。
七八個獄卒朝希格衝過去,紛紛撞在大力神盾上,被擋在了外面,怎麼也抓不到希格。
希格笑道:“亞萬提,就憑這幾個菜鳥,就想來對付我?你還是想想別的辦法,看看有沒有可能在天亮之前,把我請出去,哈哈哈!真是的,老子睡得好好的,就被你們吵醒,我要先補一下覺再說了!”
亞萬提咆哮道:“一羣沒用的東西,去調城防營的人來,拉也要把他拉出去,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