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南像一隻豹子一樣,潛伏在了伊犁府衙的門外。這裡一場大火之後,便恢復了正常,平靜的像一潭死水一般,沒有半點波瀾。
運行龍脈聖血熱了熱周身之後,張小南決定再潛進去看一看,如果當真是沒有大人物來,自己今夜就走,迴歸正西大軍,到時候隨着武大人一起殺破西疆。
眼看着守門的衛兵在原地打盹,沒什麼人進去。張小南一個縱身,便飛上了房頂。四周觀察感應了一下,沒有發現有高手。
難道之前的高手都派出去了?
如此甚好,正是自己探聽消息的好機會。
一路沒有守衛,自己很輕鬆的便潛入了伊犁府的正中央,這裡正是都府大人的房間。此時已然深夜,裡面還亮着燈,似乎有人在促膝長談。
用口水點開了窗戶紙,裡面正中間跪着一個人,赫然便是阿迪裡。他跪拜的那個人,身上穿着一身蟒袍,此人在之前便出現在招壯士的場面中,難道是張格爾手下的,得力干將?
只有他們兩個人,張小南豎起耳朵想聽聽什麼,卻是一句話都聽不懂。只看到阿迪裡跪在地上不停地拜服,全然是一副認錯的樣子。
毀掉蝰魔和小紅已然有幾日了,怎得現在還在這裡認錯呢?
不對,難道是有什麼別的事沒有辦到?或許是沒有抓到自己?
聽了一會之後,依然不知道里面是什麼內容。張小南心中略一尋思,當下定然道:“高手都派出去了,那日沒有殺掉此二人,不如今日進去便殺掉他們,無論有沒消息,自己今天便要走。”
心中這麼一想,當下手中一用力,窗戶赫然裂開,整個人便跳了進來。
巨大的響聲讓蟒袍之人和阿迪裡都嚇了一跳,眼看進來是一個少年人之後,兩人這才定下神來:“你是什麼人,怎麼會來這裡!”
張小南還未答話,阿迪裡臉上便變了色:“就是他!就是他,大人!他便是那個年輕人!雖然當時帶着斗笠的年輕人!”
蟒袍之人聽完臉上便是一驚訝,隨後便道:“你便是毀了這裡的那個人?”
張小南點點頭:“不錯。只可惜那天只毀了他們,沒有順便殺了你們,真是讓你們失望了。今天,我就來這裡順手幹了這件事,就走。”
“好大的口氣!”蟒袍人冷哼一聲,然後死死地盯着張小南:“今天來了這裡,我定然叫你走不了。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下輩子投個好人家。”
詐人倒是學的挺像的,張小南心中冷笑一聲,這裡的高手怕是都早已經派出去了吧。難不成這兩個人還能在自己的手裡翻了天不成?
當下手中運氣,冷冷喝道:“那就試試看吧。”龍脈聖血掌力外泄,朝着蟒袍人便打了過去。蟒袍人眼神微微一縮,寒光隨之透了出來,揮掌便迎了上來。
只聽了轟隆一聲,蟒袍人連退三步,不過張小南的手臂上,結了厚厚的一層霜,被寒力所侵襲了。
原來他倚仗的便是這身奇寒的內功,寒毒肆虐之處,便凍結經脈。殊不知,張小南在天山早已經在蝰魔手中見過這寒毒。自己身體流淌着龍脈聖血,怎會在意這區區寒毒。
“小子,我看你怎麼打的過我。”那蟒袍人冷冷的笑着,似乎張小南已經是他的手下敗將了。
張小南輕輕一用力,手臂上的霜便瞬間化成了水,然後騰騰的真氣冒了起來,整條手臂便乾乾淨淨。
“嗯?你不怕寒毒?”蟒袍人有些驚訝。
“蝰魔的毒我都不怕,何況是你的,老匹夫,今天便是你的死期,好好下閻王殿,去跟那些無辜死去的冤魂道歉吧!”張小南手上起風,朝着蟒袍人便打了過去。無影拳只有影,沒有形。依仗寒毒的蟒袍人哪裡會是張小南的對手,當下被張小南轟中幾拳,整個人摔在了牆上,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張小南哪裡會給他反手的機會,欺身再進,當下便要出手結果了他的性命。
一旁的阿迪裡眼看自己的上司危在旦夕, 毫不猶豫便飛奔過來,死死地護在了蟒袍人前面。
重重的一拳砸在了他身上,只見他胸前無事,後背卻印出了一個拳頭的形狀,如同被空氣打爆了胸腔一般。瞪着大大的雙眼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然後便轟然倒在了地上。
蟒袍人看着阿迪裡已死,眼中通紅一片,死死地盯着張小南,嘴角溢着鮮血怒吼道:“小子,你今天定然要死在這裡,絕無活路!”話語間,依然是咬牙切齒,恨到了一個極點。
張小南沒曾想到,死到臨頭他還嘴這麼硬,一步一步的走過來道:“那今天,咱倆就看看,誰先死了。如果你能痛快的將高手埋伏的路線說出來,我會給你一個好死法的。”
誰知道那蟒袍人聽了張小南的話之後不怕反笑,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一般:“就憑你!死到臨頭還不知覺,你當真是無知者無畏啊。”
看此人嘴巴如此之硬,想來也不會輕易的說出什麼來的。自己還是先給他一個教訓好了,不吃點苦頭他是不會說的。
張小南上前便要出手,誰知道身後似乎有什麼東西襲來,心中暗叫一聲不好,當下便朝着旁邊閃過身去,看看的躲過了一劫。
扭頭一看,竟然是一個黑衣蒙面人!身材高大,和林無敵相比都不落下風。一身黑裝,蒙着面門,只露出兩隻眼睛來,裡面的兩道精光像是猛獸捕食一般,死死地鎖定了自己。
這是什麼人?怎能毫無聲息的到了自己身後?果然,還有高手?
蟒袍人卻對那人十分尊敬,當下跪在地上,重重的磕頭喊道:“給主人問好。屬下無能,未能擒獲殺手,請主人責罰。”說着,重重的在地上磕頭,直到磕出了鮮血。
主人?難道是?金狼?
不對,金狼自己是見過的,絕對不是這個身材。
張小南心中一冷:“張格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