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我說的不對嗎?如果剛剛敵人還有一名狙擊手,你很可能已經被射殺。”薛天眉頭緊皺,冷聲斥道。
哼!
寒夜月臉色十分難看,冷哼一聲,直接轉過身,不再去看薛天,而是緩緩探出頭,想要自己去觀察結果。
她從小在部隊中長大,年紀輕輕便已經是少將軍銜,自然巾幗不讓鬚眉,乃是女中豪傑,但偏偏薛天的話又讓她無法反駁,她也只能獨自生悶氣。
但她剛剛轉過身,突然感覺一雙強有力的大手扳過她的肩膀,將她強行按在大樹上。
“你幹什麼?”寒夜月臉色鐵青,冷喝道。
薛天一而再再而三的不聽她的命令,忤逆她的意思,她真的有些生氣了。
“呆着別動。”薛天冷聲斥道。
話音剛落,他直接搶過寒夜月手中的槍,然後自大樹後面孤身走出,十分警惕,向着剛剛他發現三名敵人的方向走去。
雖然心中清楚,寒夜月並非舞飛雪,但在寒夜月面前,他心中總會不由自主的升起一種憐愛之心。
他絕不能讓寒夜月發生一點點的意外。
寒夜月一臉錯愕,只感覺大腦有些不夠用,她自認爲自己已經是一個很強勢的人,但沒想到,作爲隊員的薛天,竟是比她還要強勢。
些許時間,她從震驚中恢復過來,沒有多想,她很快來到薛天身邊,警惕四周。
她是隊長,絕不能讓隊員以身犯險,這是她作爲隊長,對於自己最基本的要求。
察覺到寒夜月追上來,薛天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恰巧前者的目光也正好看來。
四目相對,在寒夜月的眼中,薛天只能看到一種凝重,根本看不到其他情緒,包括憤怒。
這讓他心中暗暗驚訝,能如此迅速調整好自己的心態,這個寒夜月,絕非常人啊!
隨即他無奈的搖了搖頭,輕聲道:“敵人有三人,其中一名是狙擊手,剛剛應該被你打掉了,其他兩人正拖着那個人向着山中撤去。”
既然清楚寒夜月不會躲在一旁,那還不如早點將情況說明白,好讓前者早做準備。
寒夜月點了點頭,眼中泛起思索之色。
些許時間,她望着遠處的深山,沉聲道:“對方應該只有一個狙擊手,而現在這個狙擊手被我打掉的話,他們應該會向着大山深處逃去。”
“你怎麼知道?”薛天有些驚訝,問道。
聞言,寒夜月眼中閃過一絲微不可查的痛苦,她搖了搖頭,沒說什麼,而是迅速向着敵人追擊而去。
看着寒夜月的背影,薛天趕忙跟了上去。
沒過多長時間,兩人面前出現一處小草被壓倒的兩平米空地,而在這空地上,還有一攤刺眼的鮮血存在。
“就是這裡。”薛天看着面前這一攤鮮血,眼神微凝,沉聲道。
這裡正是剛剛那名狙擊手與其同夥所隱藏的位置。
“追。”
寒夜月眼眸冰寒,未作停留,順着鮮血滴落在地上,所遺留的痕跡追擊而去。
十餘分鐘後,薛天兩人停下腳步,警惕四周,此時地下鮮血的痕跡,早已經在一分鐘前斷掉,他們現在完全沒有了線索,而是完全靠着感覺在追。
但看眼前這種情況,他們似乎將敵人跟丟了。
“就算藏也是藏不住的吧!”薛天掃視着空無一人的四周,喃喃道。
他們兩人在盡全力奔跑,而敵人是拖着一具屍體再跑,他們之間的速度根本沒有可比性。
“走,回去,回到線索斷掉的位置,我不相信他們還能長翅膀飛了不成?”寒夜月臉色鐵青,冷聲道。
緊接着,兩人又是掉頭向回跑去。
一分鐘後,兩人回到地下鮮血突然消失的位置。
看着小草上最後的幾滴鮮血,寒夜月眼中泛起沉思,而薛天則是在警惕四周環境。
忽然,薛天的餘光看到自己身邊的草叢動了幾下,他全身肌肉瞬間繃緊,手槍對準那一處草叢,冷聲道:“誰,出來!。”
他的話打斷了寒夜月的沉思,後者順着他的目光看去。
在兩人的目光注視下,只見一名穿着迷彩服的人,自那草叢中緩緩站了起來。
這人的模樣和中國人差不多,身材矮小,看樣子也是一名訓練有素的軍人。
“##...**.#。”這人站起來之後,開口說出一串鳥語。
“日本人?”聞言,薛天眉頭微皺,雖然他不知道這人說的是什麼,但從語言來辨別,這人是日本人無疑。
這時,他偏過頭看着身邊的寒夜月,低聲問道:“能聽懂他說什麼嗎?”
的確,他聽不懂日語,但寒夜月或許能聽得懂。
寒夜月微微點點頭,沉聲道:“他說對我們並沒有惡意,只是不小心闖到這裡來。”
“嘁!”
聞言,薛天嘴角浮現出一抹冷笑,沒有敵意?沒有敵意怎麼還會對他們開槍?
“日本人怎麼會在這裡?難不成是來竊取機密的?”薛天低語,有些不解。
這場戰爭,就是外星種族想要借日本人之手稱霸世界,如今有日本人出現在這裡,其中定有隱情,外星種族很有可能在蓄意一場天大陰謀。
“敵人還有一人,小心一點,先綁了他,看看能不能問出些什麼。”寒夜月打量一下四周,低語道。
“恩!”
薛天點了點頭,然後緩步向日本人走去。
但他剛剛走出兩步,突然看見日本人的嘴角掀起一絲詭異笑容。
看到這個笑容,薛天心中一緊,而後他似乎想到什麼,猛然轉過身,向着自己身後看去。
只見在寒夜月身後,另外一名日本人站在灌木叢中,一臉詭笑,漆黑的手槍槍口,正對着寒夜月的身體。
“快躲開。”薛天臉色劇變,低吼一聲。
寒夜月久經沙場,身體素質自然極強,在聽到薛天的話之後,她幾乎是同一時間向着旁邊躲去,同時餘光也看到自己身後的那名日本人。
這讓她的臉色迅速變得鐵青,捉了十年的鷹,沒想到今天被鷹啄了眼睛。
但薛天已經看到日本人扣動扳機,那猶如地獄鬼嚎般的槍聲在他的耳邊響起,其中還伴隨着日本人那殘忍的笑聲。
一顆子彈,彷彿死神的使者,劃破空氣,徑直向寒夜月射去。
以寒夜月現在的動作,根本躲不開。
“不!”
薛天睚眥欲裂,怒吼着,只感覺心跳加速,身體加上腦袋一陣發脹,全身血液的流動速度,在成倍增長着。
如果現在用心跳儀測試薛天的心跳,可以看到,他現在的心跳赫然已經突破500次每分鐘,而且還在無上限的迅速增加着。
這是一個常人無法想象,更加無法承受的心跳。
但薛天卻是硬生生的扛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