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應該就是關押寒夜月等人的地方吧!”
太陽初生,在一處灌木叢中,薛天隱藏在這裡,凝視着面前的一處營地,臉色十分凝重,心中暗道。
轉眼三天時間過去了。
這三天來,薛天不吃不喝也不睡,彷彿一個瘋子般,始終跟在直升飛機離去的方向,就是爲了找到寒夜月等人的蹤跡。
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在這天的凌晨時分,狂奔間的薛天,突然聽到一陣十分痛苦的哀嚎聲自耳邊響起。
聞聲趕來,他發現了這個地方。
在他面前的這處營地看上去似乎很大,一頂頂銀白色的帳篷雜亂排列,足有數十頂之多,無論白天或晚上,總能看到一些穿着防化服的人擡着一個個人來來去去,不斷走動。
而且在這處營地的四周,防守相當的嚴密,五人的巡邏小隊足有數十個,粗略算去足有百餘人,幾乎每時每刻都在營地內巡邏。
看樣子,這裡應該是外星人的一處實驗基地。
整整六個小時,薛天在這處營地的周圍轉了一圈,他有一個重大的發現,在這裡,他看到了零式武器。
這個消息對他來說,簡直就是雪中送炭一般,三天的苦苦追尋,今天終於有了結果。
不過他並沒有輕舉妄動,先不說他手中沒有多少彈藥,就是給他無限制的彈藥,面對上百名敵人,他也是無能爲力的,貿然出手,只能白白葬送自己的生命。
這時,薛天忽然察覺到有一支五人小隊奔他而來,他趕忙縮了縮腦袋,將自己的身體隱藏在灌木叢中。
過了一會,這支五人小隊自薛天面前走了過去,完全沒有察覺到,自己身邊的灌木叢中,竟還是藏着一個人。
“爲什麼這些人的臉色如此慘白?”
注視着這支小隊的離去,薛天眉頭微皺,眼神略感疑惑。
這隻小隊已經是第七支自他面前走過的日本人小隊,但其中的三支小隊,其隊員的臉色都是無比慘白,沒有一絲血色,彷彿全身血液被抽乾一般。
至於其餘四支小隊,由於當時天色太暗,他看不清,不過他能猜得到,另外四支小隊的人,也應該與這三支小隊的人一樣。
這讓他大感疑惑,難不成這些人都是外星人的試驗品?
可當過試驗品之後,怎麼還會活着呢?
搖了搖頭,薛天壓下心中的疑惑,隨即離開這裡,轉向另外一個地方。
時間一點點過去,薛天始終隱藏在灌木叢中,靜靜觀察着營地內的一舉一動,尋找一個機會,混入營地之中。
時至中午,薛天要等的機會終於來了。
只見一名穿着防化服,帶着防毒面具的人離開營地,向營地外走去。
雖然他去往的方向不是薛天所在的方向,但薛天毫不在意,因爲他可以移動的啊!
躲在灌木叢中,薛天悄然向那人移動而去。
但當他靠近那人的時候,他有些愣住了,眼中浮現出些許驚愕。
只見那人在走出營地之後,竟是在對一棵大樹做着無法描述的事情,這讓薛天一陣無語,敢情你是來這發泄慾望啊!
不過這可不是薛天放過他的理由。
悄然靠近,薛天手中匕首猛然出鞘,手起刀落間,寒光劃過,根本沒費太大的勁,便將這人擊殺。
而在這人倒下之後,一張照片,自他的手中無力掉落下來。
薛天心中疑惑,撿起照片,然而當他看到照片上的人時,他的眼睛頓時紅了起來。
只見照片上的是一個女孩,她被綁在一個手術檯上,衣服破爛,身上滿是傷痕,臉上滿是淤青,嘴角掛着一縷鮮血。
顯然遭受到了極大的虐待與拷打。
但即使如此,這個女孩的眼中,仍是充斥着濃濃的殺意,不見絲毫的屈服之意。
“媽的,若是不將你們挫骨揚灰,老子從此不叫薛天。”
薛天血紅雙眸,死死盯着不遠處的營地,眼中怒火翻滾,一股從未有過的殺意,自他體內爆發出來。
因爲照片上的女孩不是別人,正是寒夜月。
“你就這樣死了,真是便宜你了啊!”
薛天轉過頭,看着剛剛被自己擊殺的日本人,眼中殺意迸射。
只見他擡起右腳,猛地向這名日本人的命根子處踩去,兩陣彷彿蛋碎了的聲音響起,等到薛天再次擡起腳時,這名日本人的下體,已經血肉模糊。
但薛天的呼吸,仍是有些粗重,這樣程度的發泄,根本無法解他的心頭之恨。
在玄武大陸的時候,自舞飛雪死後,他的心境就已經達到上善若水的境界,任何事物都無法動搖他的本心,可沒想到當他再次遇到“舞飛雪”的時候,他所謂的上善若水,屁都不是。
“媽的,老子現在若是有地級修爲,定讓你嚐嚐什麼叫武火焚魂的痛苦。”
些許時間,薛天的情緒緩緩平和了一些,他死死盯了日本人一眼,隨即將其身上的防化服扒了下來,自己穿上,而後又是扣上了防毒面具。
從外表看,他和這個日本人一模一樣,根本看不出什麼異樣。
再次平了平自己的情緒,薛天擡腿向外星人的營地走去。
“喂,你還在哪裡幹什麼,還不去擡死人,難不成想要做試驗品嗎?”剛剛回到營地,薛天的耳邊,便是響起一陣怒斥聲。
對於日語,薛天還是能聽明白一些的。
他趕忙立正站好,對這不遠處那名看上去應該是長官的日本人低頭道:“是!”
那名日本人對着他不耐煩的擺了擺手,隨即轉身鑽進了帳篷之內。
“兄弟,過來幫忙。”
這時,薛天耳邊又是響起一陣低沉的聲音。
聞聲看去,只見一名穿着防化服的日本人手裡拿着擔架,正站在不遠處對他揮着手,示意他幫忙。
薛天點點頭,走了過去,隨即跟在那人身後,向着一處帳篷內走去。
帳篷內彷彿一個小型的實驗室,各種鐵櫃擺放在四周,上面放着各種各樣的化學藥品,而在帳篷的中間,還有一個簡略的手術檯。
此時手術檯上,正躺着一個女人。
她全身**,皮膚呈紫黑色,身體表面插在各種各樣的小管子以及一些金屬貼片,連接手術檯旁的各種儀器。
而在這些儀器旁邊,還站在兩個人。
這兩人同樣穿着防護服,帶着防毒面具,他們的個子很矮,大概只有一米左右,但他們的腦袋卻奇大,看上去足有兩個籃球那麼大,整個人就彷彿大頭怪嬰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