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冬天來得特別早,大雪很快就要飄落下來。我入住京城十餘年,像京城這樣繁華的地段,而且又在天子腳下。
每年的冬天這裡經常會下大雪,而且一下就是兩三天,天氣比較冷。時常聽人說這叫瑞雪兆豐年,證明我大明朝日益昌盛,國泰安逸,百姓安居樂業。
其實不然,如今正是朝廷腐敗不堪,奸佞當道,朝綱混亂的時期。可憐我大明皇帝尚在年幼,無法主持朝政,只能暫時由兵部尚書劉天和,劉大人一旁扶持幼主,以震朝綱。劉大人手握兵權,爲人正直是忠良之後。當然朝廷內也有少數亂臣賊子暗地裡與外邦勾結,其中以刑部尚書鄭重,鄭大人爲首。
鄭重狼子野心,意欲謀反,在朝廷內剷除異己,殘害忠良。還記得我第一次下山闖蕩江湖的時候,有幸得到劉大人賞識,收爲己用。從此步入朝廷,行走於官場。記得那年我剛過了十八歲生日,我從五歲開始就跟着師傅在山上習練武藝,一直到十八歲那年,師傅說我武藝已經練到爐火純青,可以下山闖下一番事業,當時天下出於亂世,亂世出梟雄,我當時沒有一點猶豫,當天便告別師傅下山,那時候的我總覺得若大的天下,總會有我一席之地。
可是下山之後事情並沒有我想象中那樣順利,我身上的盤纏並不多,師傅只給了我十幾兩散碎銀子根本就不夠花,出門在外行走江湖,身上如果沒有幾十兩銀子隨身,簡直寸步難行。我臨行下山之前,師傅再三告誡我,不準燒殺搶奪,不準奸盜淫邪,不準欺師滅祖,只要我行的正,走的直,牢記這三點,那麼天下早晚有我分一杯羹的時候。
不過一分錢難倒英雄漢,也就是指的這個。溫柔鄉是英雄冢,我可不會傻到把銀子花在那種紅塵女子的身上。我下山之後,趕了幾天的路程,來到了一個叫鳳陽城的地方。當時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由於長途跋涉,身心有些疲憊,我又難以忍受腹中飢餓,便在城中找了一個落腳處,一家小酒館。
當時的我就像一個落拓的少年,虧得我生得俊俏,不然單憑我這身已經磨破了少許的粗布衣
服,不知道要招來多少人的白眼。這是一家很小的酒館,生意卻很好。這時,只見五六個身穿粗布麻衣,身材魁梧的販夫,一股勁從店門外涌了進來。其中一名領頭的壯漢,一進來便大聲呼喝着叫道:“老闆!來兩壇上好的烈酒,再來幾盤你們店裡的招牌菜,快點!”
“哎!客官裡面請,幾位稍等,好酒好菜馬上就來。”店小二滿臉堆笑,手中的抹布在桌上胡亂擦了幾下便急忙跑開了。
這裡絕不會有士子或者官宦光顧,相比之下,我自己到是略顯得有些弱不禁風,倒象是個讀書人。
這時店小二急忙跑了過來開口問道:“客官!您裡面請。”
我坐到桌前,也學着那幾個人點了一罈烈酒,半斤牛肉。不一會功夫,只見小二端着一罈酒和一盤牛肉走了過來。只聞到一陣肉香散發過來,我忙不失迭先吃了一塊,嘴裡咀嚼着牛肉邊口齒不清的說:“快給老子倒些酒出來吃。”
這句話引起一旁酒客的嘲笑,我也感覺自己有些過於裝模作樣,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店小二倒是很聽話,估計也是爲了我手裡的賞錢。我伸手摸出幾塊銅板扔到桌上粗聲粗氣地說道:“小二你這有沒有客房,一會給我開間上好客房,我要歇歇腳。”
“有!保管是上好客房,早已經給您準備好了。”小二急忙拿過銅板滿臉堆笑道。
我就此在這裡住了下來,店裡雖然看上去有些簡陋,但是打掃的卻很乾淨,這一點讓我十分滿意。日子過了大半個多月,連我精力這麼旺盛的人都開始麻木了,每天我都庸庸碌碌過着日子。
每天都象往常一樣來上一罈酒,幾盤可口的鹹菜,找個位置坐下來,一坐就是一上午。原因是因爲我還沒有打算好接下來要去哪,前幾天看到城門口貼了張告示,城裡衙門招捕快一名。像這樣的小地方平時也出不了什麼大案子,無非也就是東加長西家短,偷雞摸狗,屁大點小事。
如果哪天一不小心惹到了縣官老爺,扣你獎金不說還會挨頓板子吃,每月下來也就三四兩銀子俸祿。從心裡我並不在乎每月這三四兩銀子的俸祿,不過我兜裡的銀子確實所剩不多了,再這樣耗下去估計只能到街上賣藝乞討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