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裡雖然有些不服,有些不甘心。但是我知道這次是馬頭救了我一命,我回去之後按刑受罰接受一百下鞭刑。當然手底下的幾個好兄弟也是逢場做戲,馬頭從門外走了進來支走了其他人。
我回過身依舊倔犟地說道:“頭兒!我沒做錯。”
馬頭笑了笑開口說道:“你知不知道,如果今天我不來,你就死定了!”
“我不會死,該死的是他們!”我反口回道。
馬頭拿過我的官服遞給我說道:“我們做事要給自己留條後路,不然會牽連到身邊的人。”
我冷笑道:“我從第一天當官開始,我就給自己定下一個規矩,我要抱着棺材做事,生不欠人,死不欠鬼,我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放屁!你不顧後果橫衝直撞,你的血性是你敵人攻擊的武器。”馬頭指着我的鼻子,接着罵道:“你所謂的正義,只是小孩的智慧,連狗屁都不如!”
我冷笑一聲拿着自己的官府走到門口冷笑道:“馬順你老了,以後有什麼不敢做的事情,就告訴我,我來幫你做!”
“我不得不承認,就算你是塊璞玉也要忍受被雕琢的痛苦,不知道水深就不要下水!”馬頭說完徑直走了出去。
這次是見馬頭的最後一面,這件事情沒過多久,劉大人把我又召回到了身邊做事。直到倆年後的秋天,我再次從關塞回來之後,已經被加封爲朝勇將軍。
後來我聽說馬頭出事了,那個姓趙的狗官終於栽在了馬頭的手上。不過那個姓趙的還是被鄭重保了出來,用收刮的國稅去過逍遙日子去了。
記得兩年前我獨闖虎穴,到趙海山府上抓人。馬頭救了我一命,我在受完鞭刑之後,心裡很是不甘心。因爲全天下人和黑白兩道都告訴我,馬帥是一個鏟奸除惡的大英雄,但是當時我見到的是一個縮頭烏龜。
我渾身像閃了架子一樣走出錦衣都指揮使司,孤身一人往蕭家府院走去,這時六七個身穿夜行服手持官刀的黑衣人將我圍住。我身受重傷,力不能敵,只能任其宰割。
就在我以爲我這次會命喪於此的時候,馬頭出現救了我。馬頭其實一直在跟着我,保護我的安全。都是因爲我把他們逼的太緊,他們一定會反咬我一口。
我當時知道一定是那姓趙的所爲,不過死過一次就會變得聰明一些。我當時忍不住想要去找那個狗官算賬,馬頭說忍不了也要忍,等的是一個機會。幹我們這行最重要的是保命,只要保住命就會有時間,將那幫該死的全部殺掉。要除掉奸人就要比他們更奸,能夠搶狐狸嘴巴里的肉,就要比狐狸更狡猾。
馬頭與鄭重在朝廷內暗鬥了多年,最後弄的家破人亡。馬頭上奏了一封萬言死劾,被鄭重揭發了出來。馬頭爲朝效忠了三十多年,眼看朝政腐敗,爲官者貪贓枉法,爲民者苦不堪言,就是因爲出了鄭重一人。
鄭重私吞國庫罪該凌遲,以豔媚巧詞迷惑皇上罪該論斬,結黨賣官誅殺異己罪該問吊。馬頭義正言辭,最後還是被下入天牢。
馬頭上奏摺狀告鄭重,卻被鄭重反咬一口,成了階下囚。我提着一罈好酒,半斤牛肉來到天牢看馬頭。馬頭還是老樣子,不過神情略顯得有些憔悴。
我把酒放到桌上心裡有些難過地說道:“馬頭!是我回來晚了,是我害了你。”
“不怪你,你能逃出去我就放心了,這次是我認栽了。”馬頭拿過酒罈倒了一碗酒一口飲下。
我笑着拿過酒罈又倒了一碗沉聲說道:“如果當初不是我硬要去那狗官的府上鬧事,也不會弄成現在這樣。”
“酒分兩等,自己掏腰包買酒喝是下等,今日朝勇將軍親自掏腰包請的是上等。”馬頭又倒了一碗酒自顧自喝了起來。
我猶豫了片刻沉聲說道:“馬頭我今晚就帶你走,離開這裡。”
馬頭怔了怔急忙說道:“不許做,不許想,最好什麼都別做,趕緊離開這裡,走的越遠越好。”
“你知道我的脾氣,我想做的事情,誰也攔不住!”我說完走出了天牢。
深夜,我孤身一人來到天牢,我早已經在城門外準備好了馬車。我準備劫獄,俗話說“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就算青山不在了,我也要把青山留住。
“朝勇將軍!”倆名天牢守衛走上前對我畢恭畢敬。
我冷笑道:“把牢門打開!”
“這個...將軍沒有鄭大人命令,我們不敢擅自打開牢門。”一名守衛有些顧忌地說道。
“是嗎?!”我話音剛落,眼中閃過一絲殺機。
手中的佩刀同時出鞘,當即割斷二人喉嚨。我走進天牢,同時收回手中的佩刀,改用我的獨門絕技鷹爪功,爲的是怕被別人發現是我做的。
我運足全身勁力於雙掌,一個箭步衝到其中一名獄卒身前,還未等他反應過來。我的右爪已經在他的胸前抓出了五個血洞,其他的獄卒都如此一樣,身上筋骨盡斷,身上血洞不下三處,都是致命部位。
我救出了馬頭,駕着馬車跑出城外,我早已經準備好乾糧和銀子。馬頭離開了京城從此歸隱山林,不聞世事。
我送走馬頭快馬加鞭回到城內,不料還是遭到伏擊。幾名手持彎刀,身穿夜行衣的黑衣人將我圍住。
“閣下是何人,爲何阻攔我去路?”我皺着眉拔出腰間佩刀,準備一戰。
其中一名帶頭的黑衣人惡狠狠地說道:“蕭如風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擅自劫獄,放走朝廷欽犯,鄭大人讓我來將你就地正法!”
“這麼說我就用不着留活口了?!”我眼前閃過一絲殺機,刀光一閃,寒光四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