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蘭有些含羞地衝我問道:“謝謝壯士出手相救,敢問壯士尊姓大名!”
“小小事情,舉手之勞,何足掛齒。”我走上前,接着說道“在下姓蕭。”
“啊,蕭大哥好功夫啊!”石樹一副很崇拜我的樣子衝我說道。
我笑着說道:“你纔是好武功,你剛剛使的是不是鐵布衫?”
“是啊,那是我爺爺...”石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石蘭打斷了。
“別聽小孩子胡說。”石蘭有些爲難地說道。
我笑着說道:“那我該走了。”
“蕭大哥!我看你不如在這裡住幾天吧,我怕叼貴他們又來鬧事。”石樹轉身接着又對石蘭接着說道:“姐姐蕭大哥不舒服,剛纔還吃藥了。”
“蕭壯士!如果不嫌棄的話,就請在舍下多住幾天。”石蘭說完走進了屋裡。
“蕭大哥!你就留下吧。”石樹對我勸說道。
我笑着說道:“讓我留下也行,不過你要告訴我,你爺爺是誰?”
“那你不準告訴別人啊。”石樹猶豫了一下接着說道“我爺爺是石天瓊。”
我心裡一驚:“石天瓊?是鐵布衫宗師沈一程三大弟子之一。人稱鐵一郎石天瓊。”
“正是他!”石樹一臉堅定地說道。
我嘆了口氣沉聲說道:“可惜他已經死了,可是誰殺死他的,至今還是一個迷,這是江湖上一宗懸案。”
“哎!蕭大哥你教我鷹爪功,我教你鐵布衫。”
深夜,崑崙山下一間酒館客房內。
胡龍一臉財迷心竅般的數着手中的銀票,這些銀票是他殺劉天河之後得到的賞銀。這時一個身穿長衫的老者從門外走了進來,老者一臉嚴肅的樣子怒瞪着胡龍。
胡龍急忙站起身說道:“師傅!您怎麼來了,快請坐!”
“是誰主使你殺劉天河?!”老者沉聲問道。
胡龍急忙一臉驚慌地說道:“師傅!我不能說,我發過毒誓,說了準沒命。”
“你不說也會沒命。”老者走到桌前拿起毛筆分別在自己左右手上寫下兩個人名,接着說道;“你可以不說,我每隻手掌上寫了一個名字,你可以看一下不是的不必說,是的你就擡起頭看我。”
老者說完擡起左手,胡龍看了一眼沒有說話。老者接着擡起右手,胡龍突然一驚,臉上顯出驚恐之色。
“果然是他!”老者轉過身嘆了口氣接着說道:“唉,師弟你這一招一箭三雕之計,真是太絕了。”
老者轉過身沉聲衝胡龍說道:“胡龍我要下山一趟,記住在我沒回來之前不要下山,不然有殺身之禍。”
翌日晌午,我在院裡教石樹練鷹爪功,我光着上身,雙手十指支撐地面,雙腳搭在牆上。一旁的石樹和我一樣,不過只是略顯得有些堅持不住了。
“來吧!歇一會再練。”
“蕭大哥!喝點水吧。”石樹遞給我一碗水說道。
我笑着拍着石樹的肩膀說道:“鷹爪功不算是上乘武功,但是也不是三腳貓功夫。記住我教你的,每天勤加練習。”
我這纔想起來,當年我百里擒飛狐,那隻玉面狐狸說的話,當今世上會我這手絕技的不出三人,我想這三人除了我和上次那個要殺我的老頭之外,應該還有一個人。
我接過碗喝了一口水說道:“記住練武的也不能光靠打,要用武德服人。”
“恩,我長大了也要學你一樣,做個頂天立地的好漢。”石樹一臉激動地說道。
“對,頂天立地。家鄉有個山歌這麼說,鄉歌不唱憂愁多,大路不走草成窩,鋼刀不磨生黃鏽,胸膛不挺背要駝。”我點頭說道。
石樹笑着說道:“蕭大哥!昨晚你說的一個人被冤枉的故事,我姐姐說這個人就是你。”
我點頭嘆聲說道:“恩,你姐姐真聰明。”
“姐姐說你是一個好人,要不然她也不會讓我教你,鐵指寸勁!”石樹沉聲說道。
我急忙問道:“鐵指寸勁?!”
石樹點頭說道:“恩,她說先讓你練好了鐵指寸勁,改天再拿幾本鐵布衫秘籍給你看。”
“好,那我們就練鐵指寸勁!”我急忙站起身說道。
石樹走到一旁沉腰坐馬,接着聚渾身的勁力於雙掌。
“哈!”石樹大哬一聲,雙手分別刺掌,突然標出一指,連着一記寸拳。
“啪!”的一聲,我手裡的罈子立刻被擊得粉碎。
此時,一個身穿粗布麻衣的老漢手裡牽着一隻猴子在李家莊菜市街口賣藝。那隻猴子手裡拿着一把刀,正龍飛鳳舞的武着一套六合刀法,引來周圍過路的百姓連聲叫好。
“好好耍!今天一定要讓這裡的百姓樂呵樂呵。”老漢敲了幾下銅鑼,接着說道:“別看這猴子小,它已經有四十多歲了,跟着老漢我跑了三十八年的江湖。賣的是藥酒,專治跌打損傷。”
“腰痠背痛,遠年風溼,各位不信的可以過來試試。”老漢說完伸手從自己隨身攜帶的木箱裡拿出一瓶藥酒。
叼貴這時從人羣裡走了出來,伸手掀開自己的衣裳,只見叼貴的右肋有一塊雞蛋大小的紅腫。
“老頭這是我老婆用粉拳打的,你看看看能不能治?!”叼貴開口問道。
老漢上前一看冷笑道:“粉拳打的?這不是女人打的。”
叼貴豎起大拇指笑着說道:“有眼光,這是讓一個小白臉打的。”
老漢搖着頭說道:“此人也不是小白臉打的,此人非有中原第一流武功,打不出這種傷來。”
老漢轉過身接着說道:“這位高手,如若不是受了傷,或者是心慈手軟,這兩招早已取你性命。”
叼貴出口罵道:“你他媽的明明是自己的藥不能醫,非說人家武功高。”
“誰說我不能醫!”老漢從瓶中倒出藥酒在叼貴受傷的地方揉了幾下,紅腫立刻退下了不少。叼貴伸**過藥酒,一把用力將老漢推倒在地。
“哎!錢呢?”老漢急忙站起身說道。
叼貴剛要揮拳打老漢,只見沈嶽一手抓住叼貴的胳膊,反手一記橫掌又打在了叼貴紅腫的傷口上。
“又是這裡,快走!”叼貴連滾帶爬地逃走了。
“沈中軍,不抓蕭賊,偏管閒事。”一個身穿錦衣官袍的男子從一旁走了過來。
沈嶽回過身疑惑地說道:“侍郎中大人,你怎麼會來這裡?”
右侍郎笑着說道:“鄭大人怕你不熟悉這裡,派我來助你一臂之力。”
“此地我很熟悉,你請回吧!”沈嶽生氣地說道。
“負命在身不能回去。”右侍郎沉聲說道。
沈嶽點頭冷笑道:“那好,那就各走各的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