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我睡得迷迷糊糊,習慣性地要去抱老公的腰,結果落了空。
這麼晚了,洛浩去哪了?該不會去廁所了?但身邊的位置有些涼意,應該是離開很久了。
我一下子清醒了很多,從牀上爬起來,想去看看他有沒有去上廁所,或者在客廳抽菸。
他有個習慣,晚上要是睡不着就跑到客廳抽幾根菸,我出了房間,到了客廳,客廳黑漆漆的,他不在。
一陣細微的聲響從客房傳出,我心裡不由咯噔了一下,涌起了不好的預感,控制不住雙腳就向客房走去。
聲音越來越清晰,我不是單純的無知少女了,哪裡會聽不出那是什麼聲音,我心猛然抽痛,不由得緊張與害怕,怕是我想的那樣。
因爲那男人的聲音和口口聲聲說愛我的老公洛浩如出一轍,發出一陣陣淫聲浪叫的女聲,我也再熟悉不過了。
門扇沒有關緊,半開着,我看到渾身赤裸的男女糾纏在一起,令人難堪的響聲格外刺耳。
那女人的臉往上仰着,染成棕色的捲髮散落在枕頭上,一副非常享受的樣子。
我看清了她的臉,居然是我最好的朋友連曉蓉,怎麼會這樣?他們是什麼時候搞在一起的?
白天洛浩纔拿着一份醫院的檢查報告書,告訴我他不育,爲了不耽誤我,要和我離婚。
我還傻傻地相信了,堅決不和他離婚,還告訴他不管他是不是不育,都會和他在一起、陪他治療。真是可笑,恐怕那時他早在心裡笑我白癡了。
還有、還有這個客房本來是主臥室,曾作爲我們的新房,後來他告訴我,這個房間他總是睡得不安穩,要改成客房,於是我就聽他的話搬出來了。
呵呵!沒想到卻是要把我清出主臥室,留給他和連曉蓉滾牀單,恐怕不久後就是他們的新房了。
他們真是不把我放在眼裡,趁我睡着就不要臉的滾在一起,難道就不怕我醒來發現嗎?
像是爲了幫我解惑般,連曉蓉邊弓起身子迎合洛浩的進攻,邊嬌喘着說道:“浩,你說她要是不肯離婚怎麼辦?我不想再這樣偷偷摸摸了,我要光明正大地和你在一起。”
“放心,那個蠢女人會同意的,她都相信我不育了,怎麼還會和我過日子?嘴上說不介意,其實是怕被人說,用不了幾天就趕着和我離婚的。”洛浩自信滿滿地說道。
聽到他的話,我氣得渾身直顫抖,這就是那個說會永遠愛我的男人,眼睛痠痛不已,咬緊牙關,死死地不願意讓眼淚滾出眼眶。
連曉蓉舒服得偏過頭,對上我的視線,挑釁般勾脣,笑得好不得意,她嗲聲道:“浩,你看,季筱筱來了。”
連曉蓉得意的嘴臉,讓我感到作嘔,我怎麼會將這種不要臉的賤人當作好朋友?洛浩的回答更讓我心寒。
“寶貝,別開玩笑了,她喝的牛奶裡下了安眠藥,這會睡得跟死豬一樣沉。”洛浩以爲是連曉蓉故意和他開玩笑,他也不相信我醒得來。
“我就覺得奇怪,你說她每天都喝下了安眠藥的牛奶,這安眠藥吃多了,她怎麼就沒傻掉?”連曉蓉這話明顯是故意對我說的。
“沒傻?怎麼沒傻?我覺得她跟傻子沒什麼區別。”洛浩不以爲意地大笑。
我的手握住門扇邊緣,緊緊地摳住,心好痛!痛得快窒息了,從半年前開始洛浩每天晚上都會親手爲我衝上一杯牛奶,說睡前喝牛奶有助睡眠,我還感動不已,以爲他是真的很愛我、很關心我。
沒有想到牛奶裡被下了安眠藥,爲了不讓我發現、打擾他們的好事,原來他們從半年前就勾搭在一起,還明目張膽地在這屋子裡滾牀單,要不是我今晚肚子不舒服、喝不下牛奶,恐怕還一直被矇在鼓裡。
夠了!我再也聽不下去了,這對不要臉的狗男女!我今天就要讓他們知道兔子急了也會咬人的。
我一腳將門踹開,碰地一聲巨響,驚得洛浩急轉過頭,看到是我,顯得非常驚訝並帶着一絲驚慌。
“筱筱,你怎麼醒了?”洛浩顯然不相信我喝了牛奶還能醒過來。
“洛浩,我真想不到你是這種人,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我好恨,恨自己有眼無珠,被他玩弄了這麼久的感情,瞎了眼纔會嫁給他。
“抱歉,我愛的人是曉蓉,你躺在牀上就跟死魚一樣,實在讓我提不起興趣。”洛浩說得理所當然,沒有一點愧疚,甚至連眼角餘光都不屑施捨給我。
“季筱筱,我早就勸過你了,女人嘛!在牀上要熱情一點,不要太死板了,沒有男人會受得了。”連曉蓉幸災樂禍地諷刺我,示威似的,當着我的面用嘴含住洛浩的丁丁。
“嗯,寶貝。”洛浩低吟一聲,大手扶住她的後腦勺讓她的頭更貼近他的胯間。
“你們好不要臉!”我握緊拳頭,恨不得將他們狠狠地爆打一頓。
呵!虧得洛浩平時一副斯斯文文的模樣,卻是不折不扣的衣冠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