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知道這兩天先生心情不好。
所以來的時候連腳步都輕的讓人聽不出來。
他恭恭敬敬的在傅連衝身後站定,很小聲的咳了一下。
“先生,您叫我?”
傅連衝沒有回頭,左手手背上一片血肉模糊。
可他絲毫不放在心上,仍舊看着外頭的風景。
好似悠閒的緊。
“昨天你一直跟着太太?”
司機聽他提起太太,立刻就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整個別苑誰不知道只要提起跟太太有關的事,先生的臉就會說變就變。
傅家別苑還有一個不成文的小規定,誰說一件先生不知道的關於太太的事,獎勵一沓現鈔。
那沓現鈔聽說至少是兩個月的工資。
這會兒聽先生問起太太,他立刻就把昨天看到的全說了一遍。
當然,太太跟徐益善接吻的事打死他他都不會說出來。
先生的脾氣可不是那麼好的,誰都看得出來先生愛太太。
唉.
也不知道太太是怎麼想的?
那個徐益善有什麼好?
要是擱以前,他事業有成,在a市大小也算個名人,再加上徐家的實力,確實是能和先生相提並論的。
現在呢?
那個徐益善有什麼?
傻子都知道選先生而不會選他!
這徐益善也不知道給太太灌了什麼迷魂湯,放着那麼好的先生不要,偏要跟他這個小叔在一起。
“就只是這些?”傅連衝皺眉。
徐益善跟多多在一起,怎麼會只是聊聊天散散步那麼簡單?
司機看着先
生不太好看的臉色,點了點頭,“就這些,大街上那麼多人,他們想幹點兒什麼也得分場合不是?”
“再說了,天氣那麼冷,太太又怕冷,徐益善能幹什麼?最多也就拉拉太太的手。”
跟在傅連衝身邊久了,他的脾氣多多少少也摸透一些。
儘管他問的很委婉,可司機還是明白了他的心思。
大家都是男人,誰也不希望自己女人跟別的男人拉拉扯扯。
聽完司機的描述,傅連衝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心頭上的鬱悶散開不少。
便沒有再說話,只是靜靜的望着外面的正在消融的雪。
不過司機明顯感覺到,先生身上散發出來的戾氣少了很多。
“哦,對了,徐益善還拔了一根太太的頭髮。”
“當時我不敢離他們太近,聽不見他們說什麼,只是看到他拔了太太的頭髮,而太太也沒有說話。”
司機極力回想着。
傅連衝立刻就轉過身來。
拔頭髮做什麼?
什麼事情需要拔頭髮?
電光火石之間,男人把她提離婚時的堅決和拔頭髮的事聯繫在了一起。
卻原來,她之所以這麼堅決的提離婚,是因爲她知道她和徐益善沒有血緣關係!
男人頓時大驚,慌了顏色。
不過,那慌張的表情也只是在他臉上閃了一下,便不復再見。
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他深吸一口氣,看着司機,“現在,我交待你去辦一件事!”
“辦好了,獎勵是你,辦砸了,你就等着天涯海角被我追殺!”
司機不知道事情這麼大,立刻就噤了聲,下意識的望着他。
“先生請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