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不要被我知道,要不然我讓你吃不了兜着走。”矮黑男惡狠狠的說道。
話音剛落,手腕再次傳來劇烈的疼痛。一陣殺豬般的慘叫接二連三的響起。
“放手。快放了我。”矮黑男疼的臉色發白,額頭冒汗。他背對着對方,根本就不知道是誰。目光狠辣而已陰毒的說道,“你們幾個給我上啊?”說完,對面幾個保安安靜的如同鵪鶉,一動不動的縮着脖子,視線閃躲遊移,就是不往他這邊看。
矮黑男心裡咯噔一跳,“你、你到底是誰?快放了我。”
頭頂上傳來一陣森冷的冷哼聲。矮黑男一把栽坐在地上,毫無形象。他連忙的擡起頭,一看,一張陽光如夏天的精緻容顏落入視線裡。頓時心裡叫苦。怎麼是他?了,連忙求饒道,“林會長,求你饒了我。是她,對。是這個女人,她想要勾引我。我、我剛纔只是在驅趕她。“
“你血口噴人!”白小然瞪大眸子,反駁道。一雙拳頭緊緊握住。怕林時彥誤會,解釋道,“你不要相信他。他是在撒謊。”
林時彥彎彎的眸子平成一條直線,看向白小然緊張的樣子,脣角勾起一抹溫柔的幅度,輕聲道,“嗯,我相信你。”
“你、相信我?”白小然手心緊張的冒汗。他以爲他會相信那個保安的話。畢竟在這個社會上,女性穿着短裙都會被人認爲是勾引。
“相信。”林時彥重複道。
白小然擡起頭,水汪汪的眸子盯着他,視線半響不曾挪開。說不出心頭的滋味是什麼。有些百感交集,這是第一次有人相信她的話。被人相信的滋味好像還挺好。她不用費勁的解釋企圖對方相信自己,也不用承受那些懷疑和質疑的目光。
“謝謝你。”白小然吶吶的低聲道。
林時彥眸色微深,望着她脣角沁着的笑,心裡一陣刺痛。他扯了扯脣,沒有問剛纔發生了什麼,而是說道,“你在這裡做什麼?”
白小然捏了捏手指,不知道要不要說實話。如果說了她是來申請調取監控的,他會不會繼續問她調監控的原因?愁眉苦臉的思索。他是第一個相信她的人,一點不想破壞這種被信任的感覺。可心底的貪婪,如同上了癮。她想要知道這個人會不會繼續相信她?如果他知道了她推到了孕婦,會對她失望嗎?
林時彥靜靜的等着,沒有催促。而其他的保安更是不會說一句話,深怕引來林時彥的注意力,到時候倒了黴。就連地上痛疼難耐的矮黑男,也咬着呀,不讓自己喊痛。
一時間,整個保安室陷入了空蕩蕩的靜寂中。連身旁人的呼吸聲,都能清楚的聽見。
良久,白小然輕啓脣瓣,下定決心的說道,“我、是來調取監控的。”
調監控?林時彥眉頭蹙起,心裡閃過一抹擔憂。“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不然,掉監控做什麼。
“欺負我?”一股暖流像是駭浪一樣襲擊了她整個全身。白小然漆黑的目光閃過着晶亮,脣角漾起大大的笑容,“你難道就不問我爲什麼要調取監控視頻嗎?”
林時彥搖搖頭,他當然想知道。但現在不是時候,他不想引起她的防備。該知道的他可以通過其他途徑知道。“你這麼做自然有你的原因。”
白小然眸子感激,卻沒有再矯情的言謝,而是說道,“你有什麼辦法可以調取保安室的監控視頻嗎?他們不給掉,我不知道該怎麼辦。調監控視頻這件事對我很重要。”
“不要擔心。”林時彥安慰道。隨即,眸子轉身矮黑男,目光幽深漆黑,“監控要怎麼才能掉取?”
矮黑男脖子一縮,渾身冰涼顫抖,可到底還是不甘心。狹小的眼睛狠辣的一轉,說道,“我們保安部沒有權限,必須要教務處的教導主任簽字蓋章,才能夠申請。”
林時彥眯眸,仔細盯着他。
矮黑男背脊一片寒涼,強撐着目光不閃躲。手心卻早已冒出冷汗,連手腕處刺骨的疼痛都一時忘記了。
“希望你沒有撒謊!”林時彥不緊不慢的說道。
矮黑男和其他幾個保安,臉色嚇得一白。顯然都不約而同的想到了上一次的情景。林時彥看起來溫潤如玉,陽光入夏讓人卸下心房。所有人都被他這副純良的樣子給騙了。
白小然莫名的望着他們發白的臉色,心裡閃過狐疑。不就是一句簡簡單單的話嗎,他們爲什麼這麼害怕?難道是怕林時彥告訴學校,丟了這份工作?想來想去,也只有這一個理由了。
“我可以叫你小然嗎?”林時彥轉而說道。
“啊?可以。”白小然眉眼彎彎的笑道。
林時彥勾脣,“小然,你先出去下,我和他們說點事。”
白小然沒有懷疑,以爲他是作爲學生會會長,留下來是爲了和這些人交流學校的規則。畢竟,如果這羣保安在不好好的學習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搞不好,今天發生在她身上的事情還有在發生在其他的女大學生身上。她算是運氣好,碰上了林時彥。那要是其他女生沒有碰到好心人呢?會發生什麼事?
見白小然走出去,林時彥悠閒的走到矮黑男面前,望着他,冷聲道,“說吧,剛纔你想對她做什麼?”
矮黑男心裡發毛,想要往後退,“我、我沒做什麼。是她自己找上門的,不管我的事。”
林時彥冷聲嗤笑,一腳踩在矮黑男受傷的手腕上,慢慢碾壓。
矮黑男疼的臉色雪白雪白,想要叫出聲,耳邊卻飄過來了一句話,“你敢叫一聲試試?”
矮黑男卡在嗓子裡的叫聲硬生生憋了回去,臉色又白又紅。忍住心裡如形隨形的恐慌和懼意,結巴道,“你、你不能這麼做。”
“說!還是不說!”林時彥眸眼閃過一絲不耐。
矮黑男咬咬牙,他要是說了,才真是吃不了兜着走。明眼人一看,都知道剛纔那個女人對林會長意義不同。
“剛纔,什麼也沒有發生。是我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林會長的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