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不可能?”白菲菲揚高聲音,除了潘瀟能有這麼大的本事,她想不到還會有什麼人能幫到白小然。
“我說不可能就不可能,療養院的事情和潘瀟沒有關係,白小然不會跟他攀上關係。”
“那你說療養院的事情到底是誰幹的?總不能是葉心蕊自己醒來跑了吧。”白菲菲諷刺道。
李芸怒容滿面,揚起一巴掌就要扇到白菲菲臉上。
這時,門口突然傳來一道冷沉的聲音。“你們在做什麼!”
李芸立即收回手,堆擠笑容朝白成林看過去,“沒,沒什麼,我在和菲菲商量婚禮的事情呢。”
“是不是,菲菲?”
白菲菲冷笑一聲,卻沒有反駁。
“是嗎?”白成林淡淡道,聲音微沉,半眯着的眼睛更是凌冽攝人。
李芸本想繼續撐下去否認,可一聽這語氣,就知道他剛纔聽見了她說的話。腦海裡快速轉動一圈,李芸眼眶泛紅,哀憐又擔心道,“成林,這件事是我的不對。可是你這一陣子一直在忙北林開發區的事情,天天這麼辛苦,我忍心打擾你。本想事情有了結果在像你說,唉,都是我的不對,我不應該瞞你,我應該在第一時間知道的時候就告訴你。”
白成林聽到她的解釋,眉頭舒緩,但還是陰沉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芸還沒來得及說話,白菲菲耐不住的道,“爸,姐姐找了個男人把大媽給帶走了,現在找不到人。我和媽媽不知道該怎麼辦,大媽是植物人,根本就不能動彈,根本就不適合移動,我擔心……”
果不其然,白成林勃然大怒,“那個混賬!”
誰都知道那個混賬是白小然。白菲菲和李芸兩人對視一眼,掩住脣角的笑意。
白菲菲繼續道,“爸爸,我不相信這是姐姐做的,她是大媽的女兒,怎麼可能會做出這樣事情?明知,明知大媽的身體不適合大動干戈的移動,她還……,爸,是不是姐姐被威脅了?那個神秘的男人是誰?媽媽問院長,也問不出來。”
“神秘男人?”白成林雙手背在身後,憤怒的走來走去。葉心蕊對於他來說是一顆重要的棋子,儘管她是植物人,但只要她被吊着活一天,白氏集團就不會易主。他知道葉心蕊對白小然的重要性,暫時來看葉心蕊性命絕對無礙,但即使葉心蕊活着,但人不在他手上,這種超脫控制的感覺令白成林極其焦躁和恐慌。
“葉心蕊被帶到哪裡哪去了?”
“不知道。”李芸、白菲菲母子二人齊同搖頭。
“院長呢?給我打個電話,我要問問。”白成林低吼道。
白菲菲想說剛纔打過了,被李芸冷眼一掃,識趣的撇了撇嘴。
打通電話,白成林聽到院長的描述,勃然大怒,一腳踹翻了身前的玻璃茶几,手機也被他砸在牆上,屍體七零八落的滑在地上。
這是白菲菲第一次看見白成林發火,面上膽怯心裡卻得意不已。爸爸發火越厲害,意味着白小然會越倒黴。
“成林,發這麼大的火傷身體,看着我心疼。我給你倒杯水,緩緩。說不定只是小然那孩子鬧着玩呢。”
“哼,鬧着玩?”白成林聲音分外冰冷寒涼。
“唉,我也是替小然那孩子發愁,這可是事關人命的事,她也太小孩子脾氣了,任性至極。”李芸道,完全像是一個親生母親在爲自己的親孩子發愁。
“行了,這件事我好會查。這兩天你好好教教菲菲,她要嫁去蘇家,行事禮儀上不得出半點差錯,白家丟不起那個人。”說完,白成林甩袖離開。
—
此時,帝迦大廈頂層,
白小然和往常一樣,從後面隱蔽的總裁專用電梯上樓去吃午飯。
“工作怎樣?”身邊的人突然問道。
白小然嚇得筷子一抖,差點就掉在地上。幸好她眼疾手快的抓住,“還,還好。”
“有沒有人欺負你?”
“嗯?沒有。”白小然言不由衷的說道。
“是嗎?”
這語氣!白小然擡頭,狐疑的看了男人一眼,她是不是知道了什麼。可想了想,不太可能。他是帝迦的總裁,日理萬機,每天都要處理那麼的事情,哪有時間關注她的瑣事。“沒有。”
顧寒辰眸底一沉,隨即消失的無影無蹤。等白小然在想看仔細些的時候,又什麼都沒有了。
“你金盃設計大賽準備的怎麼樣了?”顧寒辰漫不經心道。
“呃……”這個問題她該怎麼回答。
“怎麼,難道你沒有參加?”
白小然垂低頭,半晌點頭道,“沒。”他都知道了,爲什麼還要故意問她一遍,是想看她笑話嗎?
“生氣了?”
“沒有。”白小然把頭扭到一邊,偏過去不看他。
顧寒辰輕嘆一聲氣,“你沒有參加爲什麼不跟我說。”
跟他說?跟他說什麼,讓他給她開後門嗎?她做不到,她想靠自己的實力爭取。
“這倔脾氣也不知道遺傳了誰。”
她纔沒有倔脾氣。白小然賭氣背對着男人坐,就是不看他。
顧寒辰擰眉,伸手將她轉過來,正對着自己,“你想參加這次金盃大賽嗎?”
白小然點頭,沒有絲毫矯情,“想。”
“嗯。”顧寒辰簡單道。
嗯,是什麼意思?白小然不太明白,“你不會要濫用職權吧。”
“傻瓜,想什麼呢。”顧寒辰修長的手指在她鼻尖一刮,白小然臉頰騰地紅了。好好說話,幹什麼刮她鼻子。
顧寒辰輕笑,“好了,你去休息一會,過一陣子你就知道結果。不要有心裡負擔。”
白小然看着他驚爲天人的容顏,失神道,“好。”
“乖。”顧寒辰摸摸她的腦袋,“去睡吧,到點了我叫你。”
白小然恍恍然進了酒壁後面的休息室,等躺在牀上她才反應過來自己剛纔居然犯花癡,還被誘惑了,不然怎麼傻乎乎的就答應了呢。
白小然把自己縮進被窩裡,兩手一拉將被子蓋在腦袋上,自欺欺人的假裝剛纔什麼也沒有發生。
可……白小然脣角裂開的笑,簡直蠢到不能再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