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然翻轉個身,仰躺在牀上,雙眼亮亮的望着天花板,腦海裡反覆都是男人說的那一句話。他不會拋棄她,他不會拋棄她。可刻在心尖最深的卻是,他說,她是他妻子。
心悸,在這一刻蔓延。
白小然舌尖纏繞妻子兩個字,久久不曾散去。妻子,她是他的妻子。
可……她,不是他的妻子。或許,他只是說說而已,並不能當真。
白小然努力告訴自己當不得真,但這句話還是被她深深藏在了心底,鎖進了一個看不見的小盒子裡,獨留夜深人靜的時候拿出來羞澀的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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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帝迦總裁辦,
韓浩笑吟吟的看向顧寒辰,“阿辰,有封邀請函,你去不去?”
顧寒辰冷眸撇過去,韓浩聳聳肩,不要命的調侃道,“對方可是特意邀請顧白集團的總裁顧白,你真的不給面子?人家堂堂副市長千金,爲了你,可是下了血本,這場宴會看起來,可得砸下一筆不菲的資金。”
顧寒辰挑眉,“她哪來的錢?”
“嘖嘖,真是沒趣,一下子就問道關鍵點上。”韓浩撇撇嘴,然後表情神秘兮兮的湊到顧寒辰面前,低聲道,“你不是讓我查那個王大富和蘇炳成有沒有什麼來往嗎?蘇炳成那個老狐狸到時什麼都沒查到,可這個蘇曉鸞就不一樣,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她和王大富來往密切,這幾個月蘇曉鸞花錢如流水,全部都是王大富掏的,我讓人查了下蘇曉鸞的流水賬,目前花出去的至少有一個億。你說,那個王大富到底圖什麼?一個億啊,嘖嘖,真是捨得。”
顧寒辰冷笑,“真是夠聰明。”
韓浩眨不眨眼,“這算聰明?我覺得那個王大富蠢爆了,和蘇曉鸞有什麼好合作的。”
顧寒辰涼涼瞥了一眼韓浩,“他是不圖什麼,只圖個貪污受賄的把柄。”
“可又不是蘇炳成本人。”話落,韓浩摸摸鼻子,“我怎麼就沒想到呢,這蘇炳成一門心思的想要在下屆大選上成功當選市長一職,處處謹慎小心,結果,哈哈,被他女兒這個蠢貨給拖後腿了。這事要捅出來,可不得了啊,不提蘇炳成再也無緣市長之位,就連他的副市長位置都可能保不了。下面可是一堆人等着他出錯,把他拉下來。”
顧寒辰勾脣,“幫他們把痕跡抹掉,不要漏出馬腳。”
韓浩壞笑,“你真是夠狠。”那個蘇曉鸞不知道倒了哪八輩子的黴,居然讓阿辰這麼整她。
“那你這場宴會還去不去?人家可是特地爲了邀請你,你要真是不給面子,這場戲還怎麼進行下去?”韓浩微挑眉道。
顧寒辰冷眸一瞥,“要去你自己去。”
韓浩連忙擺手搖頭,“人家邀請的可是你,我去做什麼?”
“你自己解決。”顧寒辰無情道。
韓浩聳肩,誇張道,“我的命真可憐,唉。”
“別貧了,白氏集團處理的怎麼樣?”顧寒辰問道。
說到這個,韓浩來勁,他朝門口望了一眼,然後八卦的看向顧寒辰,“發生了件大事,你要聽哪個?”
“隨你。”顧寒辰冷冷吐出兩個字。
韓浩眸光發亮,他道,“白家那個黃雅雅,就是白成林的小情人,生了個兒子入住白家,這兩天,她兒子剛入完族譜,然後半夜發燒人就死了,你說這件事蹊蹺不蹊蹺。”
“那個黃雅雅發瘋了似的,認定是李芸嚇得毒手,可她的話不經敲,全都是臆測。孩子死了,沒了最大的依仗,又瘋瘋癲癲的,被白成林厭棄。如果不是看在她剛失去了個孩子,估計早就攆出白家了。”
顧寒辰面無表情聽完,目光沒有一絲變化。
韓浩繼續道,“這件事沒有一絲疑點,好像完全就是小孩半夜發高燒,聽說去入族譜夜晚在外面吹風手涼了,一時沒注意纔會造成不可挽回的結果。但偏偏,沒有疑點就是最大的疑點,怎麼小孩子剛入完族譜就死了。”
“還有傳言,說這是白家下面的人對小孩子的不滿,所以纔會這麼懲罰,反正亂七八糟的說法都要。可仔細分析,這些說法全部都是指責黃雅雅和她那個孩子的,李芸和白菲菲一點損失都沒有。相反,白菲菲有充分不在場的證明,沒有一個人懷疑她。”
韓浩不待喘氣的一口氣說完這麼多,說完才發現口渴,趕緊端起杯子大口大口的喝水。
顧寒辰眸底微暗,“這件事你查下去,說不定會有意外發生。”
韓浩一聽,頓時道,“這可是你說的哦,那我放開手做了。”
“嗯。”顧寒辰點頭,“還有,白氏集團可以收手了。”
韓浩放下杯子,吊兒郎當的坐在沙發上,“現在嗎?不打算在等等了?”
“不用,現在是最合適的時機,不早不晚。”
“行,我知道了。”韓浩笑嘻嘻道,眼珠子一轉,似乎有所打算。
顧寒辰和他從小長大,哪能看不出來,“別玩得太過分,打草驚蛇。”
韓浩摸摸鼻子,“我在你眼裡看起來就像是這種人嗎?”
顧寒辰毫不給面子,“像。”
韓浩嘿嘿訕笑兩聲,“你慢慢工作,我現走。”
可計劃敢不少變化,到了下午,電視媒體上突然爆出來一則震驚想採訪報道,一時間震驚了所有媒體。
韓浩在第一時間知道這則消息,立馬趕到總裁辦,苦笑道,“看了,這次宴會不得不去了。”
說完,他伸手拿出一個iPad,輕輕一點,上面的視頻立即播放。
裡面赫然是許久不曾出現的李珊珊。她穿着有些破舊,但容顏依舊楚楚可人,落淚的樣子更是會引起一羣普通大衆的同情。只見,她淚眼婆娑的對着記者哭,完全將一個受害者的形象表現的淋漓盡致。
記者問,“李小姐,請問,您對於自己的作品被抄襲,反被誣陷抄襲,是何感受?”
李珊珊鼻子通紅,眸底痛苦,“我簡直不敢想象這件事情會發生在我身上。當我得知我被抄襲時的那一刻,是極度憤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