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然泄氣,“你說有就有。”
男人的手指撫上她的脣輕輕撫摸,白小然感到一陣**,渾身輕顫,說話的聲音控制不住帶着點沙啞和嬌媚,“你、你放開。”
她扭動身體掙扎下來,可下一秒,她嚇得不敢動了。
白小然瀲灩的雙眸怒瞪男人,“你、無恥!”
顧寒辰動了動,“我無恥?”
“你!”白小然黑亮的眼睛圓溜溜的,完全是一頭炸毛的小鬧貓。
顧寒辰眉眼含着笑意,低頭慢慢靠近。
白小然下意識閉上眼睛,耳邊卻傳來男人低低徐徐的笑聲。
她立馬懊惱的睜開眼睛,氣呼呼的從他身上下來,顧寒辰收緊手臂,低頭含着她的脣瓣。
措不及防,白小然瞪大眼睛,顧寒辰低聲道,“閉上眼。”
她眨了兩下,漸漸迷失在他時而熾熱如深淵時而溫柔如微風的吻中。
“然然?”
葉心蕊突然闖進來,看見白小然被顧寒辰壓在懷裡欺負,頓時氣洶洶的走過去拉扯,“你鬆開然然。”
顧寒辰無奈,“葉姨。”
白小然羞臊的恨不得找塊豆腐把自己撞死,她埋在顧寒辰懷裡像個鴕鳥一樣。
“然然,你不要怕,我、我去找寒。”
葉心蕊以爲白小然還是害怕,她噠噠噠的又跑了出來,快的根本來不及讓人說話。
白小然擡頭,看着顧寒辰懊惱道,“都怪你。”
顧寒辰揉揉她頭髮,寵溺道,“好,怪我。”
白小然一哽,噌的從他懷裡站起來,後退好幾步。
這時,葉心蕊風風火火扯着冷寒跑過來,“寒,他欺負然然。”
冷寒看了眼害羞低頭的白小然,還有她掩飾不住的腫脣,有點無語,“不知道關上門?”
白小然臊的沒邊了,頭垂的越發低。
顧寒辰一聳肩,站起來道,“誰知道葉姨會突然闖進來。”
葉心蕊聽到有人說自己,轉回頭,對着顧寒辰又是兇狠狠的瞪一眼,然後快步走到白小然身邊,小聲無措的安慰,清澈的瞳孔全是擔心和關懷,“然然,你不要怕,我保護你。”
白小然愣住,漸漸她笑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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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辭而別,是她選擇的方式。她擔心自己不捨,更擔心葉姨親眼看見她離開會影響病情。
“我想知道過去。”
這是迄今爲止,她第一次朝他開口。
顧寒辰搖頭,“只能你自己想起來。”
白小然齜牙咧嘴,“我要是能想起來,就不用問你了。”
顧寒辰低笑,“我們是合法夫妻。”
措不及防的一句,白小然懵了懵,這回答跟她的問題有關嗎?
顧寒辰挑眉,“想知道,搬過來和我住。”
白小然翻白眼,“呵呵。”
顧寒辰也不在意,大掌把玩她的小手,“你和潘瀟是怎麼認識的?”
白小然眨眨眼,“和他有關嗎?”
“如果我說有呢?”
白小然沉默。
顧寒辰冷嘲一笑,“你還挺護着他的,他傷害了你,你也打算不追究?”
白小然抿脣,“這只是你的猜測,不是嗎?”
顧寒辰嗤笑,“隨你。”
良好的氛圍陷入僵滯。
最後還是白小然妥協,她解釋道,“我醒來的時候,一無所有,還是在陌生的國家,是他一直在幫我,不然我和米兒連生存都是問題。”
話落,男人的手猛地收緊,她感到一陣疼痛。
白小然笑了笑,“這些年都過來了,現在想想也沒有那時認爲的那麼艱難。”
顧寒辰喉嚨乾澀,“是我沒保護好你。”
白小然不喜歡這種沉重的氣氛,她調皮的調侃道,“你這麼隨便認老婆真的好嗎?我可是拖家帶口的。”
顧寒辰莞爾一笑,“孩子是我的。”
白小然震驚於他的自信和霸道,“你這麼篤定?孩子萬一是我和別人生的呢?”
顧寒辰眸底微暗,低啞的聲音帶着威脅。“老婆,有些話不能當真自己男人的面說,懂?”
白小然莫名的耳根發燙,她躲避的轉過頭,假裝看外面的藍天白雲。他真的好自大,米兒纔不是他的。
下來飛機,顧寒辰把白小然送回嘉麗花園,自己驅車去了郊區的別墅。
胡老一直在這裡研製解藥,最近剛捋出來頭緒。
“還有其他法子嗎?”顧寒辰低沉道。
胡老搖搖頭,“只有這一種,所以你必須找到白小然的親人。”
胡老提出的辦法就是對腦部做手術,將當年遺留下來的後腦勺淤血除掉,這是目前唯一最快捷的方法。但是腦部手術危險係數高,需要隨時備血,但白丫頭的血型很罕見,醫院血庫裡並不多,更何況別的人不如親人的血融合性更好。
“不行。”顧寒辰冷冷拒絕,“我不會同意這個辦法。”
胡老跳腳,恨鐵不成鋼道,“你怎麼這麼一根筋?你不是去H國找人要腦科專家了嗎?我查過,這種手術最大的風險來自血庫的問題,只要有足夠的血補充,幾乎成功率百分之九十九。”
顧寒辰抿脣,“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我都不會同意。麻煩胡老您在想想其他辦法。”
胡老氣得吹鬍子瞪眼,“你說的容易?這個辦法我還是拿小白鼠試驗了好久,只要腦科醫生按照我說的去做,這種手術就沒有任何問題。不然,下下輩子都不成。”
顧寒辰置之不理,胡老繼續苦口婆心的勸,“白丫頭記憶被換,不僅僅只是深度催眠,她還服用了幾種成分複雜的藥物,一方面作用是加深催眠力度,另一方面則漸漸讓她被催眠壓下去的記憶消失。這樣,即使催眠被解開了,她以往的記憶也消失了。只有腦部手術,是唯一可解的方法。我會在淤血清除的剎那,用鍼灸來治療,三天後,記憶便可逐漸恢復。”
顧寒辰抿脣,“有風險。”
胡老無奈,“你這小子是不是不相信我胡老?還是你不相信我的鍼灸醫術?”
“但您過於正派。”
這話說的,胡老高興也不是生氣也不是。
顧寒辰沉聲道,“他們太過詭計多端,這種法子他們如果想過?”
胡老摸摸鬍子笑了笑,“在詭計多端,你也高估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