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莫名覺得那個背影很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
白小然擡起的腳收了回去,她不清楚樂陽兒是怎麼回事,約好了她怎麼又和別人在一起,還是說她忘了這件事。心裡頭閃過無數複雜的思緒。
她看見樂陽兒身上去抱男人的胳膊,男人側閃了一下,她撲個空。
樂陽兒扁扁嘴,“辰哥哥……”
顧寒辰冷着臉,“走吧。”
男人轉過身,白小然看個正着,她驚愕的張着嘴巴,看他們走過來她趕緊找個地方躲起來。這邊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只要一個大花瓶。她也顧不上侍者異樣的眼神,幾個箭步竄到了大花瓶後,幸運的是花瓶很高,裡面的綠植剛好能擋住她的身影。
男人穿着筆挺的西褲,包裹着修長的雙腿,邁着冷硬的步伐朝餐廳門口走來。他的個子很高,步伐很大,樂陽兒勉強用小跑才能跟上。
白小然撇撇嘴,即使看見他身邊跟着樂陽兒,她也沒有似乎吃醋的反應。不是爲別的,是因爲即使隔着老遠,她也能感受到男人身上散發的冷漠和疏離。
陡然,她響起樂陽兒口中的辰哥哥,該不會是顧寒辰吧。
她皺着眉頭,希望這只是巧合的緣分,還不是樂陽兒別有用心。
正想着,前面走着的兩人消失在視野中。白小然鬆口氣,拍拍胸脯從花瓶後面走出來。
離開餐廳沒多久,白小然就收到樂陽兒的微信,她發一個吐舌頭的表情,後面寫道:然然抱歉啦,我的辰哥哥答應和我約會了,好開心,下次我在請你吃飯。
這熟悉的語調,白小然冷哼一聲,看來她還不如米兒這個鬼丫頭精靈,連一個人的本質都看不出來。她想起那天在路上樂陽兒,現在想想她當時找不到商場的理由也是假的吧,路癡這個設定可真是萬年好用。
回到家,白米兒撲過來,“媽咪,凱特姨姨說你去約會了?和大哥哥嗎?”
白小然一把把白米兒抱住,捏捏她肉嘟嘟的臉頰,“整天就想着你大哥哥。”
莉莉笑着走過來,“你都不知道她每天都要念叨上兩三遍,以前是她的小哥哥,現在連小哥哥都不惦記只惦記她的大哥哥了。”
白小然撲哧笑,“這丫頭。”
白米兒朝莉莉做鬼臉,“米兒纔沒有忘記小哥哥。”她只是沒有小哥哥聯繫方式,見不到小哥哥,下次見到小哥哥一定要微信,這樣就可以和大哥哥一樣隨時聯繫了。
白小然還不知道白米兒心裡的想法,她把米兒放下來,“我去換套睡衣。”
話音剛落,門鈴聲響起。
白小然詫異,“這麼晚還會有誰過來?”
“我去看看。”莉莉走過去。
門一打開,看見站在門口的高大男人,莉莉翻翻白眼,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誰啊?”白小然道。
莉莉側過身子,男人高大的身軀出現在視野裡。
白小然驚詫,這麼快吃好飯了?
“大哥哥!”白米兒蹦躂着撲過去。
顧寒辰低笑,抱起白米兒朝裡走,熟悉的就像是回到自家地盤一樣。
白米兒摟着顧寒辰的脖子歡呼,“媽咪,媽咪。”
白小然無語,“喊我做什麼?”
白米兒瞎興奮,“大哥哥給我帶吃的了誒。”
白小然這才發現顧寒辰手裡領着袋子,一看包裝袋就知道里面是蛋撻和梅子酥,怪不得她這麼興奮。她吸吸口水,摸摸肚子,餓了。
顧寒辰掀目瞥了白小然一眼,低聲道,“晚飯沒吃?”
白小然想逞強說吃了,可他的眼神太具有穿透力,扁扁嘴道,“還沒。”
顧寒辰擰眉,“這麼晚還沒吃飯?你晚上去哪了?”
白小然哼哼,她還沒問他去哪她倒是問她 了。她隨口扯道,“出去轉了一圈。”
“纔沒有,媽咪去約會了。”白米兒眨巴着無辜的大眼睛說着讓白小然吐血的話。
顧寒辰板着臉十分嚴肅,“跟誰?潘瀟?”
白小然看着天花板,這讓她怎麼說,說對方是樂陽兒?然後她看見了兩人還躲了起來?她纔不要。
“能有誰,和凱特,她拉着我在商場轉悠了一圈。”
扯謊的白小然似乎忘記,站在她面前的這個男人是她曾經最爲親密的人,對她所有的習性都瞭如指掌,包括說謊的時候不敢正面看人。
顧寒辰低笑,“是嗎?”
白小然呼吸一緊,梗着脖子道,“當然。”然後她轉移話題,“我餓了。”
“媽咪,不要和米兒搶。”
白米兒踢蹬着小短腿讓顧寒辰把她放下來,然後噠噠噠跑到白小然面前,眼直勾勾的看着白小然打開包裝盒,直吸口水。
顧寒辰無奈一笑,“別急,分量夠,我買了四份。”
-
幾日後,林蕙媛終於從臥室裡出來,她臉上帶着一絲微笑,似乎被拘留的那些天並沒有在她身上下來陰霾。
林母欣慰道,“蕙媛,你終於出來了,媽還以爲……”
林蕙媛笑容收斂,眼眶泛着紅,“對不起媽,讓你爲我擔心了。”
林母拍拍她的手,“好了就好。”
林蕙媛優雅一笑,“媽,時彥呢,怎麼沒看見他。”
“你弟他昨晚就出去了,到現在還沒回來。”林母埋怨又帶着擔憂的說道。
林蕙媛脣角勾起冷意,一閃而逝。
“媽,有人陷害我。”林蕙媛低聲道。
林母皺眉,“誰?”
林蕙媛低聲,“您還記得哪位白小姐嗎?”
林母一愣,“這和她有關?”
林蕙媛難過的點頭,“我也不確定是不是她,但這件事除了她是最大受益者,我想不出來還有其他人。”
林母搖搖頭,“不可能會是她。”
林蕙媛脣角一滯,心臟像是被拳頭重重一擊一樣,她喉嚨擠出幾個字,“媽,你不信我?”
“不是媽不信你,她還是一個小姑娘,哪裡有那麼大的本事,更何況她爲什麼要陷害你。”林母反駁。
林蕙媛指甲陷進掌心,“我在拘留所聽到白字,我認識的人只有她一個人姓白。”
林母不在意,“姓白的人很多,她一個姑娘家的,她想害你也沒那個本事使喚警察啊,你想多了。你弟跟我說,這件事是誤會。”
林蕙媛冷笑,“誤會?媽,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不知道,那位白小姐心機深的很,她做一切都是有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