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再一次清醒過來的時候,我已經不知道時間過去了有多久,總之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躺病牀上,手腳還被禁錮着。
我用力地掙扎了幾下,根本掙不開,反而搞得我手腕劇痛,我側頭看了一下,兩隻手腕上都纏着紗布,我這麼一用力,血都滲出來了。
我正準備喊人呢,病房的門忽然被推開了,然後我就看到法醫,還有一個我不認識的年輕人,兩個人一邊說着什麼一邊走了進來。
“法醫。”我忍不住就大吼了一句,“快把老子放開。”
法醫和那個年輕人都楞了一下,然後兩人連忙跑了過來,法醫第一句話就問我,“你好了?”
“什麼我好了?快給我解開啊?綁着我幹嘛?”我有些惱火的說。
“你先聽我說。”法醫做了一個稍等的手勢說,“之前你神經出了問題,差點自殺,還好我們把你救活了,現在爲了證明你神經已經正常了,你必須回答我幾個問題。”
“你扯淡呢?我一直都好好的,什麼時候神經不正常了?”我不爽的說。
“好吧,就當你一直好好的,現在我要問你幾個問題,你爲什麼要自殺?”法醫問我。
“我他麼沒有自殺。”我有些惱火的說,“我都不知道手腕是怎麼被割破的。”
“你確定手腕不是自己割破的?”法醫皺着眉頭問我。
“當然不是,我好端端的幹嘛要自殺?”
“那你能跟我們說說當時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嗎?”旁邊的那個年輕人忽然插嘴問我。
我轉頭看了他一眼,卻沒有說話,因爲我不認識他。
那年輕人也看出來我心裡有忌諱,連忙掏出自己的證件說,“我是重案組特別小隊的副隊陳玄清,暫代隊長一職。”
“林子欣呢?怎麼由你暫代隊長?”我聽完連忙問他?
“她她現在精神有點不正常,說白了就是神經出問題了。”陳玄清有些爲難地說。
“什麼?”我一聽不由猛的掙扎了起來,“她怎麼了?怎麼會神經不正常?這不可能?”
“我知道,我知道,你肯定很難接受。”陳玄清連忙安撫我說,“其實我們也很難接受,但事實就是她的神經確實出了問題,我們也不知道她到底經歷了什麼?”
“我要去見她。”我渾身顫抖着說。
這個結局真的出乎了我的意料,我就是想破腦袋,也絕對想象不到林子欣竟然會神經出了問題?這到底是爲什麼?難道她是被嚇瘋的神經崩潰了?
“這個當然可以,不過在這之前,你必須跟我們說一下,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陳玄清跟我談條件。
我由於急着相見林子欣,所以只好以極快的速度把昨晚發生的事情大概和他們說了一遍。
聽完之後法醫和陳玄清臉上得表情都有點怪怪的,那種樣子,就好像在看一個神經病和一樣。
我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就問他們,“怎麼回事?我這是在哪裡?”
“精神病院。”法醫不卑不吭的說。
“我去你大爺。”我一聽就火了,“你們竟然把我整精神病院來了,我他麼像是神經病麼?”
“很像。”法醫點了點頭說,“你知道你說的那個房東老頭子嗎?他十幾年前就已經死了,我們昨晚在樓下的房間裡找到了他的屍骨,可你卻說昨晚見過他,他還要幫你復活,你覺得你神經正常嗎?”
“這怎麼可能?”我聽完腦袋一下子就斷片了。
老頭子十幾年前就已經死了,那我一直以來認識的那個房東是誰?他昨晚還說幫我復活,這些都歷歷在目?他怎麼可能死了?難道他是鬼?
我忽然想到了一個讓人毛骨悚然的可能,也許老頭子真的是鬼,他一直在害我。
我記得昨晚他說過,靈魂轉生臺可以讓一個人的靈魂轉嫁到另一個人的身上,難道他是想打着復活我的幌子,將自己的鬼魂轉嫁到我的身上?
我越想就覺得越有這種可能,如此說來這一切看似我死亡的證據,都是老頭子捏造的,他的目的就是想讓我真的認爲自己死了,然後他好打着復活我的幌子用靈魂轉生臺把自己的鬼魂轉嫁到我的身上。
想到這裡我真的是一陣後怕,虧得昨晚那些警察跑來救了我一命,不然我想現在,老頭子已經得逞了,他將會用我的身體和身份光明正大的活在這個世界上,而我,肯定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我把自己的推測跟陳玄清和法醫說了出來,他們聽的都是目瞪口呆,不過最後兩人還是相信了我,然後在我的要求下他們帶我去見了林子欣。
林子欣也是和我一樣在這個精神病院的,等我再次見到林子欣的時候,她整個人都變了樣,漂亮還是那麼漂亮,不過看起來跟正常人已經完全不一樣了,她的眼神是呆滯的,表情是木納的,就好像行屍走肉一樣。
我過去想跟她說說話,可是她根本不知道我在說什麼,只是側着腦袋,對着我一個勁的笑?而且那種笑容看起來有些滲人。
我感覺心臟都揪成了一塊,心酸的忍不住落淚,我不知道是多久,也許兩年,也許三年,也許更久,我很久都沒有流過淚了,但今天看到林子欣這樣,我竟然控制不住的淚流滿面。
是我害了她,要不是我,林子欣就不可能變成今天這個樣子,現在我除了愧疚,還是愧疚。
我在心裡發誓,不管林子欣到底是因爲什麼變成這個樣子的?我一定要讓她恢復的和以前一樣。
我知道肯定是老頭子的鬼魂作祟,才把林子欣害成這樣的,接下來我就要和一個鬼對抗了,可是我並不懼怕,也不會畏懼。
我跟法醫,還有陳玄清當即就離開了精神病院,接下來我需要反擊了,我不能再這樣被動,我必須找到收拾老頭子的辦法,即使他是一個死去很多年的鬼。
我跟着法醫和陳玄清直接去了局子裡的解剖室,那具屍體就泡在一些刺鼻的液體裡面,我知道那是福爾馬林。
法醫說他已經做過徹底檢驗了,這具屍體的DNA和指紋、牙齒等都和我的相同,而且他還用這具屍體的照片和我的照片進行了精細的掃描分析,面相也完全吻合。
上次那具屍體毀了容了,只知道DNA指紋等都和我的相同,但這具屍體,卻是滿身傷口,唯獨面相完整保存了下來。
我想如果上次那具屍體不是毀了容的話,應該也和我長得一樣,如此說來,這已經是第二個和我一摸一樣的人了。
我想這兩句和我一模一樣的屍體肯定是老頭子搞出來的,他應該是想留一具屍體,讓別人都認爲我已經死了,然後他好安心進行他的陰謀吧,可惜最後他還是失策了,那些警察找到了走廊盡頭的那個房間,破壞了他的計劃。
我知道老頭子不會罷休的,不過現在我不怕他,既然已經知道了,我倒想看看她還能有什麼辦法算計我。
後來法醫和陳玄清帶我去看了房東老頭子的屍體,那直接就是一具白森森的枯骨,陳玄清說是在老頭子的房間裡找到的,經過法醫的鑑定,也確定了這具枯骨就是那棟樓房的主人。
這讓我更加確信了這一切都是房東老頭子的鬼魂在作祟,如此說來,他以前幫我驅除女鬼,肯定也是騙我的,我想小薇纔是真正的人吧?我竟然幫着一個鬼害了一個人,而且還是那麼漂亮的女孩,我現在真是後悔加懊惱。
第一次被騙得這麼慘,沒想到還是被鬼給騙的,都說鬼話不能信,這句話果然不假。
陳玄清說他還查了一下資料,那棟樓裡面這十幾年來總共發生了十三起離奇死亡事件,也就是說十幾年的時間,那棟樓裡面一共死了十三個人,而且還不算死去的那兩個和我一模一樣的人。
這個數字無疑是恐怖的,也就是說那棟樓裡面,幾乎每年都死一個人。
現在那棟樓裡面,只有我一個房客。
房東老頭子十幾年前就已經死了,這些年將房子租給外人的,是他的鬼魂。
這個說法能說的過去,那些人都是被鬼害死的,我想要不是昨晚那些警察救了我,我肯定已經成了被鬼害死的十幾個人其中的一個。
這一切都理清楚之後,我就離開了警察局,陳玄清說我有什麼危險的時候都可以來找他,他會幫助我的。
我當然點頭答應了,不過想想我面對的是一個死去十幾年的鬼,找他也沒用吧。
從警察局出來之後我就徹底茫然了,那棟樓裡面肯定不能再去了,最起碼在沒有任何辦法能夠對付老頭子的情況下,我絕對不會再踏進那棟樓,我可不想去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