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臉色蒼白,看着眼前這塊帶血的牌子,再加上先前看着這村子一片死寂的情況。文-人-書-屋免費提供閱讀,看小說就上文人書屋
大家已經預料到可能發生的事情了。
“走,進去看看!”我咬了咬牙說道。
那牌子上面什麼都沒有寫,只是用血跡塗抹了出來,看上去猙獰萬分。
可是我們一路走過去,卻驚訝的發現,村子裡邊沒有一個人,別說是活人了,屍體都沒有。
“第四脈的人呢?”對於眼前這奇特的一幕,我完全想不明白。
“不會都被殺了吧?”張子車猶豫了下,一臉恐懼的問。
“不可能!如果是都被殺了的話,怎麼會這村子裡邊沒有一點兒打鬥的痕跡呢?”我搖了搖頭。
“別動!”就在這時候,謝如煙突然一把拉住了我。
“怎了?”我看着謝如煙問道。
“有很濃重的血腥味。”她臉色沉重的看着我。
“在哪裡?”我問道。
謝如煙指了指,我發現那是村子的正中間。
“走!”我一馬當先,率先走了過去,我想要一探究竟。
詭異的氣氛在整個村子裡邊蔓延着,我們卻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請。
往前走了一段時間,別說是謝如煙了,就是我們幾個也都聞到了那種濃重的血腥味,撲面而來,讓人喘不過氣來。
“怎麼會這樣呢?”我的臉色越發的蒼白,身體在發抖。
隔着村子中間還有一段距離,可我走的卻越發的艱難了。
我有點害怕,不知道自己將要面對的是什麼東西,可能是什麼都沒有,也可能是.屍山血海!
慢慢的,大家的腳步,都變慢了下來。
原來,不單單是我一個人,別的人也察覺到了。
“要不咱回去吧?”張子車嚥了口唾沫問我,我看他的樣子,似乎已經有點承受不住這種壓力了。
“我們還能回去嗎?”我苦笑一聲。
“什麼意思?”張子車不解的問我。
“你自己回頭看吧!”我嘆了口氣。
就在剛纔,他們往前走的時候,我手中的玉葫蘆,突然一震,隨即我的腦子裡好像感覺到了什麼。
匆忙中我往身後看了一眼,卻發現,我們來時候的路,已經消失不見了。文-人-書-屋
路上佈滿了桃花,四散飛舞,我們這裡,完全成了名副其實的桃花源。
“該死的,這是一個陣法!”張子車嗷嗷的叫着。
“有人故意弄下這一切的,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陣法的關鍵,就是我們進村子的時候,那個帶有血跡的牌子。”
在玉葫蘆的幫助下,我莫名其妙的有了這樣的感覺,雖然我也覺得很神奇。
“你這麼一說,還真是,可惜我們當時沒有發現啊。”沈老七苦笑了一聲。
現在說什麼也晚了,我懂他的意思。
“未必!”我突然沉聲說道。
“九兒,你今天好奇怪!”孫老頭突然看着我說道。
我笑了笑,沒有說話,隨着不斷的往前,玉葫蘆給我的腦子裡邊出現的東西越來也多,這種事情,我也沒有辦法和他們去解釋啊。
真是苦惱!
我無奈的揉了揉額頭。
“走吧,看看到底是誰,弄下了這麼大的陣仗,在等着我們!”我招呼了大家一聲,拉着謝如煙的手,率先走了出去。
這一段路不長,但是我們走的很艱難,到了此刻,我才突然醒悟。
經過這段路程,我們的心裡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如果我猜測的不錯的話,這是一段心路。
我的腦子裡邊突然冒出這樣一個念頭來,可是什麼是心路,我卻說不上來,我好像原本就知道這個詞一樣,此刻突然衝出了我的腦子裡邊。
“真是奇怪!”我嘆了口氣。
我轉身的時候,發現謝如煙在怔怔的看着我。
“你怎麼了?”我問謝如煙,心中有點擔心。
謝如煙神情有點擔憂的說沒事。
可是看她的眼神,分明是有事情!
我對上謝如煙的眼神的瞬間,心中一動,想起了一些事情。
我記得,剛到天門山的時候,謝如煙和我說,讓我好好的活着。
此刻我突然有種感覺,難道謝如煙感覺到了什麼了嗎?
還是說,我會出事?
我心中猛然警惕起來,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放心,我不會有事的。”我抓住謝如煙的手,輕輕的放在我的臉上。
她的手一片冰涼。
“我知道,可是我怕你,不認識我了。”謝如菸嘴裡邊喏喏的說着。
“放心,就算是我不認識全世界,我也會認識你,如煙。
”我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把她抱入懷中。
謝如煙在我的懷裡,眼睛紅紅的。
隨即我拉着她起身往前,我們已經到了村子的中間了。
此刻,我才發現,這裡居然是一個小廣場。
看這種情形,應該是村子裡邊集會的地方。
“你們有沒有什麼發現?”我看着廣場上光禿禿的,什麼都沒有。
大家都搖了搖頭,唯獨我看向付玉爾的時候,付玉爾嘆了口氣。
“你是不是發現什麼了?”我走到他的面前問道。
付玉爾,自從變成了我的引路人之後,他的面目變得神秘起來,我有這樣的感覺。
“不是我發現了,而是事情已經發生了。”付玉爾擡起頭,看着天空, 長長的嘆了口氣。
“什麼事情?”看着付玉爾,我的心中猛然升起一絲不妙的感覺。
“血海無涯,玉葫認主!”付玉爾說道。
“這是什麼意思啊?沒頭沒尾的。”張子車一臉疑惑的問。
可是我卻猛然愣住了。
血海無涯,玉葫認主!我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玉葫認主!
我說呢,這段時間開始,玉葫蘆這麼聽話,感情是這個原因啊。
只是這血海無涯,是什麼意思?
聽了張子車的話,大家都看向了我,因爲他們都清楚,我纔是第九脈的傳人,既然引路人這麼說,一切就都會應驗在我的身上。
我沒有說話,而是伸出了左手,慢慢的擡了起來。
在他們不可思議的目光中,我的左手手心漸漸地出現了一個玉葫蘆的虛影,然後凝實。
“這,太厲害了吧?”張子車張大了嘴驚呼道。
隨即我沒有管他的神情,而是看向了付玉爾。
“血海無涯是什麼?”我嚥了口唾沫,猶豫了下,又接着問道。
“你真的想知道?”他神情閃爍的問我。
我苦笑一聲,問他不知道能嗎?
“不能!”他無奈的說。
隨即他開口發給我解釋了起來。
“將門的存在,是爲了某樣東西,每一脈都有自己的使命,這第四脈的使命,就是鎮壓!這下邊就是血海!”
付玉爾不開口還好,一開口,就把我們完全鎮住了。
“你沒有搞錯吧?”張子車有點不敢確定的問。
“搞錯沒有搞錯,等下就知道了。”付玉爾冷笑一聲,顯然對張子車打斷他的話,很不爽!
“你接着說,不用管他。”我和付玉爾說道,張子車一臉幽怨的看着我,我當做沒有發現。
這小子就是個牛皮糖,粘上誰誰倒黴啊。
“在護脈一族流傳着一段話,其中一具就是血海無涯,玉葫認主!眼下第四脈消失不見,我們在這裡聞到了濃重的血腥,可是卻發現不了任何的血跡,只能說明一個道理,這血海,已經鎮壓不住了。”付玉爾聲音幽幽的說。
“這血海到底是怎麼回事呢?”我心中一動,想到了以前聽過的一些事情。
“血海爲獄,鎮壓四方!用不了多久,你就會清楚的,現在不是說的時候。不過那玉葫你保存好了,那個東西很關鍵。”付玉爾突然說道。
我心中一動,血海爲獄!卻需要第四脈來鎮壓,我想到了我的家。
也就是淺水灣,當時碼頭上的人說了,淺水灣下邊鎮壓這的東西翻身了。
現在想來,莫不是有什麼聯繫?
不然的話,師傅爲什麼會在那個地方呆那麼長的時間呢?
想到這裡,我感覺隱隱約約的抓住了什麼東西。
將門九脈,鎮壓,守護!這幾個詞,在我的腦子裡邊來回的流轉着,可是我卻一頭霧水。
那種將要明白,卻什麼都不明白的感覺,困擾着我。
“也許,他說的沒錯,用不了多久,一切就清楚了。”想到這裡,我長長的嘆了口氣,不再去多想了。
“孫叔,我想問你一件事情。”我走到孫老頭的面前說。
他點了點頭,跟着我走到了一邊。
“你那天晚上,到底遇到了什麼?”我目光灼灼的看着孫老頭。
我說的那天晚上,他自然清楚,就是淺水灣的那個晚上,他死去了。
可是我再次見到他的時候,卻在次代祖地,這裡邊的一些事情,我當時不清楚,也知道他有苦衷,就一直沒有細問。
但現在,我不問不行了。
“血衣!”回答我的只有兩個字,可是這兩個字,卻深深地存在了我的腦海中。
他遇到的是血衣,什麼是血衣?是一個人?還是一個組織?
我一無所知!
說完這句,孫老頭神情複雜的看着我,最後說了一句,“原諒我,我不能把一切告訴你,這些要你自己去尋找。你有你的使命,我們每個人也有自己的使命!”他的神情抱歉,可是說話的時候,卻理直氣壯的。
是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使命,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