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一鳴仍然看着房間,暗示了一下,說道:“當然住在我的房間裡。”
“什麼?你要跟我住在一個房間裡?”魏詩詩瞪大了眼睛,本來還以爲他好心好意的讓出一個房間,沒想到他要趁機佔便宜。
“這裡是我的房間,是我收留你。”喬一鳴回答道。
“就算是你收留我,可是這裡只有一張牀,怎麼睡?”魏詩詩問道。
“一起睡。”喬一鳴毫不猶豫地回答。
“流氓。”魏詩詩白了他一眼,拉着行李箱就要走。
喬一鳴上前拉住她,說道:“好了,我睡牀,你睡沙發,反正中間有屏風遮擋。”
魏詩詩看了一眼沙發,還算是寬敞,睡在上面應該也不算難受。
“好吧,那我就在這裡將就一夜吧。”魏詩詩說的自己很委屈似的。
喬一鳴搖搖頭,這個丫頭片子真是讓人無語。突然胃裡又是一陣翻江倒海,剛剛喝了點熱水好了些,可是現在又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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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一鳴捂着胃慢慢地坐下來,端起茶几上的水就要喝,可是疼的痙攣,手不停的顫抖,水都灑出來了。
“都說你的病很厲害,還不去醫院,真的是一個固執的男人。”魏詩詩說着過去接過他手中的杯子,喂他喝水。
喬一鳴喝了一口水,還是很不舒服。
“你的藥在哪裡?”魏詩詩問道。
“在牀頭的抽屜裡。”喬一鳴回答道。
“你再忍一下。”魏詩詩說着去找藥,抽屜裡一堆藥,她挨個看了一遍,都是治療胃病的藥,只是這個藥太多太雜,有些藥性相同,有些藥性相反,吃多了不一定見得好。
她找了幾種藥性相同的副作用最小的藥,一顆顆摳出來餵給他,然後給他喝水順下去。
喬一鳴吃了藥,立馬就感覺好多了,他躺在沙發上,閉着眼睛休息。
“你吃了藥就去牀上睡吧,睡在牀上舒服一些。”魏詩詩說道。
“我已經躺下了,懶得再移動,我就睡在這裡了。”
喬一鳴說着依然沒有睜開眼睛。
魏詩詩看了看沙發,又看了看牀。明明是牀上睡着舒服,爲什麼有人喜歡睡沙發呢?
好吧,既然這樣子,她就不客氣了。魏詩詩自覺地去浴室裡面衝了個澡,然後裹得嚴嚴實實的走出來,生怕自己走光了,可是看到喬一鳴一直都閉着眼睛,呼吸均勻,看來早就睡着了。
魏詩詩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身材,難道自己的身材就這麼引不起男人的興趣?
躺在寬敞鬆軟的大牀上,魏詩詩把胳膊和雙腿全部都打開,舒服極了。這張牀可比任何牀都睡着舒服,有些人睡沙發真的是太虧了。
喬一鳴睜開眼睛,隔着屏風往裡面看了一眼,看到魏詩詩在牀上隨意地翻滾,嘴裡還不停地喊着舒服,不由得笑了。
真的像是一個傻姑娘,一個容易滿足的姑娘。
喬一鳴閉上眼睛,就讓這個傻姑娘自己折騰去吧。
半夜,喬一鳴翻了一個身就從沙發上掉了下來,噗通一聲,整個人重重地摔在地上,他疼地清醒過來。
看了一眼沙發,裡面還有微弱的燈光,難道她還沒有睡覺?
真的是自己自找的,明明有牀不睡,非要讓給那個丫頭片子。自己這一米八三的大個子,蜷縮在這麼小的沙發上,真的是伸腿伸不得,伸胳膊也不行。
不過感覺胃裡舒服多了,喬一鳴就去方便了一下,出來就聽到裡面裡面有說話的聲音。
“嘿嘿……呵呵……”魏詩詩在笑。
這大半夜的,有什麼可笑的。喬一鳴好奇就忍不住去看了一眼,牀頭燈還看着,只看到魏詩詩四腳八叉地躺在牀上,閉着眼睛在傻笑。
原來是在做夢呀,喬一鳴搖搖頭,真的是一個不折不扣沒心沒肺的傻姑娘。
跟一個男人住在一起,心裡連點兒擔憂都沒有,還笑得出來。
喬一鳴本想轉身回到沙發去,不過遲疑了一下,還是走到牀前,幫她把被子蓋好。
這裡的夜裡比較涼,晝夜溫差大,她竟然把被子給踢了。真是一個還沒有長大的姑娘。
魏詩詩睡着的樣子,嘴角微微勾起,彎彎的眼睛,小小的鼻子,額頭還散着幾根碎髮,乍一看,真的跟程琳一模一樣。
喬一鳴一時情不自禁,忍不住伸手想去撫摸她的臉頰,剛剛觸摸到她的臉頰,魏詩詩就不適地拿手打了一下,然後翻了個身繼續睡覺。
喬一鳴笑了笑,輕輕地幫她蓋上被子。剛纔是自己又混亂了,沒有搞清楚這是魏詩詩,不是程琳。
她不是程琳,程琳睡着的時候,還皺着眉頭,彷彿心裡裝了很多事情。
因爲程琳愛過人,結過婚,生過孩子,還與他生離過,她的心裡有太多的痛苦,而其中一大部分都是自己給她的,所以即使她在睡着的時候,也能從她的臉上看到憂愁。
但是魏詩詩不一樣,她乾淨的就像是一張白紙,或許還沒有談過戀愛吧,對任何人都沒有防備。
兩個長相幾乎一模一樣的人,但是性格迥異。看到魏詩詩,能讓他想起程琳,雖然多少有些慰藉,但是更多的是憂傷。
像,並不代表是。或者說,魏詩詩的存在,讓他時時刻刻都想到程琳已經死了,再也不會回到他的身邊了。
程琳是他心中永遠的痛,這一年疼得他麻木,如果可以,他永遠都不想死開這個傷口。
喬一鳴躺在沙發上,想象着裡面睡得如果是程琳,該多好啊。
想得越多,就越是睡不着,喬一鳴決定,明天就回去。對他來說,沒有程琳的地方,在哪裡都一樣。
第二天,魏詩詩比喬一鳴醒得早,在這張舒軟的大牀上,真的是一夜好夢,睡得好沉好踏實。
她身上還穿着睡衣,下牀打着哈欠走出來,一眼看到沙發上熟睡的喬一鳴,她趕緊躲了回去。
這纔想起來,她昨晚沒有訂到房間,是在別人這裡將就的。
聽到外面沒有動靜,魏詩詩又悄悄地伸出頭去看,看喬一鳴蜷縮在沙發上,實在是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