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時此地自己的處境,阮小溪絕望地歇斯底里地嚎啕大哭起來。
喬奕森一直不敢閉上眼睛,因爲他知道,此時身處險境。一旦他閉上了眼睛,阮小溪就會遇到不可預知的危險。
他緊緊地握着阮小溪的手,將他的力量傳到她的手上去。
看着喬奕森的樣子,估計是活不成了,剛纔掄棍的男人有些害怕了。
“兵……兵哥,他……他死了。”連說話都開始不利索了。
“我看到了,瞧你這點兒出息。”阿兵很嫌棄地回道。
“那……那我們……該……該怎麼辦?”那個小混混又問道。
看着喬奕森躺在阮小溪的懷裡,無力地掙扎,另外的幾個小混混開始議論喬奕森到底死了沒有。
“你過去看看他,死了沒有。”阿兵吩咐剛纔行兇的人道。
此時他早就嚇得直哆嗦了,剛纔的狠勁兒已經過去了,開始後怕。
“兵哥,不要……不要我……去去吧。”他開始不敢上前。
“看你的慫樣兒,剛纔的膽量哪裡去了?”旁邊的幾個人開始說風涼話。
“你有膽兒,你過去。”行兇的那個人瞅了一眼地上的喬奕森,對其他幾個人道。
“過去就過去。”另外一個小混混答應着就要靠前。
“站住,你們都不要過來!”阮小溪突然手指着他們,呵斥道。
看着這幾個人的嘴臉,她覺得無比憎惡,但是她又不得不看着他們,好記清楚他們的嘴臉,即使死了,也要找他們報仇。
“到現在還這麼橫,小寡婦。”其中一個小混混摩擦着下巴道。
看着勢單力薄的阮小溪,此時已經起了色心。
“不如我們陪你玩玩?”歹徒說着就要靠近阮小溪。
反正人命都幹出來了,他們也不在乎再多一條罪名。這幾個小混混開始慢慢地朝阮小溪的身邊湊,不懷好意地看着她笑着。
阿兵在一旁看着,並沒有幫忙,但是也沒有阻止的意思。
此時此刻,阮小溪清楚地知道即將發生什麼,但是她反倒一點兒也不害怕了。
因爲連死都不怕,還有什麼好害怕的呢?
是的,她已經抱了必死的決心!
喬奕森尚存一絲意識,他也清楚,危險再一次逼近。
靠着阮小溪的肩膀,他抓住她的手,憑藉頑強的意識,喬奕森突然坐了起來。
這一舉動,讓所有的人都驚呆了,當然包括阮小溪。
阮小溪又驚又喜,她也擔心喬奕森再也起不來了。
“你沒有死,你沒有死,你沒有死……”阮小溪一直重複着這句話,淚水再次涌出,這次是激動意外的淚水。
喬奕森的臉色很是難看,臉上還有已經凝固的鮮血。他勉強擡起手,幫阮小溪擦乾眼淚,然後擠出一絲若有似無地笑容。
阿兵最先反應過來,擼了擼袖子,走過來。
雙手叉腰,看着喬奕森,阿兵道:“喬總,你這是迴光返照了?”
喬奕森知道,此時無論如何,他都抵不過眼前的這幾個人,但是無論如何,他都不能讓阮小溪出事。
“你們……你們要什麼……我都……我都答應你們。你們不能傷害她,絕對不能!”
喬奕森斷斷續續說完了這句話,但是他的語氣堅決,不容一絲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