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微沒想到喬弈森會和自己說這些話,其實晨微以爲喬弈森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了,也不可能同意她和蕭以白之間的感情。
並且會對她的“移情別戀”嗤之以鼻。
但還好喬弈森沒有。
喬弈森說:“我收回我之前說的那些愚蠢的話,我希望你能夠得到幸福,晨微。”
晨微的鼻尖忍不住一陣發酸,她看着躺在牀上的蕭以白,經過這時間的治療,他身上因爲之前的時候被陽光灼傷的地方已經癒合了大半。
她知道蕭以白大多數的時候是在裝病,一會說自己已經好了,一會又說自己這裡痛,哪裡難受。
晨微知道自己沒有給蕭以白足夠的安全感。
“就算是ben在另外的一個世界,她也一定會看開心看到你找到新的愛情。他會一直愛你。”
提到ben的名字的時候,晨微忽然之間落下眼淚。蕭以白看着晨微忽然哭了,他氣沖沖的走過來,要和喬弈森理論。
“我就說這個喬弈森的電話你就不要接了,每次他都會讓你難過……”
晨微搖了搖頭,她示意蕭以白不要太過沖動,她對電話裡的喬弈森說:“我一直都知道,不過還是謝謝你的理解,這樣就會讓我有更多的勇氣留在我現在想要的生活裡。”
一通電話結束,晨微答應了喬弈森要幫他追回阮小溪的事情。
其實主要不是因爲喬弈森在電話裡說能支持他們,而是晨微能夠看得出來,阮小溪還是愛着喬弈森的。
蕭以白有些小心翼翼的問了晨微:“他剛剛和你打電話說了什麼?”
晨微看了蕭以白一眼,她說:“喬弈森希望我們結婚。”
蕭以白愣了:“什麼?”
晨微說:“他說他希望我們能夠結婚,你都已經和我睡在了一張牀上,你要是吃了吐的話,就別怪他喬弈森拿着迫擊炮把你炸成碎片。”
蕭以白還是發愣。
晨微臉上有些不好看了:“怎麼,蕭以白你還不願意了?”
蕭以白從牀上爬起來,他直接走過來死死的抱住了晨微,他說:“怎麼可能。我這輩子最愛的人就是你了,我想要和你結婚,只是晨微你真的想好了麼?”
“如果要是這樣的話,你這一輩子就不能離開我了。無論你走到哪裡,我都會跟到哪裡,不管你煩不煩,不管你願不願意……我們都會一直變老……”
晨微說:“你別說得好像我麼你結婚了就不能離一樣,我和你說要是你對我還有孩子不好的話,我肯定會……”
蕭以白沒有讓晨微說出來離開的話,就直接一個吻把晨微的話都堵在了嗓子裡。兩個人氣喘吁吁的滾到牀上。
蕭以白看着晨微:“我也想要一個孩子。”
晨微眼神冷了點:“怎麼了?寶寶不夠你疼麼?”
蕭以白吻了吻晨微的眼睛,不說話了。他知道晨微的意思。她還是不想要另外的孩子了。
不過沒有關係,他有晨微和寶寶就已經足夠了。
再回去之前,阮小溪和喬弈森一起去了一趟ben的墳前,與他們並沒有把這件事告訴晨微,因爲晨微已經因爲ben付出了太多。
在她已經找到了新的幸福的時候,就不要再提起過往來動搖她的心了。
這次阮小溪是和喬弈森一起到的,比上次簡直是輕鬆的多,兩個人都沒有費什麼力氣就走了進去。
阮小溪問喬弈森:“你說ben會真的祝福晨微麼?”
喬弈森站在ben的墓前,他看着ben的照片,男人的嘴角總是帶着一點的笑容。從以前到現在一直都是如此。
喬弈森說:“當然是了。”
阮小溪不解:“你怎麼知道的?”
“我和ben一直都是心有靈犀。”喬弈森在ben的墓前放了一束花,留下了一封信。
信一點點的燃燒了。
兩個人看望了自己的那些已經離開的老朋友,就徑直去了機場。
解慕最終還是答應留下來讓蕭以白幫他治療。
阮小溪開始的時候還想要讓解慕和他們一起回去,可是之後就聽蕭以白說:“解慕留下來更好。”
阮小溪想了想,好像也確實是這樣,蕭以白的醫術已經說得上是世界頂端,解慕留在這裡可能還會有一線生機。
而且……解慕也是時候重新開始了。
阮小溪真心希望解慕能夠找到一個愛他的人,他會找得到的,一定。
一個人不會一直不幸,每當覺的前路漫長看不到光的時候,不妨再往前看一看,有可能就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第三天,阮小溪和喬弈森還有阮點點一起坐上了回到h市的飛機。
阮小溪看着窗外的萬丈晴空,拉斯維在自己的眼前慢慢的變成了一張藍圖。
再見了拉斯維,再見了解慕。
阮小溪和喬弈森雖然已經和好了,但是阮小溪總是覺得兩個人之間好像是隔了一層什麼。尤其是在飛機上喬弈森說要復婚的時候。
阮點點在旁邊聽着,他忽然之間插了一句:“你們離婚了?”
喬弈森沒有回答,倒是阮小溪點了點頭,說道:‘對,爸爸媽媽這段時間吵架了,離婚了。’
阮點點看了眼喬弈森,他憤憤的扭了頭:“爸爸是壞人!”
阮小溪有些吃驚:“爲什麼爸爸就是壞人了?”
“因爲爸爸總是欺負媽媽,這次肯定也是爸爸的錯,我討厭爸爸,我不要沒有媽媽。”
阮小溪聽着阮點點的話,心裡忽然有一點的難受,其實很多時候人們都會下意識的覺得喬弈森好像是總是會在欺負自己,畢竟喬弈森的身上有太過濃重的王霸之氣。
他們總會以爲喬弈森纔是這場愛情的主導者,其實在這個男人愛上自己的時候,喬弈森就已經註定是這段愛情裡面的追隨者了。
阮小溪輕輕地打了阮點點一下:“不要胡說,爸爸怎麼可能是壞人呢?”
喬弈森說:“我就是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