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是因爲阮小溪,還是因爲ben。
曾經她和ben都認爲,他們這兩對是天作之合,這輩子都會不辭糾纏,就算中間可能會有各種各樣的磕磕絆絆,但是還是會一輩子在一起。
可是現在,ben死了。
喬弈森要和別的女人離婚,阮小溪也說自己不再愛喬弈森了。
晨微的心裡忽然之間涌出來一陣的怨氣,既然兩個人沒有做好相守一生的準備,爲什麼那個時候要大費周章的去營救,還帶上了ben?
阮小溪既然現在有可能愛上別人,是不是說明他也有可能會愛上宋舟鴻?
晨微知道自己不應該這麼惡毒的揣測,但是她忍不住,她不能夠原諒破會了曾經的誓言的人。她流着眼淚嗎,忽然之間已經弄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沒有辦法原諒自己,還是沒有辦法原諒阮小溪。
阮小溪的聲音從話筒中傳來:“我已經找到了新的男朋友,他叫解慕,對我很好。車內我希望你能夠祝福我們。”
晨微忽然孩間一陣冷笑,她的彷徨和掙扎讓她無法冷靜:“阮小溪,你讓我祝福你?”
“你是不是忘了ben是爲了什麼纔會死的?他是爲了救自己的兄弟的妻子,纔會一個人被活埋在那個陰冷的地牢之中的,你覺得你這樣做,你對得起喬弈森,對得起ben麼?”
阮小溪的喉間一梗,他忽然之間說不出話來,晨微說的有錯嗎?好像是沒有。
但是自己有錯嗎?
阮小溪也不認爲自己有,她和喬弈森的感情之間不知不覺已經夾雜了太多人的期望,每個人都理所應當的應該他們兩個人在一起,晨微,喬一鳴,包括喬家的長輩。
阮小溪原本也一直人爲自己應該和喬弈森一直走下去,喬弈森對她很好,她好像也很愛這個男人。可是在方晴兒的事情的時候,阮小溪忽然發現自己和喬弈森在一起這麼多年,兩個人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可是他們之間的感情沒有一點點的進步。
喬弈森還是大男子主義的認爲自己應該一直保護她,哪怕是隱瞞了太多,哪怕是過程中讓她十分的痛苦。但是阮小溪認爲她想要的是一個相濡以沫,無話不說的愛人,而不是一個依靠者。
畢竟喬弈森的感情本來應該是出於愛情,但是現在好像並不是這樣,只是因爲兩個人都有了慣性思維。
阮小溪十分想要弄明白自己和喬弈森之間的感情,後來又出現了安茜的事情,阮小溪開始想的很明白,既然是這樣,既然這份感情已經有了懷疑,在沒有想清楚之前,兩個人就分開吧。有了安茜之後,只不過是兩個人在想明白之後,可能也不能那麼肆無忌憚的複合了。
如果喬弈森在這段時間愛上了別人,那也是說明他不堅定,如果阮小溪在這段時間愛上了解慕,那說明她也不是真的愛喬弈森。
其實這段話時間分開對兩個人都沒有害處,她希望能夠認清彼此,畢竟阮小溪現在和喬弈森相處的時候只會感覺到壓抑和痛苦。
可是晨微好像沒有辦法理解。
阮小溪在這個電話之前也沒有想到晨微竟然會反應這樣的激烈,電話那頭晨微的眼淚落在孩子的臉上,苦澀的鹹,孩子被晨微的情緒感染,也嚎啕大哭起來。
阮小溪聽着那邊一陣混亂,忽然之間出現了一個男人的聲音,無可奈何又十分疼惜。
“我就出去這麼一會的時間,你看看你們兩個孩子都哭成了什麼樣子?”
晨微擡起淚眼迷濛的眼睛,蕭以白那雙妖冶到炫目的眼睛滿滿的都是憐惜,他的手擦乾了晨微的眼淚:“我已經想明白了,既然你要裝傻,我就也不強迫你明白了,你就這麼混混沌沌的不愛我吧。”
晨微沒有說話,她看着蕭以白的臉。她很想吻一下他有些痛苦的眼睛,但是她不能。
她不能背叛Ben,沒有人會原諒她的,喬弈森不會,阮小溪更不會。
要是她背叛了ben,阮小溪肯定會直接嘲諷道:“就你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有什麼資格說我和喬弈森?”
阮小溪有些疑惑:“喂,晨微,你那邊是不是發生了什麼?是有人回來了麼?是誰?”
她的聲音有些大,喊痛了自己的嗓子,不由得嗆咳了兩聲,解慕拍了拍阮小溪的後背:“你不要着急。”
蕭以白聽到了手機裡傳來的女聲,他隱約能夠知道爲什麼晨微會哭的這樣的悽慘了,上次那個男人,他口口聲聲說着自己曾竟是晨微的還有,可是他壓根就不想讓晨微得到幸福,他在手機裡和晨微說的那一番話,讓她感覺到了強烈的不安。
原本晨微就已經十分的不敢承認兩個人的關係了,這個喬弈森的話直接讓晨微變成了驚弓之鳥,她原本已經被ben的事情壓得喘不過氣,每天都認爲自己背叛了ben的陰霾下苟延殘喘,現在更是杯弓蛇影。
蕭以白搶過了晨微的手機,十分沒有好氣的對電話那頭的人說了一句:“我和晨微沒有任何的關係,這樣你滿意了吧,你不要再逼她了好麼?”
阮小溪被蕭以白指責的一頭霧水看,她有些疑惑的問道:“請問你是?”
蕭以白聽到是個女人的聲音,這纔有些好奇的反問道:“你不是喬弈森?”
阮小溪說:“我不是,我是阮小溪,請問你是?”
晨微嚇壞了,她伸手去搶蕭以白手上的電話,聲音裡都是焦躁:“蕭以白,你快些放手,你不要隨便接我的電話。”
蕭以白一隻手就把晨微摟進懷中,她看着晨微的淚痕,原本是想要說自己是他的女友,可是最後還是壓抑了自己的感覺,他違心的說道:“我是她的老闆,你有什麼事麼?”
阮小溪旁敲側擊的問道:“就是借給晨微五百萬的老闆麼?”
蕭以白看了眼晨微,淡淡的說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