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弈森說:“還有已經有人答應了給程琳做一個修復手術,程琳未必以後就不會和你有更多的孩子。”
“不是這樣!”
喬一鳴忽然開口:‘我在意的不是以後我們有沒有孩子,也不是在意這個已經永遠走了的孩子,我在意的是程琳。’
“我忽然才發現我自己一直都以爲對於她我已經做的很好,但是我現在才發現,是我一直都虧待了她。我不應該把她一個人扔在德國,更不應該和她說分手。”
“我其實知道,這件事的罪魁禍首應該是我自己。”
喬一鳴要是真的有關心程琳多一點,怎麼會每天都朝夕相處,卻不能發現她已經懷孕?
喬一鳴現在才知道,原來自己已經不知不覺的愛上了程琳。
已經到了不能夠離開她的地步。
安平在安伯勳的身後站着,他不太敢看喬一鳴。這段時間安平總覺得和喬一鳴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她和喬一鳴很多地方實在是太過於相像了。
安平早在不知不覺之間把他當成了朋友。而現在……他們還能還是朋友麼?
在喬一鳴走出去的時候,安平終於忍不住說了一句:“對不起。”
喬一鳴好像是聽到了,但是又好像是沒有聽到。他往前走了兩步,忽然回頭對安平說了一句:“你要是能夠幫我找到程琳,我就考慮原諒你們。”
安平看着喬一鳴和喬弈森走出了自己的家門,他問安伯勳:“爸,你說我能夠找到程琳麼?”
安伯勳看了眼晴朗的不見雲朵的天空,說了句:“總會找到的。”
“有緣的人之間有一根線,有的時候會打結會彎轉,但終究還是連在一起的。”
安茜的死訊第二天就傳遍了全國。喜事變喪事,恰好這天方晴兒在監獄裡也嚥了氣。
一瞬間,喬弈森從一個鑽石王老五,變成了一個人人畏懼的天煞孤星。
喬弈森以前的時候幾個圍繞在身邊的女人,好像真的沒有一個有好下場。
方晴兒也算是最爲人知的一個當紅影星了,可是在和喬弈森扯上關係之後,不然身敗名裂,而且竟然還得了這種怪病。
安茜以前也是個天之驕女,大戶人家的小姐,和喬弈森結婚之後,第二天就死了,也是奇怪。
現在看來也就喬弈森的第一任老婆命大,好像是還活着,還能夠活躍在衆人面前,是她好像前幾天的時候出現在人們面前,還是被綁匪綁架,險些命喪黃泉。
而且現在這個女人好像也已經不知所蹤,沒有人知道他究竟去了哪裡。
這下以來,原本想要往喬弈森身邊撲的女人,一個個的都停下了腳步。畢竟克妻這件事可真的沒有那麼好辦,就算是有一天自己飛上枝頭變鳳凰嗎,可是還沒享受兩天,就死了。
這樣好像也實在是划不來。
阮小溪在拉斯維也得到了安茜的喪信,她的眼睛裡有一陣的溼潤,她忽然想起來那天在病房裡問她要不要吃粥的小女孩。
是個單純的人,也是個善良的人。
阮小溪嘆了口氣,隨即竟然接到了安伯勳的電話。
阮小溪接痛電話的時候還有些難受,他忽然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和這個剛剛失去了女兒的爸爸說話。
“喂?安伯父麼?”
安伯勳淡淡的“嗯”了一聲,他說:“茜茜的事情,你應該也知道了吧。”
阮小溪咬了咬嘴脣:“我知道了,請節哀。”
“其實也沒有什麼好節哀的,可能對於茜茜來說,這算是一個解脫吧。不過茜茜在走之前還有最後的一個心願,我想告訴你。”
阮小溪的心臟突突狂跳,她害怕了。
她害怕安茜的臨終遺言是,不希望喬弈森以後在和別人在一起。
安伯勳說:“她說她希望你和喬弈森重歸於好,有情人終成眷屬。她說希望喬弈森和自己最愛的人在一起。”
只是一句話,阮小溪的眼睛忽然溼了。
原來她喬弈森彼此相愛的事每個人都能看得出來,只是她自己欺騙自己。並且深陷在一個個的死衚衕裡沒有辦法回頭。
晨微走近屋子裡來,她剛剛和蕭以白吵架了,因爲蕭以白非要把孩子晚上放在嬰兒房,可晨微卻覺得不放心。
晨微不知道阮小溪正在打電話,她嘟嘟囔囔的抱怨着蕭以白是個色鬼,一天天腦袋裡都不知道在想什麼,真的是煩死人。
晨微雖然嘴上是在抱怨,可是她的話裡卻隱約有種甜蜜感,她噘着嘴的時候,眼睛裡有光。
再也不是之前那個沉浸在痛苦之中找不到出路的女人了。
阮小溪握着自己的手機,她說:“嗯,我知道了。”
其實有的時候想清楚就是一瞬間的事情,阮小溪在之前,不能說自己還是喜歡喬弈森,也不敢說。
安茜的心願看着好像是簡單,好像是可以隨隨便便的就可以實現的,但是那一直婚書卻是實實在在的有着法律效益的。
以後喬弈森在被人提起,每個人都會想到這個男人是有兩任妻子的。
安伯勳說:“還有一件事我想要告訴你,就是奕森和安茜,並沒有領取結婚證。”
阮小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麼?沒有結婚證?”
安伯勳說:“我這個人很自私,但是也不能自私到那種地步,沒有人會不希望自己的愛人永遠從一而終,也沒有希望自己的婚姻里加上第三個人的名字。”
“我其實都懂得。”
“所以我從沒有告訴過茜茜婚禮這種東西還是需要一紙契約,然後我們的國家都會認同你們的愛情。我的女兒不需要那麼多,只要我們都認同,我們都相信就已經足夠了。”
阮小溪啞然,很久,她才流了眼淚。說了一句:“謝謝你。”
好像是這一秒,阮小溪才發現自己竟然這麼在乎這一紙的束縛。她也是這一秒才知道這場婚禮竟然是一個世界騙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