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寶琴不敢罵喬奕森,但是阮小溪她還是敢的,而且她現在失去了自己的女兒,就算是她說的再難聽,阮小溪也不可能會開口頂她。
光是罵曾寶琴還是不解氣,她硬是掙脫了阮少安,她直接衝着阮小溪衝了過來,就要施暴。
喬奕森的眼神變了,曾寶琴過來的時候,他直接擡起腳來,把人直接踹到在地上,滾了好幾個滾。
曾寶琴被踹的差點喘不過氣來:“你……你竟然敢!對我……我是你的岳母!”
喬奕森嘴角露出一點嘲諷的笑:“實在抱歉了,我的岳母大人,早在多年前就去世了。我實在看不下去一條瘋狗在我面前叫囂。”
喬奕森摟過阮小溪:“這個女人是我的妻子,我平日裡一根手指頭都不忍心打的人,被瘋狗咬了,我可是十分不高興的。”
阮少安被喬奕森的語氣駭的全身發冷,可是曾寶琴還是不知死活:“你以爲你自己是什麼好東西麼?一定是你們兩個賤人害死了我的靜怡,”
喬奕森:“我們害死了阮靜怡?”
“你有什麼證據麼?你有什麼臉在這裡叫囂?阮靜怡在懷孕的時候你們在哪?大概是在遊山玩水吧……”
曾寶琴被喬奕森懟的說不出話來:“我們知道靜怡的身體不好,所以我那個時候和阮小溪說過!要讓靜怡把這個孩子打掉!”
喬奕森:“無知。”
“既然你們知道阮靜怡的身體不好,那麼你有沒有想過,她能不能撐得過打掉這個孩子?你知道她在你們遊玩的時候經歷了什麼生不如死的事情麼?”
曾寶琴臉上的表情變了,慌亂道:“我也想過來,但是被人攔住了。”
“那之後呢?”喬奕森眸色深沉:“之後有人攔住你了麼?我就問你一句,拿着我的錢還玩的爽麼?”
“據我所知,在你們已經知道了阮靜怡的死訊之後,還有一筆高額的消費記錄在服裝店內,怎麼?自己的女兒死了,還有心情購物?”
阮小溪在聽到喬奕森說完這句話之後不可置信的的看着眼前的曾寶琴,她竟然做了這樣的事麼?
曾寶琴眼神閃躲:“我只是……只是接到電話的時候,正在服裝店裡而已。”
“所以你就用了我給你的卡,買下了自己想要的衣裳,準確無誤的輸了密碼,然後拎着衣服回家痛哭流涕?”
阮少安這個時候也聽不下去了:“那些事情算我們不好,但是入葬的事,你總應該等我們回來吧,你們這樣擅作主張不好吧。”
“不好?”
阮小溪的聲音從喬奕森的身後傳來,剛剛曾寶琴的行爲已經徹底讓阮小溪心寒。
一個女人對自己的女兒都能這樣的冷漠,那她還算得上是個人麼?
“有什麼不好?我給你們打過電話之後,你們明明可以馬上飛回來的,但是你們拖了一個星期,整整一個星期。”
“就算是我能夠等你,靜怡能夠等你們麼?”
曾寶琴:“我……那是因爲我不能坐飛機,我恐高,萬一飛機從天上掉下來怎麼辦?”
阮小溪聽到曾寶琴就算是到了現在,想到的都還只有自己,她忽然覺得自己的這個巴掌捱得不值得了。
阮小溪閉上眼睛,她自己你不想在理會這個女人了。曾寶琴的自私已經深深地印進自己的骨子裡,就算是現在死的是自己的女兒,她也一樣不能夠改掉的自私。
阮小溪直接說出了阮靜怡墳墓的位置,就直接轉身離開了。
曾寶琴剛剛知道阮靜怡死了的時候是傷心的,但是隨即又想到了點別的什麼。
她唯一的女兒已經死了,她現在跟着阮少安,阮小溪畢竟是他的女兒,阮小溪肯定不會不管他的,但是自己那就不一定了。
既然阮靜怡已經死了,以後給自己養老的人就沒了。她必須現在讓阮小溪對她多一點的內疚,她要表現出自己的歇斯底里來,自己越是崩潰,越是把過錯都往阮小溪的身上推,阮小溪就越是會對她有內疚感。
她已經決定要這樣做了,開始的時候阮小溪也的確是像眼睛裡想的那樣全部都忍耐了,但是她沒想到喬奕森會在這個時候回來。
一瞬間就把自己的計劃完完全全的打亂了。
曾寶琴還是在哭嚎:“我的靜怡……我的孩子啊……”
阮小溪已經不想再看她那張臉:“你不用擔心靜怡的孩子會拖累你,我以後會好好的照顧他的,一定會把他視如己出,希望你能夠管住自己的嘴。”
阮小溪說這話的時候看了一眼喬奕森,這幾天她一直在擔憂孩子的事情,按理說這個孩子應該是讓曾寶琴照顧的。
畢竟曾寶琴纔是這個孩子的直系外婆,但是看她一口一個孽種的樣子,是不可能了。
阮小溪決定自己收養這個孩子,只是這件事他還沒有經過喬奕森的同意。
喬奕森知道阮小溪在擔憂什麼,他摟住阮小溪,對倒在地上撒潑的曾寶琴說道:“我們已經決定了,把這個孩子當做自己的第三個孩子來養,以後這個孩子就是我喬奕森的兒子。”
“好了,天色已經不早了,我們也要休息了,你們就輕便吧。”
說完這句話,喬奕森揮了揮手,就有人上來直接把曾寶琴和阮少安請了出去。
喬奕森看着阮小溪臉上的傷,又是生氣又是無奈:“你說你能不能好好的照顧自己?爲什麼我就只是出去那麼一下,就把自己搞成了這個樣子?”
阮小溪沒有說話,她剛剛在看到曾寶琴的時候,還是曾有過那麼一點的內疚,畢竟是她沒有照顧好靜怡。曾寶琴的指責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喬奕森輕輕的碰了阮小溪的臉頰,就聽到女人輕微的抽氣聲。
喬奕森直接帶了阮小溪回到了房間裡,他拿出來跌傷的藥膏仔仔細細塗在阮小溪的臉上。
等到每一處紅腫,每一點血痕都沾染上藥膏以後,喬奕森才放下手上的東西。
剛剛只是粗略的看還不覺得,當他近距離觀察的時候,他才知道原來曾寶琴竟然下了這麼重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