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點。
夏知晚將早餐擺好之後,然後推開門去喊夏一念起牀。
這時,旁邊另一扇門突然打開,方可一臉睡眼朦朧的走出來。
“早啊,小夏。”
夏知晚看着她沒睡醒的樣子,忍不住問道,“你昨晚幾點回來的。”
方可揉了揉發酸的肩膀,“大概凌晨一點多吧,最近真是忙瘋了。”
說完走進洗手間開始洗漱。
夏知晚將念念叫起來,然後看着她自己穿好衣服,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臉,“念念真乖。”
夏一念將褲子提起來,“媽媽我今天還呆在家裡嗎?”
夏知晚替她將衣服整理好,“嗯,待會兒林阿姨會過來給你做飯,你可以自己看故事書。”
夏一念爬下牀,一句話都沒有說。
夏知晚看着她,心裡面升起一點愧疚,覺得自己有點對不住她,基本上不能陪在她身邊。
喝完一杯牛奶,方可也該出門了。
她摸了摸夏一念的頭,“來,念念,和阿姨白白。”
夏一念從牛奶中擡頭,“可可阿姨再見。”
方可微微一笑,然後對夏知晚說,“這幾天比較忙,我晚上就不回來了,你不用給我留門了。”
七點四十的時候,林阿姨過來了,夏知晚也該上班了。
她現在是《onemore》雜誌A版的主編,《onemore》還有B版,因此壓力不小。
將車子從車庫開出來,這四年裡面,她學會了很多,比如開車。
曾經很長一段時間,她很害怕車子,經常會想到那天那白色車子裡面滲出的血跡。
不過後來沒辦法,有車子會很方便,而且節約時間。
然而車子快到公司的時候,突然一輛車就從她的旁邊擦了過去,很快後視鏡就被撞歪了。
然後那輛紅色的車子很快就在前面停了下來,從前面走出一個黑色長褲韓版針織上衣的女孩。
她走過來,敲了敲夏知晚的車窗,夏知晚也從車子裡面走出來。
黑衣女孩一臉傲慢,她開的是一輛紅色的保時捷,夏知晚看了一眼,剛剛她在超車的時候,自己車子的車身也被後視颳了一道深痕。
女孩將墨鏡取下,指了指自己的車子,“阿姨,你把我的車子刮壞了!”
夏知晚幾乎就愣在原地,“阿姨?”
這個小姑娘估計差不多二十歲左右,可是自己也沒有那麼老吧!
隨即冷冷一笑,“小妹妹,你也把我的後視鏡撞歪了。”
小姑娘隨即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容,“那我陪你後視鏡的錢,你也陪我修車的錢怎麼樣?”
說完又冷笑,“我那可是保時捷,修一次不少錢呢?”
夏知晚看着眼前這個女孩的不屑的眼神,心底的火頓時就起來了,明明是她自己非要超車,自己都沒說什麼,她竟然敢要自己賠償。
當然這些都不算什麼。
關鍵是她竟然喊自己阿姨,簡直不能忍。
“賠你修車的錢?”夏知晚冷笑,“別做夢了,你自己要超車刮壞了車身,是你自己的責任,跟我沒關係,我一分錢都不會陪你的,相反,你還要賠我修車的錢。”
夏知晚冷眼看着她的臉,年輕漂亮,又有朝氣,這麼年輕開着這麼貴的車子,不是她心裡陰暗,實在是忍不住多想。
黑衣女孩氣得夠嗆,隨即冷笑,“你現在不賠沒關係,待會兒看你賠不賠。說完就開始打電話。”
態度實在是夠囂張。
夏知晚一看時間,八點二十八,離上班還早,於是乾脆沒走,站在那裡看這個女孩到底要耍什麼花樣。
明明是她超車不小心刮壞了車子,態度這麼囂張,真是什麼樣的奇葩都有,算是見識到了。
這裡上面有牌子標示着有監控,所以夏知晚也不怕,怎麼說都是自己佔理。
隨即靠在車子上,思考着待會兒要不要給保險公司打電話。
很快,就有一輛黑色的商務車開了過來,隨即從上面下來一個黑色西裝的男人,快步走了過來,聲音清冷,“陸小姐,什麼事。”
陸心兒隨即下巴一擡,眼神倨傲的對上靠在車上玩手機的女人,“她撞壞了我的車不賠,你去教訓教訓她。”
話說的簡直囂張至極。
夏知晚將手機收起,然後一道黑影來到她的面前,“這位小姐……”
夏知晚擡頭,然後男人的話就說不出去了。
“景希?”
夏知晚有些驚訝,昨天才見到官逸景,今天就看到景希,難道說,就像新聞裡面說的那樣,官逸景準備將事業重心轉移到京都來嗎?
所以連着景希都過來了。
景希也是一臉驚訝,夏知晚看了一眼景希又看了一眼剛纔那個囂張的女孩,然後說,“剛纔這位小姐超車的時候不小心撞壞了我的後視鏡,她叫你過來賠償我的損失的嗎?”
陸心兒的臉上的表情都變了,爲這個女人顛倒黑白的能力,於是急忙跑過來,“景希,這個女人撞壞了我的車還不賠錢,你讓她趕緊賠償,真是煩死了。”
景希淡淡看了一眼陸心兒,就像看一個白癡一樣,對着夏知晚微微低頭,“抱歉,給你添麻煩了,要不夫……夏小姐把卡號留下,損失我待會兒全部打倒你的帳上。“
四年沒見,連帶着稱呼都生疏了。
後來景希也是偶爾得知,當年夫人和官總執意要離婚,自己也逃脫不了干係,所以心裡面一直隱隱有愧疚,而且因爲他的失誤,導致官逸景去機場根本沒有攔到人,反而讓夏知晚五天前就從高鐵站離開了。
陸心兒看着這突然變化的趨勢,忍不住瞪起了眼睛,“景希你說什麼了,我叫你讓這個女人賠償,不是讓你賠償給她,你是傻了嗎?“
話說的刻薄又無禮,夏知晚皺了皺眉頭,景希好歹也是跟在官逸景身邊的,本身在公司的職位就不低,這個女孩態度這麼囂張,難道是他的女朋友。
一是忍不住多嘴一句,“景希,這是你女朋……“
“不是。“友還沒有說出口,陸心兒就立即打斷了,隨即下巴一擡,長眉一挑,”他不配。“
景希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