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事情終於水落石出了,這張照片,讓米萊成功洗清了自己的冤屈,而將所有的矛頭指向了夏知晚。
所以,她纔是那個爲了內部鬥爭不惜將整本雜誌拖下水的人,出賣米萊,將米萊的稿子偷偷泄露給競爭對手,就是爲了讓自己在這次合刊的競爭中可以勝出。
而且,在做了這樣堪稱是無恥卑鄙的事情之後還假裝好心的要幫助米萊一起策劃,鬼知道安的什麼心思。
編輯部人的腦洞向來很大,也很清奇,所以夏知晚在看到那張照片之後,只是淡淡地說道:“我不認識這個什麼主編,上次一起吃飯的時候,他的東西落在了桌子上,我去送給他,就這樣而已。”
她從事這個行業以來也有六年了,職場鬥爭見過的不少,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也不少,她已經二十八了,四年前的時候,因爲被人陷害,傻乎乎不知道該怎麼辦,就會跑去酒吧喝酒,可是現在不同了。
遇到這種事情,首先就是要讓自己迅速冷靜下來,自己不慌不忙,才能讓敵人慌張。
江城也沒有想到竟然會有人拍下這張照片,他現在如果想幫夏知晚,將這件事情平息似乎也不可能了,因爲幾乎編輯部所有的惡人都知道了這件事情。
米萊站在一旁幾乎是要咬碎牙齒,用一種憤恨的聲音說道,“夏主編,你要和我競爭,我隨時奉陪,但是你採取這種手段的話,未免有點太過卑鄙了!”
夏知晚冷眼看着她,質問道,“我採取什麼手段了?”
她和米萊一向不和,但是多半也就是在對雜誌的意見上面,她還沒有自私陰暗到想要設計去陷害米萊,不過她不陷害米萊,卻不代表米萊不去陷害她。
以前A刊和B刊之間也就只是競爭的關係,爲了雜誌社的整體榮譽,沒有撕破臉,但是現在不一樣了,陸霆那個腦子缺根筋的,加上文化部那一羣拍馬屁的聯合起來,硬是要合刊,搞得人心惶惶的。
米萊深吸一口氣,知道夏知晚不是一盞省油的燈,不會就這麼輕易承認的,於是冷冷一笑,“那夏主編可以解釋一下這張照片嗎?”
夏知晚捏着照片,“剛纔我已經解釋過了!”說完她將臉轉向米萊,“那天米主編也在吧,而且這個《都市時尚》的主編貌似和你的關係更好一點,我和他也不過是剛認識的而已。”
她就說那天那個男人怎麼會對自己那麼熱情,費盡心思和自己聊天,即便後來自己表現出一種不耐煩,這個男人還是一如既往地跟自己說話聊天,根本不在意自己的態度,這實在是讓人有點匪夷所思。
而且那天米萊的態度也很奇怪,中途藉口離席,現在想想,這些事情似乎都有了一個解釋,米萊和他似乎就是設了一個套讓自己鑽,當然,更加可恨的事情就是爲了設計陷害自己,竟然不惜損害雜誌的利益,讓那麼多即將發行的雜誌全部成了泡影,又要重新開始審稿定稿。
她心裡面積攢了一股怒意,覺得米萊這個人真是愚蠢又自私,“如果米主編覺得這件事情是我做的,我不介意和這個人當面對質。”
她的話響亮而又堅定,但是米萊既然已經想好了要陷害她,自然也留了後手,於是冷冷一笑,“夏主編既然這麼肯定,那我們不妨就找他來對質吧!”
江城看着劍拔弩張的兩個人,頭都大了一圈,真是太不讓人省心了,自從他當上總編以來,就出了不少事情,比如首先是整個雜誌社被收購,接着又有陸心兒的加入,現在因爲陸心兒粉絲動手傷人的事情,導致了陸心兒直接和雜誌社解約,不過這他到不擔心,上面自然會有人幫自己解決這件事情。
但是問題是,現在夏知晚涉嫌透露雜誌內部機密,造成雜誌社損失這一件事情比較讓人頭疼,如果文化總監不肯鬆口的話,那麼甚至夏知晚會面臨着被起訴的危險,這可不是鬧着玩的,要知道爲了避免被抄襲,所有的已經印刷出來的的A刊下個月的雜誌要全部入庫,幾乎就和廢紙沒有什麼區別了,而且還會延遲上市,消費者自然心裡會有怨氣的。
所以要是夏知晚拿不出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的話,很有可能會面臨着別開除,甚至是被起訴的危險。
江城長嘆了一口氣,然後對着米萊說,“米主編,你先出去吧,這件事情我會處理好的。”
米萊頓時冷哼一聲,目光裡面滿是不屑,“總編您這話可說在前頭啊,編輯部還有雜誌社甚至整個公司這麼多人都看着呢,要是處理不公正的話,大家就會說你偏私的啊!”
江城心裡頓時有一陣怒火拱了起來,本來事情就已經夠複雜的,而且這種事情,涉嫌到雜誌的名譽,還不能大張旗鼓的處理,加上米萊又用一種陰陽怪氣的話來刺激江城,所以江城一個沒忍住,冷聲道:“我知道了,米主編去忙自己的事情吧!”
米萊見江城有些惱怒,心裡面冷哼一聲,想着這一次你該怎麼偏袒夏知晚,心在大家都看着呢,就算你江城對夏知晚有好感也無濟於事。米萊對這兩個人特別討厭,本來《onemore》就她一個主編,夏知晚還是給她打下手的,可是江城當上總編之後,硬是要搞一個B刊出來,讓夏知晚當主編,這才生生的把《onemore》分開了。
等到米萊走之後,江城才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小夏,這次我真的不知道怎麼幫你了,我派人聯繫了《都市時尚》那邊,那邊說黃志斌在國外休假,手機打不通,人也聯繫不到。”
所以說現在的唯一的人證都可能找不到了。
夏知晚一直沒有說話,然後看了一眼照片,最後擡起頭問道,“總編,你相信我嗎?”
江城愣住了,然後就像是嘆息一般地笑了笑,“我是相信你,可是文化總監不相信你啊,她讓我必須給她一個交待,你說讓我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