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歌說道:“這喬不羈這個時候莫非去斷了魏國後續的兵馬麼,不過這樣顯然也不可能,魏國後面的軍隊,是攻城軍隊的幾倍,現在連前面的都打不了,就更加不用說後面成倍的軍隊了。”
顧箋點點頭:“開始的時候,其實我也是像你這麼像的,不過我卻沒有想到喬不羈會有這麼大的魄力,竟然敢這麼做。”
那夜,時值盛夏,一輪皓月掛在天空,在雲州城外,站在城門口就能看到滔滔江水,破濤滾滾,一艘艘魏國的大船漂浮在江面上,朝着岸邊進發。喬不羈不顧大軍的進犯,直接帶着只有二十餘人餓小隊,直接跳入了大江之中。
夜晚之中,江水湍急,稍不注意就有可能被衝到千米之外,但是喬不羈卻硬生生的帶着衆人在這大江之中掙扎,終於被他們抓住了機會,一舉來到了魏國主帥的大船之中。
顧長歌以爲既然已經進入主帥大船,喬不羈武功如此了得,必然會一舉擒拿了喬不羈,讓魏國大軍停止攻城。但是喬不羈卻沒有這麼做,而是直接奪過了魏國的集結號,直接就當着魏國主帥的面,吹響了撤退的號角。
吹號角的時候,喬不羈直接動用了內功,在這波濤洶涌的江面上,那號角的聲音極其富有穿透力一樣,傳入每個魏國士兵的耳朵裡,本來就快攻破城門,就因爲這一聲號角,讓所有的士兵立馬停止了攻城,全部往回撤退。
魏國主帥看到這一幕,直接被氣得兔吐血而亡。任誰看到,也是要被氣死的。
在城門上看到魏國的士兵撤退,顧箋當時也沒有遲疑,立馬集結城內的軍隊,魏國的士兵知道中計之後,在想攻打城門,卻已經晚了,顧箋集結了軍隊之後,直接帶着兵馬衝出城門,將魏國軍隊殺的丟盔棄甲而逃。
也正是這一次,喬不羈的名字在整個邊疆都響徹了起來,在魏國,喬不羈的名字更是如雷貫耳。只是在京城之中,這件事情被淡化了,顧長歌不知道也不足爲奇,基本上只有顧箋他們一代的人,才知道這件事情。
喬不羈這一次以一人之力,拯救大梁國邊界於土崩瓦解之時,當時要不是他的話,整個大梁國的疆土,怕是會少了一半。當時楚蕭然也曾大大的獎勵過喬不羈,甚至還要喬不羈回京任職,不過都被喬不羈給拒絕了,對於這裡,喬不羈有種莫名的感情裡面。
沒過多久,喬不羈沒有調回京城,顧箋卻被掉了回去,顧箋和犬戎大戰,立下赫赫戰功。
說道這裡,顧箋感嘆道:“都有好多年沒有見到過喬不羈將軍了,自從上次別過之後,他也沒有來過京城了,忽然還有些像看看這位老朋友了,要是吃這次去邊疆的話,也幫我替喬不羈問好。”
顧箋和喬不羈只見,居然還有些淵源,倒是一點都沒有想到。
“父親放心,等我到了那裡,一定把你的話帶到,聽您這麼一說,我還真的有些期望看看這位喬不羈將軍了。”顧長歌說道。
顧箋點點頭:“嗯,明天的考試其實也沒有多重要,很多的考生基本上已經被朝中各大勢力內定了,飛華要考上舉人,有我的面子在,應該也不是什麼難事。”顧箋之所以想讓顧飛華這麼認真,是不想讓顧飛華從小就玩物喪志,到時候成了一個付不起的阿斗,他是想哭都沒地方了。
兩人正在說些的時間,楚鈺白忽然從門口走了出來,看到顧箋和顧長歌兩人都正好在這裡,就笑呵呵的迎面走來,然後說道:“兩位都在這裡。”
顧箋轉身,淡淡道:“殿下怎麼來了,明天就是考試了,殿下不在京城之中爲自己物色一點人才麼?”
楚鈺白淡淡的說道:“能用之人,都被各大勢力的人拉光了,剩下一些平庸之人,就算拉攏來了也沒有什麼用處,也免去了一些煩心的事情。”
“殿下倒是看得開。”顧長歌微微一笑,“今天來這裡做什麼呢?”
“前些日子我已經請求父皇去邊疆了,現在來就是和你說一聲,願不願意和我一起去?”楚鈺白看着顧長歌,那一縷風華,不知要迷了多少的女人。
顧長歌說道:“殿下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我也正準備和你一起去,聽說榮景這一次也會和你一起去,我正好還有一些事情,要和榮景好好的算算。”
楚鈺白已經習慣了有顧長歌的日子,這一次去邊疆,估計耽擱的時間也比較久,要是沒有顧長歌在身邊的話,楚鈺白也不知道該怎麼熬過去,這一次顧長歌能夠陪着自己一起去,心中欣喜不已。
“對了,明天考試,飛華準備的怎麼樣了。”楚鈺白一想到那個漫天大雪之下,孱弱而幼小的身子練武的場景,對於顧飛華,也是非常的關心。
顧長歌說道:“我叫他出去玩去了,老是這麼逼迫自己也不好,學習嘛,還是也勞逸結合,不然身子受不了。”
“也是這個道理。”楚鈺白點了點頭。
“殿下今天既然沒有什麼事情,那中午就在這裡用膳吧,想來那個冷冷清清的皇宮,你也沒有多少心思想回去。”顧長歌說道。
楚鈺白嘴角泛起一抹無奈的笑容,還是她最懂她啊。
自從楚鈺白和顧長歌有婚約在身之後,顧箋對於楚鈺白的態度也轉變了許多了,沒有像以前那麼冷漠。以前不知道楚鈺白到底是什麼心思,而顧箋那個時候也並沒有戰隊,皇宮之中衆多的皇子,顧箋也沒想過要依靠誰。
“嗯。”楚鈺白應了一聲,這兩天在京城之中,雖然因爲科舉的開始而變得異常的熱鬧,王府衆人卻並沒有多少的感覺,外面紛紛擾擾的事情與他們大多都沒有什麼關係,唯一不同的,或許就是楚鈺白此時能夠美人在側,一起觀賞這安靜的風景。
中午的時候,顧飛華帶着南宮婉兒和南宮玉回到了王府。
本來按照南宮玉的性格,並不習慣經常去別人的家裡,奈何耐不住南宮婉兒一陣軟磨硬泡,加上他本來對南宮婉兒的寵溺,看婉兒對飛華如此喜愛,於是就跟着南宮婉兒還有顧飛華一起來到了這裡。
院子裡,楚鈺白一擡眼就看到了始終都是一抹淡雅神色的南宮玉,便上前打招呼:“南宮先生,好久不見了。”對於這樣的能人異士,楚鈺白一項都很尊敬。在他的心裡,甚至有種感覺,看到南宮玉,就倆是看到了自己師父寧不癲一樣,因爲南宮玉和寧不癲的身上,似乎都有一種對世間那種淡然的情懷。
不悲不喜,不怒不嗔。不管遇到什麼事情,都始終保持着一種寵辱不驚的態度。
南宮玉身着一襲白色的衣衫,微風輕輕的吹起他垂在肩頭的長髮,微微一笑:“殿下也好久不見了,想必是宮中的事情有些繁忙吧。”
“還過得去。”楚鈺白看着南宮玉,心中忽然升起一股想法,這一場去邊疆,多半沒有這麼平順,要是有南宮玉在的話,想必定可安然無恙的到達邊疆和喬不羈會和。
此時午飯時間已到,衆人都圍坐在席間。
南宮婉兒和顧飛華兩人始終在嬉戲聊天,就像是有說不完的話一樣。楚鈺白一邊吃着飯菜,心中則是一邊在想着,到底該怎麼開這個口,人家沒有無緣無故幫你的道理,這一次一直來京城,也是看在顧飛華的面子上,一想到顧飛華,楚鈺白忽然眼前一亮,隨後又看了看旁邊坐着的南宮婉兒,心中滑過一抹了然的神色,已經有了計策。
南宮玉遊歷江湖數十載,對於察言觀色早已經是爛熟於胸,見這會兒楚鈺白神色不定,時不時的瞄一眼自己,有看了看南宮婉兒和顧飛華,眉頭微蹙,他性格直爽,不喜歡別人在他面前拐彎抹角的,於是就說道:“殿下,你若是有什麼事情直言便是,你這樣神神秘秘的,我可要當你是不懷好意了。”
顧箋瞥了一眼南宮玉和楚鈺白,心道:“這南宮玉觀察的好仔細。”
楚鈺白沒成想自己還沒說話就已經被人家給識破了,對於南宮玉又更加的佩服,笑道:“南宮先生這麼豪爽,那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這一次去邊疆,這一路上我想可能不會太安全,南宮先生的武功世所罕見,所以想請南宮先生這一次也陪我們走一趟,也就當是遊覽風景。”
南宮玉喝了一口茶,沒有直接回答楚鈺白的問題。
楚鈺白剛剛說完,顧長歌便接口說道:“嗯,這一次我準備也帶飛華去一去邊疆,他已經呆在京城,沒有見過世面,如今這個年紀,也正好是成長的好時機,希望父親能夠准許這件事。”
讓顧長歌沒有想到的是,她這一次的決定,卻是爲顧飛華日後一統大業,奠定了不可磨滅的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