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冰嘴角泛起一絲苦笑,直言道:“我若是不看得通透一下,怕是殿下也不依了。”
楚宏景點點頭:“呵呵,雖然說的不怎麼好聽,但是確實是實話,不過現在跟在我身邊,本王可以保證你日後絕對會成爲呼風喚雨般的人物,你聰明的頭腦加上你現在這個位置的權利,和我聯手,難道還有無法解決的敵人麼,你說是吧,陳大人。”
陳冰看着十分有信心的楚宏景,點點頭說道:“殿下心思慎密,怕是連以後的事情都已經想到了吧,希望殿下不會讓陳冰失望,當然,陳冰也不會讓殿下失望的。”
“很好,我就喜歡說這話,咱們一起聯手對敵,絕對不會怕任何人。”楚宏景其實一直是看中了陳冰的頭腦,先前在榮達死的時候,要不是心思慎密,加上一些仔細的推斷,其實還真的無法發現會是陳冰殺了榮達的。
而且還有一件事情楚宏景一直瞞着陳冰沒有說,那就是其實那天楚宏景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證據可以證明陳冰就是殺害榮達的兇手,那一切的一切,都不過是他餓推斷罷了,誰知道陳冰相比楚宏景還是嫩了一些,這麼簡簡單單的,就讓陳冰說出了實話來。雖然那個時候陳冰並沒有忍痛他就是殺害榮達的人,但是陳冰的眼神,就已經說明了一切了。
陳冰嘆了口氣,說道:“陳冰以後就是殿下的人了,疑人勿用,用人勿疑,日後若是有什麼事情的話,還請殿下能做和陳冰直言,陳冰也好知道該怎麼做,陳冰最不喜歡的,就是揣測別人的心思,希望殿下能夠讓微臣做人不要做得這麼難了。”
楚宏景點點頭:“這個是自然,只要你肯老老實實的留在本王的身邊做事,本王自然不會讓你爲難的。”
“多謝殿下體諒了。”陳冰說道。
楚宏景忽然說道:“那你先回去吧,記住了,你我的事情,只有你我二人知道,其餘的人若是知道了我們的關係,到底會有什麼後果,本王就不多說了,希望你能夠明白,還有就是,關於那中軍都督左都督的位置,你也可以放寬心,既然你已經是本王的人,自然不會虧待於你,就是這幾天,你就準備好升職吧。”
陳冰拱手說道:“多謝殿下,陳冰銘記於心。”
“嗯,這些都是應該的,只要你安安心心的在我身邊做事,日後的好處自然少不了你,回去吧,有事情的時候我在叫你。”楚宏景擺了擺手說道。
陳冰點頭應了一聲,就轉身離開楚宏景的寢宮。
楚宏景看着陳冰離去餓背影,眼中浮現出一抹奇怪的神色,本來是想和人說說話的,但是忽然發現,自己身邊的人都死的差不多了,榮景在邊疆一去不回,估計已經死在外面了,榮景的弟弟榮達也被那陳冰害死,這會兒真是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了。楚宏景長長的嘆了口氣:“這一天快點來吧,這樣的日子,老實說真的令人聽壓抑的。”
就在陳冰走了不一會兒,那房頂之上的楚鈺白這才悄然的離開了楚宏景的寢宮之中。
陳冰離開之後,並沒有直接離開皇宮,而是在皇宮之中兜兜轉轉,就是爲了等候楚鈺白的下場,忽然在路上的時候,就聽到了一聲細小的聲音,陳冰臉色微微一變,知道是楚鈺白在叫自己,就跟着那石頭,不知不覺的,就來到了楚鈺白的寢宮之中。
在衆多皇子之中,恐怕就要算楚鈺白的寢宮是最簡單的了,幾乎什麼守衛都沒有,就連宮女也是少的可憐,整個院子之中十分的冷清蕭條。進了楚鈺白的寢宮之後,楚鈺白看了看四周,並沒有人跟蹤陳冰,這才從陳冰的面前現身。
其實先前陳冰和楚宏景的談話都聽得一清二楚,但是爲了看看這陳冰到底是不是真的全心全意在幫他,就故意問道:“今天那楚宏景是怎麼對你說的,你給我說說。”
陳冰就將先前的事情,一字不漏的告訴了他。楚鈺白十分滿意的點點頭:“行,那你以後就跟在楚宏景的身邊,到時候給他來一個意想不到的打擊,只需要一擊,就要讓他永遠都翻不起身來。
這個時候,楚鈺白和陳冰在談事情,而顧長歌這會兒,則是已經去了柳府了看楚依暖去了,自從顧長歌去了邊疆之後,現在如今已經過去了一年多的時間,這期間就只是看了一次,還記得顧長歌這一世最先看到的人,就是楚依暖這個丫頭,而且也是他,一直對自己忠心耿耿,從來沒有半點私心,無論做什麼事情,都是第一個先把自己想到,這也是顧長歌會這麼在意楚依暖的原因。
顧長歌做人一直有一個不變的原則,那就是別人對他怎麼樣,他就對別人怎麼樣,這是他一直都堅守的原則,永遠都不會變。正所謂投我以木桃,報之以瓊瑤。
不知不覺,就已經來到了柳府的門口,只是讓顧長歌有些詫異的是,這柳府門口兩名家丁此刻都是穿着一身孝衣。
顧長歌說道:“麻煩你們通報一身,就說瑞安王府大小姐前來拜訪。”
那守門的家丁如何不知道顧長歌的名聲,當初顧長歌和楚鈺白的事情,早就在整個京城都傳遍了,所以就連一個守門的,都吹到顧長歌的名字了,一聽到是顧長歌,連忙說道:“原來是顧小姐,那就不需要通報了,情隨我們進來便是。”
顧長歌點點頭,看着兩人都是披麻戴孝,不禁問道:“府上可是出了什麼事情,你們穿成這樣?”
其中一名家丁嘆了口氣:“我家老爺就在昨天晚上,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現在屍體還在靈堂放着呢。”
顧長歌臉色一變:“這柳先開可是朝廷重臣,到底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居然敢行刺朝廷大臣,這件事情不簡單啊。”顧長歌一想到柳先開這樣的人都死了,心中頓時覺得有種陰謀的感覺彌散開來。
不一會兒,就走到了靈堂,這會兒正好看到柳驚鴻和楚依暖他們正在傷心的跪在柳先開的靈前哭泣。
顧長歌緩緩走到柳驚鴻的身前,長長的嘆了口氣:“這是怎麼回事。”
柳驚鴻一看到是顧長歌,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樣,忽然撲倒在了顧長歌的面前,一點也不再顧忌自己的形象,哭喊道:“顧小姐,求你幫我父親做主啊。”
楚依暖看到自己是自家小姐,臉上也輕鬆了許多,一臉傷心難過的走到顧長歌的面前,說道:“小姐。”
顧長歌拍了拍柳驚鴻的肩膀,安慰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慢慢說,要是我能夠幫你們的話,我一定會幫的。”
柳驚鴻長長的吸了口氣,那紊亂的眼神漸漸恢復過來,然後說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還請顧小姐和我道屋裡面去說吧。”
顧長歌點了點頭道:“行,道里面說。”
隨後三人就一起來了屋子裡面,柳驚鴻看了看周圍,也沒有什麼人了,忽然噗通一聲,再次跪在了地上,一旁的楚依暖也跟着柳驚鴻一樣,跪在了顧長歌的面前。
顧長歌被兩人這番舉動嚇了一跳,連忙將兩人扶起來說道:“你們有什麼事情就和我,我能夠幫你們的話,絕對會幫你們,千萬不要這樣子,知道麼。”
柳驚鴻一臉難過的說道:“還請顧小姐幫我做主,我父親昨天都還是好好的,結果今天早上一看,就已經沒了呼吸了,我父親是被人給害死的,顧小姐一定要幫我做主啊。”
楚依暖也跟着說道:“小姐,相公說的的確如此。”
顧長歌眉頭一皺,這柳先開在朝中和人不和的話,其實也就只有自己的父親顧箋一人,但是自己的父親雖然和柳先開語氣不和,但最多也就是在吵吵嘴的層次,根本就不會道殺人的地步,而且這些日子顧箋一直都在王府之中,也沒有出去,所以更加不可能是顧箋動的手了,拍出了這個想法,顧長歌眉頭一皺,問道:“那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可知道麼?”
柳驚鴻說道:“我記得就在前兩天,太子派人來過我家,之後和父親在房間裡面說了一會兒就離開了,而且太子派來的那人離開的石子臉色非常的難看,我問父親到底是什麼事情,父親只是一臉沉重,但是卻並沒有告訴我,我想知道卻沒有辦法,結果今天早上就出現了這樣的事情。”
其實這件事情從柳驚鴻知道的事情來看,真相已經就在眼前,只是他們卻並不敢說,亦或是沒有那個能力將這個真相說出來,因爲就算他們知道仇人是誰,他也沒有辦法去報仇的。
這些日子,二殿下楚宏景和太子楚雲飛,分別在朝廷之中爲自己樹立黨羽,而在這期間,只要他們去拜訪的官員之中,一旦有人敢不站在他們那邊的話,他們就會下死手,而且這幾乎已經成了整個京城的秘密了。
很顯然,柳驚鴻是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的,但是那兇手的力量實在是太過強大,柳驚鴻根本就沒有這個力量去報仇,如今看到顧長歌,這纔將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顧長歌的身上,對於顧長歌,柳驚鴻和楚依暖就有一種莫須有的信任之感,相信顧長歌也一定會幫助他們報仇的。
顧長歌此刻也將他們不敢說道的話給說了出來:“其實你們自己也知道,殺害柳大人的人,就是太子,但是你們卻並不敢說,是不是?”
“我父親不過是個翰林院大學士,而我在朝廷之中身無要職,就算說出的來也沒有什麼用處,還請顧小姐爲我報仇,如果能夠幫我報仇的話,我柳驚鴻願意在顧小姐的身邊做牛做馬。”柳驚鴻說道。
顧長歌搖搖頭:“這個仇,我不會幫你報,這是你自己的殺父之仇,如今卻要假借他人之手,你不覺得羞愧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