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雄只用了一拳,就把剛剛還是威猛無比的陳龍亮打趴在地。
衆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使勁兒的揉了揉,然後在看看地上趴着還沒有站起來的陳龍亮,發出一道驚呼聲。
陳金瑞嚇了一跳,連忙跑過去將自己的兒子扶起來。
“亮兒,你怎麼樣了。”陳金瑞關心道。
陳龍亮被這一拳打的是暈頭轉向,到這麼會兒都還沒有回過神來。他猛的搖搖頭,見這麼多人在看着他,怎麼也丟不起這個人,於是說道:“爹我沒事兒。”
他推開陳金瑞,然後繼續來到李正雄的面前說道:“剛剛是我一不小心中了你的圈套,這一次我絕對不會不在在這麼輕易的上你的當了,你就準備乖乖的被我蹂躪把。”
剛剛所有的人都看得分明,李正雄只是直來直去的一拳,沒有任何的花招,結果這陳龍亮都沒有閃避開,反而繼續在這兒大言不慚,有些羣衆的不禁有些爲他害臊起來。
“這陳家公子似乎只是一箇中看中不用,喜歡說大話的傢伙,還是今天的新郎官穩住一些。”
“剛剛說今天新郎官要被好好的收拾的那些人呢,來來來,咱們不如開個盤,陳龍亮贏了一賠十,李正雄贏了一賠二,來來來,買定離手。”
“我壓李正雄贏。”
“我壓李正雄……”
整個人羣之中有大半的人都是壓李正雄贏,只有少數的那麼幾個人壓了陳龍亮,不過他們也並沒有抱多大的希望,只是這賠率太高了,賭賭運氣。
陳龍亮也聽到了這些人的聲音,氣得臉色發青,這些人就這麼看不起我麼,還一賠十,我要你們輸的連老本都都沒有。
陳金瑞這會兒的臉色也有些難看起來,本以爲這一次來,能夠好好的羞辱羞辱這小子,沒想到事情這會兒來了一個大轉變,倒是讓自己的兒子有些下不了臺了,看李正雄剛剛出拳的速度,加上他清楚自己兒子到底有多少的墨水,陳金瑞就算是不會武功,也知道自己兒子多半不會有什麼勝算,但是現在要是不比的話,未免又太丟面子了。
現在這比武還是要繼續進行下去,陳金瑞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滿腦子都在想怎麼才能讓李正雄自己認輸。
他忽然瞥了一眼一旁的劉三河,忽然笑呵呵的迎了上去。
劉三河見陳金瑞上來,也不說話,就想平常一樣。
“劉縣令,今日這事兒,其實還是有你的責任啊。”陳金瑞忽然說道。
劉三河挑了挑眉:“陳大人這話又從何說起?”
“當初你可是答應了兩家的親事的,現在卻又把令千金嫁給了這窮小子,這是你毀婚在先,柳大人是不是應該補償一點.”陳金瑞說道。
劉三河心中嘿嘿一笑:“這李公子可不是什麼窮小子,你十個兒子能不能趕上人家都還是一個問題呢?”這話他並沒有說出來,因爲他還想看好戲呢。
“這個……當初的確是我一時間沒有考慮周到,讓陳大人誤會了,不過今天我這不是邀請了陳大人來參加這門婚事,也算是賠罪了吧。”現在這李正雄成了自己的女婿,他的身後還有安南縣主和二殿下楚鈺白兩人,劉三河的腰桿也硬朗起來了。
陳金瑞眉頭刷的一下就黑了下來,這算是賠罪麼,分明就是讓他們來受氣的。
“劉大人,有些事情可要想清楚,千萬不要因爲一時的糊塗而後悔了。”陳金瑞寒聲道。
“不會不會,多謝陳大人關心了,咱們還是先看看,到底是陳大人的公子厲害,還是我這個好女婿厲害。”劉三河看到陳金瑞那黑着的臉,不但沒有一點的害怕,反而心中高興了起來。
這些日子讓你高興了這麼久,今天讓你觸觸黴頭也算不錯。
陳金瑞冷哼了一聲,見劉三河不肯就範,轉身看着比武場中,決定只要一會兒自己兒子一輸,就立馬叫人把那個小子給抓起來。
比武場中,陳龍亮這會兒就像是一個沙包一樣,李正雄一拳又一拳的打在他的身上,左邊臉來一拳,右邊臉又來一拳,打得陳龍亮都快分不清東南西北,鼻青臉腫,不成人樣。
隨後,只聽呯的一聲,李正雄一擊上勾拳迎頭痛擊,將陳龍亮打趴在地,想爬起來都沒力氣了。
陳金瑞看得直咬牙,連忙來到陳龍亮身邊將他扶起來,惡狠狠的看着一旁神色淡漠的李正雄,眸光一寒,大聲說道:“好啊,原來你竟然是附近馬賊的頭領,怪不得我看得這麼眼熟,來人,將李正雄這賊子給我抓起來,押匯博菱城聽候發落。”
眼下陳金瑞無計可施,只要假借馬賊之名,先將李正雄帶回博菱城之中,然後在慢慢的收拾他,一點到了博菱城,那就是自己的天下,想要怎麼收拾這李正雄都行。
陳金瑞帶來的一羣官兵立馬上前捉拿李正雄。
劉三河大喝一聲:“放肆,本官今天女兒大喜之日,豈容你們胡來?陳大人,本官今日邀請你來和喜酒,你就是這麼來的麼?李正雄這幾個月都在我府上,你卻胡亂栽贓,是不是要我上京參你一本亂用王法的之罪?”說完這段話,劉三河心中是說不出的舒服,他知道反正身後有顧長歌和楚鈺白頂着,量他陳金瑞也不敢怎麼樣。
陳金瑞臉上這會兒就像是罩上了一層寒霜:“劉大人,你私自包庇馬賊,想必也是馬賊的同夥,今日本官就把你一起拿了,然後在問出同黨一起治罪。”
陳金瑞說完,那幾十名官差立馬上前那人。
劉三河也不說話,因爲他知道,自己積鬱了這麼久的這口惡氣,也總算是出了,接下來的事情,顧長歌和楚鈺白,自然會處理的。
“這陳大人真是好大的口氣啊,居然連和自己同品同級的官員都敢捉拿,不知道朝廷什麼時候有這樣的規矩了,亦或是誰給了你這麼大的膽子?”顧長歌忽然笑吟吟的說道,現在人羣之中,顯得是如此的獨特,自然。
陳金瑞看了顧長歌一眼:“你又是什麼人,本官做事,輪得到你說話麼?”
劉三河不痛不癢的說道:“陳大人,這位是皇上御封的安南縣主,你見了不但不行禮,反而還出口不遜,這……”
陳金瑞臉色一變,這安寧縣主的名字,他早就聽說過了,也知道是左軍都督顧箋餓大女兒,連忙賠禮道歉:“下官一時沒能認出縣主來,還請縣主恕罪,不過這馬賊一事,不是兒戲,縣主不瞭解這裡的情況,待下官捉拿了這羣馬賊之後,再來向縣主賠罪。”
安南縣主的這個職位雖然品級雖高,但不過是個虛設的職位,只拿俸祿而無實權,更加沒有干涉行動的權利,故而陳金瑞只是口說歉意,但是該捉的人還是要捉的。
顧長歌也不生氣,嘴角始終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陳大人真是好大的架子,本王都不得不佩服了。”楚鈺白忽然鼓掌拍手說道。
“居然敢自稱本王……”陳金瑞剛剛一臉怒色的臉,這一刻忽然僵硬了,這劉三河的府上,今天到底來了多少大人物?
劉三河看到這陳金瑞的表情就想笑,淡然的說道:“陳大人,你害愣着幹什麼,難不成你連三殿下都不認識了?”
三殿下?陳金瑞一下子就蒙了滿臉恨意的看着劉三河聯想到剛剛的一切,他忽然明白,這明顯就是劉三河在設計坑自己,剛剛自己來了這麼久,劉三河明明可以和自己介紹這兩位大人物的,但是這劉三河心思歹毒,偏偏不介紹,就這麼看着自己的笑話,難怪剛剛他那麼有恃無恐,還敢和自己唱反調了,原來是有人在背後撐腰。
“下官參見三殿下。”陳金瑞這會兒回過神來,連忙來到楚鈺白的面前,“下官有眼不識泰山,還請三殿下饒恕。”
楚鈺白站起身來:“陳大人剛剛可是演了一出好戲,本王看得也甚是過癮,怎麼會怪罪陳大人呢?”
陳金瑞一聽這話,嚇得連腳都軟了,前些日子楚鈺白怒殺潘鬆的事情他知道的清清楚楚,心中這會兒更是一點脾氣都沒了,生怕自己的下場和那潘鬆一樣,被楚鈺白給一刀殺了,那真是哭都沒地方哭了。
“下官錯了,下官知罪了,不該不該徇私舞弊,亂用王法治人。”陳金瑞連忙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道。
旁邊的觀衆一聽,居然連京城的三殿下都來了這裡,全部都跪了下來。
楚鈺白連忙說道:“諸位無須如此多禮,大家隨意便是,都起來把。”
“多謝三殿下。”
陳金瑞也正準備起來,楚鈺白一聲厲喝:“誰讓你起來的!”
陳金瑞噗通一聲,又跪在了地上:“下官知罪,下官錯了,還請殿下原諒!”
陳龍亮休息了一會兒,人也清楚了許多,這時候也和陳金瑞一起跪在楚鈺白的面前,心裡面是腸子都悔青了,腦子被門夾了,去招惹那個李正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