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有時候是一種解脫,不過大多數的時候,還是一種無奈。
鎮長用着不可思議的目光看着顧箋,本以爲這一次能夠把顧箋完全的吃定,但是誰知道到最後死的,還是自己,當然死的還不知是他一個人,還有這整個院子裡面的所有人。
原本生機勃勃的院落,在此刻,不僅僅散發着一道道濃濃的血腥氣息,還有一股若有如無的死環繞在周圍。
看着這裡的人,一個個在這個時候都倒在了地上,沒有絲毫的呼吸,全部的死了,顧箋嘆了口氣:“你們如今有這還的下場,也是最有應得,下輩子不要在做這些缺德事情了,本來你們要是買了官,能夠老老實實的爲老百姓做事,做一個人人稱讚的父母官,我也不會爲難你們,以後若是有機會的話,還有可能會獎賞你們,可惜啊可惜,你們這些人也太不爭氣了,一心就想着如何貪污,最終害的是還是老百姓,若是不除掉你們,我大梁國又如何給老百姓一個交代。”
這裡的事情,到了這個時候,這也算是處理完了,顧箋準備自己離開之後,就讓人來把這裡收拾了,畢竟不可能讓這麼多的屍體一直放在這裡,等這裡的事情處理完了之後,他還要去京城,選兩個能夠相信的,人品不錯的人來管理這裡,這樣纔是最好的。
然而,就在顧箋正準備離開這時候,不遠處忽然傳來一道輕輕的拍掌聲音,顧箋耳朵非常的敏銳,雖然這聲音非常的細小,但依舊沒有能夠逃過他的耳朵,眉頭一皺,寒聲說道:“誰?”
顧箋的話說完,依舊只能聽到那拍掌的聲音,周圍沒有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聽錯了?顧箋搖搖頭,自己的聽力十分敏銳,而也不可能聽錯,唯一餓解釋,就是這人的武功十分的高強,和自己相差不遠,不然的話,顧箋是肯定能夠找到這人餓位置的,但是現在顧箋確實一點辦法都沒有,就足以肯定,這人的武功,不在自己之下。
“既然已經來了,又何必這麼鬼鬼祟祟的,難不成你還想一輩子都躲在暗處,不出來見人了麼?”顧箋大喝了一聲。
這一道聲音用了顧箋接近八成的功力在裡面,一吼之下,飛鳥震散,樹葉飄落,在自己不遠處的左邊,忽然有一絲一場的舉動,顧箋眼尖手快,立馬飛身而去,正要來到那個地方,忽然砰的一聲,一道人也沖天而起,,隨後落在不遠處的高牆之上。
看那熟悉的背影,熟悉的目光和衣服,不是他們苦心等候的劉斬仙,那又是誰?
“顧箋,我們又見面了。”劉斬仙的目光一如既往的冷漠,“沒想到你居然還有這麼一面,以前倒是我錯看你了。”
顧箋搖搖頭:“你根本對我就不瞭解,又何談看錯還是不看錯,道士你,爲什麼爲出現在這裡?”顧箋明知故問。
劉斬仙笑了笑:“你不是希望我來這裡麼,怎麼,現在還反而問起我來了,這麼拙劣的騙術,以後還是不要在用了,真的,以免我看低你的智商,不過知道又能如何,今天的你一樣要死在這裡,看着這裡正好有這麼多的死人了,你剛好可以下去和他們作伴。”
“你都知道了?”顧箋心頭一跳,難不成這劉斬仙,連顧長歌他們也來到了這裡的事情也知道了?不過這顯然是顧箋多心了,即使他們是知道了這件事情,也不可能有這樣的情況的。
劉斬仙自然還是不知道,顧長歌和劉燁他們餓都在這裡,要是知道劉燁也在這裡,劉斬仙就算是有天大的機會能夠殺掉顧箋,也不可過會出現在這裡,這就是他想的。
“知道和不知道,並沒有什麼意思,你只需要知道,今天的你,必須死。”劉斬仙的劍已經握在了手中,一點點的功力慢慢的匯聚出來,就等着蓄勢待發的一擊,然後將顧箋一擊必殺,但是這又怎麼可能。
顧箋的武功其實和劉斬仙都差不多,兩個高手之間的對決,雖然說是爭分奪秒,片刻之爭,但是也不可能會有這麼快。
顧箋眉頭一皺,他在這裡的事情,顧長歌他們還完全不知道,要是等自己打完了,顧長歌他們都還沒有來這裡的話,那就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唯一的辦法,就是先把劉斬仙率先打敗,但是現在的劉斬仙武功非同尋常,顧箋其實對自己也沒有多少信心能夠完完全全的打敗劉斬仙,要麼,也不可能有會有這麼厲害的人了。
動手還是不動手,顧箋決定先拖着他,自己先前在大街上面的事情,估計已經傳開了,這個白市驛本來就不大,什麼事情只要說出來,估計要不了多久,整個白市驛的人都會知道了,到那個時候,就看自己顧長歌他們,能不能夠知道這件事情了。
想到這裡,顧箋就繼續說道:“在動手之前,趁我可否好好的聊聊?”
“我和你好像沒有什麼好說的,而且你我之間,年紀的差距也這麼大,我實在是想不到,我們會有什麼共同的語言。”劉斬仙淡淡道,長長的髮絲在的風中搖曳着,將他那臉上的一刀長長的刀疤都半遮半掩了。
“這個不一定,其實我就想知道,當初你的武功明明已經全廢了,爲什麼會突然恢復,而且還成了宋慶華手底下的人,這宋慶華什麼武功都不會,他又是怎麼讓你恢復了武功的,而且看你現在的武功,比之當年也已經高出了太多了,可否告訴我,你在這其中,都經歷什麼事情麼?”
劉斬仙臉色一寒:“你是誰,我憑什麼要告訴你,你在我眼中不過是個死人罷了,何必做這些拖延時間的伎倆,好讓自己多活一會兒,有什麼意思,反正今天你都會死在這裡,與其拖拖啦啦,還要受這臨死前的煎熬,倒還不如直接死了,一了百了,你說是不是?”
顧箋搖搖頭:“話可不能像你這麼說,要是人人都想你這麼想的話,那麼就沒有人能夠活多長的時間了,反正人早晚都要死,那爲什麼不早點死了,省的這輩子還要在這個世上遭受折磨,你說是不是?”這話題越說越遠,竟然引的劉斬仙開始和顧箋爭論起來,到底是人一開始就死了算了,還是就這麼苟延殘喘的活在這個世上。
畢竟劉斬仙不管是閱歷還是年紀,比劉斬仙都要強上不少,劉斬仙在爲人處世這方面和顧箋坐而論道,高下立分,幾乎不用多說。
顧箋看劉斬仙一步一步走到了自己設下的圈子之中,這會兒還在苦苦的思考在怎麼反駁自己的話,嘴角不禁劃過一抹不經意的笑容,淡淡道:“要真的是照你這麼說,人早晚要死,那爲什麼乾脆死在孃胎裡面算了,爲什麼還要來到這個人是受罪?不同的人,有不同的人生,我們來到這個人世間,不是直接來面對最終的死亡結果,而是要經歷這人生的過程,或是辛苦,或是幸福,他都是人生的一種,芸芸衆生,不同的人生,不同路,才造就了今天這繽紛美麗大前世界,你說不是麼?”
劉斬仙忽然愣住了,顧箋的這幾乎話,不知道是觸動到了劉斬仙內心深處的那根神經,先前周身還殺氣騰騰,這張而居然連一絲殺氣都沒感受到了,而是就這麼靜靜的坐在顧箋的對面,此刻的兩人,不像是準備你死我亡的對手,倒像是坐而論道的能人了。
當顧長歌他們得知消息,一路追趕而來,進入這院子裡面的時候,就看到了一副奇怪的畫面。
在這充滿了屍體和鮮血,腥臭的血味兒瀰漫在四周,於此同時,在他們眼前,本應該極其緊張的環境,卻看到了一個極其祥和的畫面,劉斬仙和顧箋這會兒安安靜靜的坐在那涼亭之中,彼此望着對方,一言不發。
他們這是在幹嘛?顧長歌都沒有搞懂,自己的父親和劉斬仙這是怎麼了,難道不是見面就打起來了,怎麼現在會這麼和和氣氣的坐在一掌桌子上,而且還沒有絲毫要打鬥的意思的。
劉燁準備上前道叫住劉斬仙,但是顧長歌卻一把將劉燁給拉住了,因爲現在還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情況這,顧長歌也不敢讓劉燁貿然上去,要是大亂了什麼岔子的話,後果不是他們想要看到的。
劉燁見顧長歌朝着自己搖搖頭,雖然這會兒十分想和劉斬仙說說話,最後還是忍住了沒有說,一行人就這麼靜靜的站在門口,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劉斬仙不知道在想什麼,想的這麼入神,顧長歌他們進來了這麼久,都還是沒有發現,依然坐在原地,一動不動,猶如一尊雕塑一樣。
時間緩緩的流逝,從上午到了中午,整個院子裡面都沒有人動過,由於他們都是武功高強之人,就算是一天一夜不動絲毫,對於他們這種人來說,都不會有絲毫的感覺,就更加不用說才半天的時間了,一點感覺都沒有。
中午的時候,還好今天的陽光並不猛烈,不然站一會兒倒是不會也什麼問題,那炙熱的太陽,可就不是幾個人能夠承受的了。
隨後時間的緩緩流逝,他們又從中午站到了下午。也是到了這個時候,那涼亭裡面的顧箋,這才注意到了門口的顧長歌他們,心中不禁一喜,看來自己的辛苦並沒有白費,他們還是來了。
顧箋瞥了一眼這會兒依舊在沉思自己問題的劉斬仙,心道:“這孩子的本性還算不壞,要是努力點這,想來應該是能夠把這孩子拉回正道的。”
顧箋剛剛起身,以爲不會影響到他,不過結果卻是,顧箋剛剛站起來,劉斬仙也跟着清醒了過來,從沉思之中走了出來,看了顧箋一眼,淡淡道:“你的問題,我無法反駁,所以你贏了,但是,我還是要殺了。”
“可以,你先看看門口。”顧箋指着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