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三弟,看來這一局你是要輸了。”楚宏景嘴角上揚起一抹得以的笑容,剛剛臉上的陰霾一掃而光。
楚鈺白眉頭一揚,笑呵呵道:“二哥這麼快就下定論,怕是爲時過早了一點。”
楚宏景搖搖頭,兩根手指夾着棋子輕輕的落在一個三子連珠的地方,這裡剛好有兩行三子連珠猶如一個斜着的十字,而這顆白子則是剛剛落在正中央,這一下,不管楚鈺白堵哪一頭,楚宏景都會有一方會練成五子,這已經成了一個必死之局。
“三弟,這下你可還能想到破解之法麼?”楚宏景笑吟吟的說道,這一刻心中是非常的舒服。
楚鈺白似乎是早就知道了那一步棋一樣,臉上波瀾不驚,並沒有急着落子。楚宏景看到楚鈺白這似乎永遠都是一副寵辱不驚的樣子就非常的不爽,心道:“你他媽的都要輸了,還在這裡給我裝比,老子就看你還能怎麼裝。”
“二哥莫急,我覺得這光是下棋未免也太過無趣了一些,不如我們添加一點賭注如何?”楚鈺白笑呵呵的說道。
楚宏景看了一下棋盤上的局面,確定是自己這方必勝無疑之後,緩緩說道:“三弟想要怎麼堵賭,二哥奉陪便是,不過這一句二弟已經是大勢已去,輸贏已見分曉,難不成三弟想在這一局和我賭麼?”
“正是!”楚鈺白一字一句道。
“我只要在下一子,這盤棋就是完成贏了,我實在沒有看出三弟是哪裡來的自信,還敢如此對待。”楚宏景語氣微微一變,嘴角微微動了一下,目光再次回到棋盤上面,自己現在這個局面,已經是肯定贏了,楚鈺白絕對沒有半點的機會和自己有一拼之力。
“這個就無須二哥擔心了,我只問,二哥敢不敢和我賭!”楚鈺白漆黑的眸子此刻正直勾勾的對視着楚宏景,神色之中沒有絲毫的畏懼和退縮,兩人在不經意間,就已經用眼神交鋒了一次。
楚宏景怒極反笑:“既然三弟這麼想和我賭,我若是不成全三弟的話,那豈不是不給三弟面子麼,三弟你儘管說,賭什麼,我陪你便是了。”
楚鈺白忽然偏過頭看了一眼這會兒正在看着他們對賭的顧長歌,嘴角揚起一抹淺淺的笑意說道:“我知道二哥今天來王府,其實也是爲了長歌而來,英雄愛美人,這是自古以來便很正常的事情,二哥看上了長歌本來也無可厚非,不過長歌和三弟已經有了約定了,不日就會請求父皇賜婚,所以,今天這個賭注就是,希望二哥以後,不要再來騷擾長歌了,過不了多久,她就是你弟妹了。”
周圍的人聽到這句話,都不禁一愣,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三殿下楚鈺白和顧長歌什麼時候居然私定終生,這件事有些不可思議,就連一旁的周明幽都差點沒有反應過來,驚呼道:“三殿下,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你怎麼可以這麼草率。”周明幽憎恨顧長歌,自然不想讓他嫁給這些皇子,因爲一旦顧長歌嫁給這些皇子之後,去身份自然也是水漲船高,比周明幽的身份還要高上一截,這讓他十分的不舒服。
楚鈺白冷冷道:“怎麼,莫非本王做決定,還要經過周小姐的允許麼?”場面上的氣氛頓時僵持了起來,楚孜然則是站在一旁笑吟吟的看着笑話,這事兒和他無關緊要,不管楚鈺白和楚宏景的關係鬧得在厲害,我自己都不會有半毛錢的關係,他倒是喜歡兩人的關係越僵越好,要是打起來就更好了。
打死一個就少一個對手,這倒是個不錯的想法。
周明幽被楚鈺白冰冷的語氣嚇了一跳,連忙解釋道:“殿下誤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
“不是那個意思就請不要說話。”楚鈺白直接一句讓周明幽啞口無言,楚鈺白對於周明幽,可以說要多討厭就有多討厭,一半是來源於顧長歌對於周明幽的憎恨,而另外一半,則是看不慣周明幽那攀炎附勢的眼睛,一看楚孜然比榮景要風光,這會兒立馬就想不要榮景,而攀上了楚孜然,這種女人,真是要多下賤,就有多下賤。要不是周明幽是宋慶華的孫女,順雙百直接就想過去暴打一頓解氣。
顧長歌笑吟吟的看着周明幽那難看的臉色,心裡面是笑開了花,她就喜歡看到周明幽出醜的樣子的。
楚鈺白白了周坤在一眼,然後對楚宏景說道:“二哥,想好了麼,可敢和我賭麼?”
楚宏景看了一眼一旁的顧長歌,笑呵呵的說道:“既然三弟這麼有信心,那就答應你的賭約把,要是三弟真的能從這困龍之局反敗爲勝的話,二哥不但不再去找長歌姑娘,而且還會在父皇面前爲三弟一起請求父皇,爲你們賜婚。”
“多謝二哥成全。”楚鈺白笑呵呵的說道。
楚宏景搖搖頭,眼中之中含着一絲和他不相符合的狡黠:“先別這個快感謝我,前提是你真的能夠贏了這一局,要是輸了的話,我醜化也說在前頭,三弟必須無條件的離開顧小姐,而且以後也不得在和顧小姐見面,這個約定,三弟可認?”
“好,一言爲定。”楚鈺白語氣堅定不移。
顧長歌這會兒卻是十分的生氣,語氣不善的說道:“兩位莫非就沒有問過我的意見,就這樣擅自把我的終生大事給決定了麼?”
兩人都是一愣,倒還真是把一旁的顧長歌給忘了。
楚鈺白上前憐愛的握着顧長歌的手,語氣溫柔的說道:“你相信我,我一定不會輸得。”
顧長歌心中生氣,他們這是什麼意思,把自己當做那些廉價的貨物,隨意的買賣麼,隨意的當做賭約麼,就算是楚鈺白再有信心,但是她都不願意被人當做商品一樣推來推去,這已經不是關乎到利益的事情,而是一個人做人的最基本的原則和底線。
“我不管你們賭什麼,但是請不要把我牽扯進來,我不可能成爲你們任何人的賭約,也不會,希望你們能夠記住。”顧長歌冷冷的說道。
楚宏景也沒有想到顧長歌的反應居然會是如此的激烈,要是換了其他的女子,在知道有皇子要娶自己的話,巴不得倒貼都願意,現在這裡有兩個皇子都因爲他而橫眉冷對,結果她卻一點都不知足,這還真的是一點都不知道享福。
要是換做周明幽的話,估計直接就撲上去了。
周明幽心中冷哼了一聲:“做婊子還想立牌坊,你的臉皮還真是厚,要不是你去勾引他們的話,他們會這麼對你麼?”她的眼中充滿了不屑的眼神。
一旁的楚元柏看到顧長歌這堅定不移的神情還有那一雙漠然的眼睛,心中頓時再次升起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出來,總覺得顧長歌這個女人,自己以前肯定是在什麼地方見過的,但是現在自己卻是一點都想不起來了,這還真是一個比較傷腦筋的問題。
楚鈺白本來以爲顧長歌只是在楚宏景的面前做戲,但是直到看到顧長歌眼中的那一抹憤怒之後,楚鈺白才知道,還是自己想的太過簡單了。
顧長歌冷哼了一聲,就憤然離開了這裡,楚鈺白的做法令她非常的失望,她討厭被人拿去當堵住的感覺,就算知道楚鈺白或許能夠贏,但是她就是說服不了自己。
楚宏景看着顧長歌的背影,笑呵呵道:“既然顧小姐不想被人當做賭注,那就算了,咱們這一局,就當是平常的棋局把,下面該你下了,我倒是想要看看,你到底有什麼能力,能夠破了我的棋局!”
楚鈺白這會兒因爲顧長歌的事情,已經沒有多少心思和楚宏景在繼續下棋,於是直接把一顆黑子放在棋盤上面,就快步的去找顧長歌解釋去了,要是顧長歌不原諒她的話,楚鈺白這纔要會後死。
衆人都非常的好奇,楚鈺白到底有了什麼招式,能夠在楚宏景這困局之下殺出一條血路來的。
大夥都探出腦袋看着棋盤上面,看着楚鈺白落下的那顆黑子,愣了半晌之後,不禁同時發出一聲驚歎,楚元柏更是讚歎道:“三個這一手是實在是太妙了,我怎麼就不能想到這麼好的招式呢。”
楚宏景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聽到衆人對楚鈺白的讚歎,十分的不高興。但是卻並沒有表現出來,而是靜靜的看着棋面。
只見在棋盤上,黑子就在楚鈺白剛剛落下的那一刻,就已經是五顆黑子連載了一起,在一個非常不起眼的地方,而且這個地方剛剛已經被楚宏景用棋子堵死了,就剩下幾個空位,沒想到楚鈺白還能在這裡面死中求生,利用自己的疏忽大意,估計讓自己走出雙管齊下的局面來麻痹楚宏景,而不讓楚宏景注意到自己這一方的棋局,楚宏景爲了形成良好的局面,這纔沒有看到他楚鈺白暗自佈下的局面,所以這一局,還真的是楚宏景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