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所有來找李湘君和三皇子的人全部都死在了李湘君的手中,鮮血一次又一次的飛濺到了那熊熊的烈火之中。
放眼望去,整個樹林的泥土,此刻都仿似被染成了紅色的一樣,一股血腥的氣息瀰漫在樹林之中。將最後一個人也殺死之後,李湘君也因爲功力耗損太過嚴重,半跪在了地上,嘴角泛起一抹悽慘的笑容,這些人雖然都死了,但是三皇子的命卻也不可過在活過來了。
李湘君一口鮮血噴在了地上,爲了給三皇子報仇,李湘君不惜逼出了自己全身所有的潛力和這些人進行最終的一戰,要不然他也不肯能是這些人的對手,而這樣做的代價就是,李湘君的武功從此也就廢了,如今已經快和一個普通人差不多了。
體內的奇經八脈也因爲強行運功的結果,已經斷的差不多。
樹林裡面的火一直燒到了下半夜,才漸漸熄滅掉了,李湘君帶着三皇子的骨灰,心灰意冷的離開了魏國的疆土,穿過魏國的邊疆,來到了大梁國的國土上面,也因爲一次偶然的機會,當上了這滄龍村的村長。
事情到這裡,李湘君的故事也到此結束了。
顧長歌聽完之後,不禁唏噓不已,同時也沒想到,這李湘君會有這麼一段往事,難怪看起來眼神之中,總有那麼一股滄桑的感覺在眼中徘徊。
“對了李先生,那你來到這裡,那天機卷你又放在什麼地方了?”對於李湘君的往事,楚鈺白更加關心的,還是這天下第一的兵書。
李湘君嘆了口氣:“天機卷,其實老朽一直都是放在自己身上保存的,從來都沒有離開過身邊。”說道這裡,李湘君似乎是累了,從懷裡摸出一本泛黃的小冊子出來,在書的封面上,是用正楷寫的三個字,天機卷,右下角還有兩個小字,寫的是上冊。
楚鈺白一看到天機卷,眼前就是一亮,隨後就有些迫不及待的說道:“可以給我看看麼,李先生。”
“爲了這本書,也死了不少的人,可惜這東西在我的身上一直沒有體現出他應該有的作用,諸位若是能夠將這書中的內容發揚光大的話,老朽不介意送給諸位的。”李湘君說道。
喬不羈詫異的看着李湘君:“李先生爲了這本書可以說是九死一生,如今就這麼送給我們了?”
“再好的東西,也要在對的人手上,才能發揮他最大的功效,這本書在我身上幾十年了,我也沒有機會展示上面的東西,想來是老天不讓我擁有他吧,與其如此,倒還不如送給能夠發揮他的人,將他真正的魅力展現出來,這纔是最好的。”李湘君說道。
顧長歌笑着將天機卷拿在手中,忍不住將翻開看了一下書的扉頁,上面第一篇寫的就是有關於用兵之道的理解和作用,對於戰爭和兵法的理解,已經遠遠的超脫了他們如今所理解的這個層次。
顧長歌現在就看了第一頁,居然就對於戰爭的理解也深刻了不少。
“多謝李先生相贈,我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想必你送我們這本兵書,也是有原因的吧。”顧長歌自問不是聰明絕頂,但是對於李湘君的用意,或多或少還是清楚一點的。
果然,李湘君點了點頭說道:“那李興志當了這麼多年的皇帝,想來也已經差不多是時候該退下他的那迂腐龍袍了,而且我也知道,如今魏國了大梁國表面上雖然還是比較融洽,但是暗中也已經在開始各自部署了,我說的對麼,喬將軍。”
“是這樣的。”喬不羈說道。
“我有一個請求。”李湘君說道。
顧長歌道:“李先生請說,只要是我們能夠做到的,我們一定不會推遲的。”
“如果有一天,你們真的運用到了這本兵書裡面的東西,想來你們已經和魏國開站了,到那個時候,老朽希望能夠見到魏國皇帝李興志的人頭,來祭奠曾經的三皇子!”李湘君咬牙說道,即使已經這麼大的年紀了,但是當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語氣之中也含着深深的戾氣。
顧長歌說道:“這個自然,請李先生放心,如果真的有那一天的話,我們一定會帶着李興志的人頭來見你,不會讓你失望而歸。”
“我相信三位都是信守承諾的人,不會無的放矢,那老朽就在這裡安心的等候三位的好消息了。”李湘君說道。
話都說到了這裡,那麼對於李湘君身份的事情,也已經理解的差不多了,也是時候該言歸正傳了,現在已經確定了李湘君不是他們的敵人,那也就沒有必要在討論李湘君的身世,而且這一次偶然之間還得到了這麼大的一個寶物,也實在是有些出乎他們的意料之外的。
顧長歌將這天機卷仔細的放入懷裡,等回去之後在好好的研究一番,看看這個被譽爲天下第一奇書的天機卷,到底是厲害在什麼地方,同時有了這個東西,那他們在領兵作戰的實力上面,也會有質的飛躍,到時候也不用怕和弘揚的兵力了。
楚鈺白忽然說道:“對了,有件事我看我們不得不小心一點。”
顧長歌問道:“怎麼了?”
“何紅楊三番兩次派張顯宗來這裡,其最終的目的,估計也是爲了找到這本書,那就是說,何紅楊其實是知道李先生真是的身份的,只是沒有說出來罷了,這樣的話,那可就麻煩了。”楚鈺白一語驚現夢中人。
現在的情況也正是如此,如果何紅楊不知道李湘君真正的身份,那麼也就不會知道天機卷的事情,但是這何紅楊是怎麼知道李湘君身份的?這個問題要是不查出來的話,還是一個非常麻煩的事情。
顧長歌和喬不羈這會兒的眉頭也緊緊的皺了起來,這何紅楊似乎知道的事情還挺多的。
“這事兒看來還是要問問張顯宗才知道了,我們幾個在這裡空想也想不出什麼來,正好張顯宗跟在何紅楊身邊也這麼多年了,我們還是先去問問張顯宗好了,看看他知道些什麼事情、”顧長歌提議道。
楚鈺白也覺得顧長歌說的不錯,他們在這裡憑空推測,倒還不如去問知道情況的人。
三人商量了一下,就離開了這裡,至於這比賽之地的事情,李湘君則是一手包辦了,讓村子裡面的村民把這裡從頭側尾的打掃了一便。
張顯宗被顧長歌他們找到的時候,正在一個山洞裡面睡大覺,本來來這裡就是打個幌子,而且他也沒有什麼心思聽何紅楊的話,真正要去做什麼事情,而是隨時都在等着端午節那天的到來,到時候藉機會吧何紅楊給殺了。
張顯宗這會兒睡得正香,頭頂上忽然有一個石頭朝着自己扔了過來,他也一點都沒有察覺到,隨後被那塊石頭給打中也是必然的事情了。
“那個活膩的傢伙,竟然敢扔老子。”張顯宗被這塊石頭扔的有些火大,加上是在熟睡中被人弄醒,那多年已經習慣的土匪性格也在這個時候爆發了出來,聲音大的在整個山洞都不住的迴響起來。
顧長歌眉頭一皺,冷笑了一句:“怎麼,張大人現在也學會耍起威風來了,還真是好大的微風啊。”
張顯宗一聽這聲音,差點嚇尿了,看清楚來人正是顧長歌,楚鈺白和喬不羈之後,連忙迎上去說道:“抱歉,抱歉,剛剛一時間睡得正香,所以失態了。”
顧長歌擺了擺手,也沒有心情和他多說什麼,帶着張顯宗就離開了山洞裡面,來到了外面,然後說道:“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們?”
顧長歌的目光直勾勾的看着張顯宗,似乎是想從他的目光裡面看出一些什麼東西來。
張顯宗被顧長歌的眼神看得有些頭皮發麻,同時也有些莫名其妙的問道:“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我知道的事情都和你們說了,我還能瞞着你們什麼?”
顧長歌搖搖頭:“張顯宗,你最好不要隱藏什麼事情,要不然的話,到時候你也不要想報仇,知道麼,現在大家說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要是我們出了什麼事情,你也不要想有任何機會能夠自己一個人去報仇的。”
張顯宗被顧長歌一席話說的有些傻眼了,自己明明已經把知道的事情都說了出來,這些人怎麼還來懷疑自己沒有說清楚,難不成是這些人發現了一些連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所以現在纔來套自己的話?張顯宗越想,就越覺得有這種可能,但是現在自己確實是能說的都眼看說的差不多了,要想還要知道更多的消息,那就只能去問別人了,問他並沒有什麼作用。
顧長歌看了一會兒張顯宗的臉色,並沒有看到張顯宗的臉色有什麼不正常,也就有些相信,這個張顯宗,或許真的是不知道李湘君的事情,於是就問道:“你可知道,何紅楊讓你來這裡的真正目的是什麼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