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大嘴巴打的,那叫一個響亮,就好像發泄了我今晚所有的鬱悶與不爽一樣。
“啪”的一聲脆響傳來,場中那另外的七個傢伙全都被這道響聲震住了。
而我手底下的這個人,他也被我打的臉皮一陣劇烈晃動,整個人飛出去了七八米遠,最終沒能抓住天台邊的護欄,驚呼喊叫着掉了下去。
眼見我一個“大耳雷子”竟然打死了他們的一個同伴,另外那七個人頓時就暴怒了。嗚哇喊叫着全都向我衝了過來,其中還有個瘦猴似的男人,大聲嘶吼着質問我,哪裡來的勇氣竟敢殺他們的人?
對於他這個白癡的問話,我心說這不是笑話嗎?
你們都追上門來要整死我了,那小爺我還能慣着你們的病嗎?只能你殺我,不能我殺你的電視劇情節,在小爺的人生裡,可還從來沒有出現過呢!
見我嘴角挑起了一絲冷笑,一個手拿嬰兒頭骨的傢伙嘰哩咕嚕一通亂喊後,竟是放出了七八個雙眼血紅的鬼娃娃,驅趕他們帶起滿身的陰風鬼氣,“吱吱”怪叫着向我撲咬了過來。
看着空中這幾隻鬼娃娃的樣貌,我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只見這幾個小東西,竟然長的不是一般的兇,滿臉的灰青死人色不說,臉上還密佈了無數血紋紅線,配合着他們上身隱隱若現的血腥氣,簡直就是一個個嗜血成性的小妖精。
暗罵一聲孃的,我心說難怪世人常說降頭師養鬼堪稱一絕呀,如今看來,此言是真的不虛!
就這幾個小鬼,那可全都生魂俱全,滿身戾氣滔天,顯然他們是活着的時候被人練成鬼物的,死前遭受了巨大的痛苦折磨,令他們樣貌異變,在配合着降頭師的秘法,如今已經是半妖半鬼之物了。
不過到鬼界走過一圈的我,自然是不會把這些小傢伙放在眼裡的。
掄起雙手又是一通大嘴巴,打的這些小鬼四處亂飛後,我也快速近身甩起一記鞭腿,踢向了面前這個降頭師紋滿符文的怪臉。
見我竟然無比輕鬆的打敗了自己的精心煉製的鬼童,這個降頭師的眼裡寫滿了驚愕。
下一刻他倉促間想擡手攔截我的鞭腿,可惜卻被我一腳踢斷了手臂,隨後整個人驚呼哀嚎,噴吐着鮮血飛出了酒店的天台。
眨眼間八個人死了兩個,這一下讓剩下的六個人瞬間驚醒了過來。
我看着他們眼裡露出的驚恐,一聲冷笑就向離我最近的那個人衝了過去。
他的手裡拿着一對好似“降魔杵”的金器,見我過來,這傢伙本能的想跑。但我的速度太快,他知道自己跑不脫,頓時奮起反抗,舞動手裡法器的同時,他對着我猛地一張嘴,竟是吐出了一口惡臭的黑煙,在這股黑煙之中,還有一條青色的身影,從他嘴裡飛射了出來!
竹葉青?
眼見這傢伙竟然口吐毒蛇,我頓時深感意外的愣了一下。
伸出三根手指頭準確捏住空中毒蛇的腦袋後,我躲過他迎面揮出的兩道攻擊,反手一掌,就扇在了他的左臉之上。
又是“啪”的一聲脆響,這個傢伙“嗷”的一聲被我打飛出去了十幾米遠。
不過他倒是反應很快,就在將要飛出天台的一瞬
間,他身在空中猛地一把抓住了護欄,這才堪堪的將自己掛在了天台外面。
一見這傢伙的生命力竟然如此“頑強”,我壞笑着看向了手裡被我捏死的毒蛇。
心中一動,我躲過後面偷襲的一道風聲後,甩手一拋,就將這條死蛇重重的甩在了他的臉上。
“f~~uck!!!!”隨着一聲大罵,這個傢伙也掉了下去……
一瞬間八個人死了三個,剩下的五個人頓時露出了怯意。
但他們此時騎虎難下,知道想走我是不可能會放過他們的。
所以這五個人眉來眼去的一番亂看,竟是聚在了一起,同時對我施展起了降頭術的咒語。
一時間什麼靈降、蠱降、藥降、混合降、聲降、符降全都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甚至有個傢伙不惜砍掉了自己的手指,用鮮血在地上畫起了符文,看那樣子,應該是想對我施展血咒一類歹毒的東西。
可惜他們這些咒怨之力,在我強大的精神力和《太乙金身》的防護下,對我來說根本就是屁用也沒有的,我都不用驚擾體內的金柳,抿嘴輕聲一笑就衝了過去。
眼見我隨意穿行在漫天詛咒能量之中,面前的這五個人全都嚇傻了,估計他們怎麼也想不明白,爲什麼面前的這個傢伙會不怕他們的降頭攻擊。
沒給他們弄明白的時間,我將腳下地面踩出一道裂痕彈射了出去。
一拳砸在一個胖子臉上的同時,又甩起一腿踢中了另外一人的下巴。
剩下的三個人眼見不好,再也沒有了抵抗的勇氣,驚呼喊叫的四散奔逃。
可惜他們的想法雖好,但在我的身法速度下,卻是根本沒什麼鳥用的。
我追上了一個人直接抓住他的脖子將他丟下了天台,隨後又追上反方向的另外一人,揮起一掌將他拍倒在地。
不等剩下的那個傢伙跑到應急門旁邊,我就已經滿臉冷笑的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見我此時帶着魔鬼的微笑,這個男人嚇的全身發抖跪在了地上:“求……求求你不要殺我,留我一條命吧,我不會再出現了。”
我盯着他那張醜陋的面孔,再瞧瞧他那副瑟瑟發抖的慫樣,突然間我失去了興趣,還真就不想揍他了。
轉頭看向地上被我打倒的那幾個傢伙,我心思一動,就對着面前的這個男人說:“你不想死也可以,我給你一次賭命的機會,你有幾個同伴倒在地上,估計活不成了,我要你帶着他們一起跳下去,要是你能活命,那就算是你的便宜!”
要知道此刻我們所在的天台,可是整整七十七層,從這個高度跳下去,不會飛的話那必然是死路一條的。
哪知道我話剛說完,我面前的男人竟突然眼裡一亮。
他小心翼翼的問我說的是不是真的,見我肯定的點點頭後,他急急忙忙就跑去收集起了四周散落的同伴。
我看着他又是針扎又是下咒的折騰他那幾個垂死的同伴,這讓我感到自己很邪惡,同時也對這個男人感到很驚愕。
被他搗鼓了幾分鐘後,地上的那幾個倒黴蛋終於嚥氣了。
這個男人轉頭懼怕的看了我一眼,就好似怕我反悔一般,他
雙手分別提着兩具屍體,“趕着投胎”般從天台邊上跳了下去。
“我靠!”
看着他消失的身影,我忍不住罵了一句,心說這孫子也算個人物了,他孃的竟然真跳了!
放跑了他後,我也沒有什麼興趣在天台上逗留了,轉頭瞧瞧周圍地上的血跡,我走出應急門向着電梯間趕了過去。
回到我所住的十五樓層,此刻走廊裡已經聚滿了人。全都大吵大喊的對着幾個洋鬼子經理說着什麼,看樣子,應該是在進行投訴之類的事情。
就在這個時候,這幾個經理手中的對講機突然響了,裡面傳來一連串急急的英語後,我就發現這幾個傢伙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了起來。
心說看來此地不能留了,我連忙推開自己的房門走了進去。
到了屋中一看,只見那個穿風衣的傢伙在老鬼的監視下,正把臉貼在一側的落地窗上。
他見我進來,就像看“偶像”似的露出了崇拜的目光,拍拍手裡的錢箱,對着我獻媚的笑道:“師父,您太帥了!”
“誰他媽是你師父啊?別亂說啊,我可不收外國貨當徒弟!”
見他喊我“師父”,我被他鬧得一愣,心說這孫子還真是個順杆爬的主兒,剛給他點好臉色,他就和你耍起來了。
見我臉上有些不悅,這小子急急的解釋道:“我……我不是外國貨,我祖父是福建人,我也是中國人的後代。”
“哦,二鬼子?”
其實我早就發現他是個亞歐混血了,但聽他說自己是中國人的後代,我還是忍不住笑了:“二鬼子我也不收,雜貨不要。”
“……”
和他胡扯了幾句,我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和他走出了酒店。
因爲入住的時候我是混進來的,所以走的時候還是混出去的,畢竟我沒有任何證明身份的東西,住這種高檔酒店,還是離不開老鬼幫忙的。
走出酒店的門口,我看見了一大串呼嘯而來的警車。
此刻已經有酒店人員在保護案發現場了,那裡躺着七具摔扁的屍體,正好少了那個最後跳樓的人。
盯着那些死鬼瞄了幾眼,我快速向警車的反方向走了出去。
一路上屁股後面始終掛着個跟屁蟲,這小子擺出了我即便打死他,他也會不離開的態度。
我見他那沒臉沒皮的樣兒,還真有些不好意思下手,就在這個時候,一輛黃色的出租車停在了我們的面前。
“先生,需要服務嗎?”
開車的是個膚色黝黑的馬來人,他四十多歲的年紀,身體有些發福,但看起來很憨厚老實。
還沒等我說話,我身邊的這個傢伙就已經拉開了車門,用馬來語說了一個地名後,他對着我眨眨眼睛:“師父,我知道一個極其安全的地方,對您現在來說正好合適。”
再次頭疼的警告他別喊我師父,我低頭和他鑽進了出租車裡。
看着車子飛馳上公路,我小聲的問他安全的地點在哪。
結果讓我沒想到是,這小子呲牙一笑,竟然尷尬的對我說我們要去的“安全屋”,正是他的新家。
“……你爺爺的,停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