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戰艦上那一臉妖氣的白衣男人,我們三人全都不由的皺起了眉頭。
因爲這個男人很古怪,他靜靜的站在那裡,彷彿就像一片飄忽不定的雲彩,給人的感覺朦朧中帶着妖異,讓人分辨不出他是真實存在的,還是虛幻中產生的投影!
看到此處我心裡不由的有些發緊,心說這不日鬼王的手下,還真是有幾個能稱爲人物的貨色呀!
先前下書的鬼不啼,此時的這個白衣男子,顯然他們兩個的修爲都在我見過的那些大鬼之上,看來就是對上三爺,恐怕這兩個傢伙都是有得瞧的!
“先生好儒雅,你是何人?”
就在我心裡胡思亂想的時候,三爺已經笑着對那這戰艦上的男人問了起來。
只見這個男人抿嘴露出了一個“異樣”的微笑後,對着三爺拱拱手,說道:“要是我沒看錯的話,這位就是黃三爺吧,真是久聞大名如雷貫耳啊,哈哈……”
這男人笑着,三爺也謙虛的說了句“不敢。”
兩個人相互見過禮後,這男人接着說道:“想必二位對我們的出現一定深感詫異,請別多心,我們是奉了不日鬼王的命令,特地前來迎接二位的。我姓秋,是鬼王殿的軍政,我叫秋非秋。”
秋非秋?好古怪的名字!
聽了這個男人的名姓,我心裡不知爲何有了一絲詫異的感覺。
見對方禮數做的十足,三爺也不好動怒,雖然笑着沒說什麼,但三爺眼裡的神情,卻是有些冰冷的下來。
因爲這傢伙哪裡是來接我們的?他分明就是想擺擺場面,故意給我們演場下馬威看!
不過即便如此我們又能怎麼樣呢?
明知道對方的戰艦是條賊船,我們也得上啊,這叫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大丈夫生於天地間,絕不能被人嚇尿不是?
見對方說明了來意,三爺回頭看了詹木一眼。
詹木對着三爺使了個眼色,三爺便微微一笑,飛身跳上了對方的戰船。
三爺雙腳剛一落到船板,周圍的鬼兵“呼啦”一下子就圍了過來,一個個手拿長矛弓箭,全都對準了三爺的臉。
面對如此陣勢,三爺坦然處之,沒有任何慌亂的看看面前的秋非秋,三爺笑道:“朋友,這就是鬼王大人的待客之道嗎?真是禮數週全啊!”
好似沒想到三爺身在重圍之中竟然還有此等氣魄,這秋非秋眼裡放出了兩道讚許的目光後,也是裝模作樣的看向了周圍的鬼兵,大喝了一聲:“放肆!這是幹什麼,還不給我退下!”
隨着他做作的表演,周圍的鬼兵躬身而退,只留下了那個身穿重甲的大鬼,仍站在他的身邊,一臉敵意的盯着三爺。
對於他那毫無殺傷力的眼神,三爺故作視若不見,隨後對着我們招招手,詹木這才拉着我的肩膀,帶我騰空飛了上去。
說到這可能有人問了,說你小子不是挺牛的嗎,怎麼上個船還讓師父帶呢?
其實這不怪我,小爺我是個人吶!
那戰艦立在水裡足有十幾米高,我們的小船距離水面纔不到一米,我又不是電視劇裡會飛天遁地的神仙,我怎麼可能上的去呢?
等詹木把我帶上戰艦後,周圍的衆鬼看我的眼神全都露出了驚愕之意。
這驚愕不是他們此時才發現我是個人類,而是近距離感受到我身上的活人氣息,產生的好奇和猜疑而已。
就見那個秋非秋盯着我看了很久,他下意
識的聞了聞我身上的味道,臉上露出了一副陶醉的表情。
我看着他那“發春”的樣兒,心裡沒來由的一陣惡寒,心說娘炮,你這傢伙想幹什麼?小爺可不好男人這一口!
好似感受到了我眼裡的“鄙視”,秋非秋哈哈大笑着掩飾了場中的尷尬。
他先是擺擺手,讓那些無比好奇的鬼兵離我又遠了一些後,他這才上前幾步,站在我對面笑道:“小哥真是好神奇呀,你以活人之軀竟然能闖進鬼界,真是令秋某不服不行啊!”
“哪裡,秋先生客氣了。”
我盯着他笑的賊兮兮的臉孔,不冷不熱的答了一句。
見我們不願意多說,秋非秋識趣的讓開了道路,引我們走到了戰艦上的花樓前。
到此時我纔看清,原來這戰艦雖然是古香古色,卻被建造的不倫不類。明明是戰場殺伐之物,卻在船板上搭建了一座大煞風景的小樓。
這樓宇不大,只有三層。
上面彩帆飄擺,中間庭帶花枝,最下面一層清一色的溫玉珠簾,看起來就像個女兒家的閨房一般,顯得妖豔嫵媚,與這戰艦的殺氣格格不入。
常言道客隨主便,對於這小樓是什麼情況,我們也只能在心裡評判而已,當着秋非秋等人的面,自然是不好往外說的。
臉上故作鎮定的隨他走進樓中,放眼一看,這一樓足有幾百平方米大小,是個空曠的大廳,裡面全是古式的擺件,上面掛着宮燈,地上鋪着毛絨絨的紅毯。
“三位,裡面坐吧。”
不給我們打量的時間,秋非秋擺手邀請我們入座。
等我們坐好後,秋非秋拍了拍手掌,就見十幾個身穿綵衣的女子,手中端着美食酒水,身姿曼妙的走了出來。
這些女人一出現,三爺和詹木的臉上就微不可察的皺了一下眉頭,隨後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看看我,他們二人也終究沒說出什麼。
我被他們二人的目光弄的一愣,不明他們這是什麼意思,但我也不是傻子,知道他們這樣看我必定是有事發生,所以我也不動聲色的暗自加起了小心。
就在這些女人身着低胸彩裙將美食酒水擺在我們面前的桌上後,秋非秋的眼神裡,也不可察覺的冒出了一絲壞笑。
只見他再次拍了拍手掌,外面傳來了一條大漢的吼聲:“小的們,開船!”
隨着這聲吼叫落下,“嘩啦”一聲船舷乍響,在一陣陣“咯吱咯吱”的船槳划動聲中,這諾大的戰艦也分水破浪,以飛一般的速度,帶着我們在三途河上快速駛去。
雖然此刻我們三人仍故作鎮定,但每個人的心裡都有些慌亂了起來。
我偷眼打量打量三爺,又看看詹木,心裡難免有些緊張。
秋非秋遠遠的坐在我們對面一直沒有說話,他在默默的觀察我們,就像我們在觀察他一樣。
片刻之後,秋非秋哈哈一笑,舉起手中的酒杯說道:“三位遠來是客,這一杯是代表我家大王敬三位的。”
說着話,秋非秋好似想表明酒裡沒有做過手腳,他自己一飲而盡,先行喝了下去。
看着他故作豪邁的樣子,三爺和詹木怎麼會被他嚇住?
兩人相視一笑,便端起酒杯,與他滿飲了杯中水酒。
他們兩個一杯酒下肚,我心裡卻有些犯了嘀咕,心說這杯酒我到底喝不喝呢,不喝會不會給三爺和詹木丟人呢?
於是我也沒說話,在桌下伸出手,就向
着桌上的酒杯抓了過去。
可哪承想手還沒擡起來呢,三爺的眼角就向我飄來了一道“小心”的目光。
被三爺的目光嚇了一跳,我連忙將擡手的動作變成了抓撓頭髮。
見我這個模樣,秋非秋有些失望,但他掩飾的極好,冷笑着問我:“小哥,你怎麼不喝呀?是不給我面子,還是不給我家大王的面子?”
“都是!”
好似沒想到我會這樣回答,秋非秋臉上的冷笑,瞬間就僵住了。
我不等他藉口發作,就故作憨愣的大笑了起來:“秋先生,你們家大王太不厚道了,他既然知道我來自人間,這桌上爲何沒有人間的酒水呢,這鬼界的美食佳釀我可無福消受,你讓我怎麼給你面子呢?”
我這幾句話說的不卑不亢,好似大出了秋非秋的意料之外。
但三爺和詹木對我的表現還是很滿意的,雖然他們什麼也沒說,單看他們那微微上揚的嘴角,就能知道我做對了。
見我說如此“直白”,秋非秋臉色一陣飛速變幻後,掩飾着微笑了起來:“小哥說的是,秋某招待不週,倒是令小哥挑理了。既然如此,那秋某就自作主張,爲小哥獻上一場節目,不知小哥意下如何呀?”
“節目?”
不等我弄明白他什麼意思,就見這秋非秋又將兩隻手掌拍了起來。
這一次我以爲還會有什麼人,或者有什麼東西出現,卻讓我沒想到是,在他的掌聲之下,那“活動”之人,竟然仍是場邊斟酒侍宴的女人。
只見這些女人,一個個身姿窈窕的從兩側緩步走入場中,對着我飄飄萬福後,便姿勢整齊,神態羞澀的解開了腰間的裙帶。
隨着貼身的長裙滑落於地,一具具光潔如玉,粉黛羞紅的少女裸身,便唐突的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我看着那一具具曼妙的玉膚,整個人的呼吸瞬間就變得粗重了起來!
姥姥的,這是什麼情況啊?難道這秋非秋以爲我是“性情”中人,特地給我點了一份“大餐”不成?
說句實在話,當時我心裡跳的跟打鼓似的,雖然我極力的假裝鎮定,但我的那張僵硬的老臉,卻是難以掩飾的羞紅了起來。
這是沒辦法的事,畢竟我才二十歲呀!
在我這二十歲的人生經歷裡,我還從來沒見過任何女人不穿衣服站在我面前,此時突然出現了這麼多,我怎麼能不感到“心情激動”呢?
一瞬間我就感覺身體不對勁了,肚子裡彷彿多出了一股邪火,就連身體的某個部位,都“亢奮”的起了反應。
“哈哈……看來這次秋某做對了,這個節目……很合小哥的胃口嘛!”
秋非秋見我此時神情,頓時得意的調笑了起來。
不等我出言辯解,他又拍響了一次手掌。
隨着這次掌聲落下,那些場中裸露身子的女人們,便一個個嬌豔欲滴,兩眼水媚的向我走了過來。
面對如此一羣“妖豔”,我下意識的開始向後躲,但身體卻有些不聽使喚了。
見她們離我越走越近,我的呼吸都開始變得侷促了起來。
就在我兩眼火熱,兩腮緋紅的時候,我突然感覺腦子裡猛地一疼,隨後我就下意識的閉上了雙眼。
可等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我突然愣住了,因爲我面前可哪有什麼身形曼妙的女人?
她們分明就是一羣……一羣步態醜陋,身形搖擺的腐爛屍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