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老道的話,我不由的倒退了幾步。
因爲我雖然不知道他說的“猿魔降”是什麼,但我總感覺能讓人變身的法門,一定是極其古怪的。
就在我心裡想着的時候,地上變成魔猿的斑非瓦格終於動了。
只見他一瞬間就撐碎了身外的堅冰,大吼着咆哮了起來。
我看着他雙手捶胸,滿眼血紅的樣子,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心說姥姥的,這哪裡還是個人啊,這他娘簡直就是個怪物,還是大凶的那種!
看見此時的斑非瓦格,我不由的想起了當年賈公山的那隻三首金獼,此時他給我的感覺,就和那隻三首金獼差不多。
沒有給我繼續看下去的時間,我面前的魔猿已經咆哮着向我衝了過來。
我暗道一聲不好,因爲它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快到我的眼睛都有些跟不上,它就已經到了我的面前,揮舞着那隻肌肉爆炸的右手,掄着磨盤大小的拳頭向我砸了下來。
看着面前這隻滿是灰毛的拳頭,我心中一狠,決定試一下它此時到底是什麼力道。
於是我也沒有躲閃,當下咬咬牙,我就將太乙金身運轉到極致,揮拳也向他砸了過去。
與面前魔猿的拳頭比起來,我此時的拳頭就像個“小籠包”那麼大小,我們兩個的拳頭在空中相撞,就聽一聲悶雷般的炸響傳來,隨後我的太乙真氣四下飛散,我整個人被一股莫大的衝擊力席捲,向顆炮彈般倒飛了出去!
孃的,這東西的力道……簡直太大了!
我忍着顫抖劇痛的拳頭,人在空中一臉駭然的看着面前的魔猿。
飛身射進樹林,撞倒了幾棵樹後,我也是踉踉蹌蹌的停了下來。
嘴裡流出一絲血跡,我趴在地上沒有起來。靜靜的看着眼前的方向,思索着該如何對付這隻“大猩猩”。
就在我思索之間,我卻突然發現魔猿不見了。
正大驚失色的四下尋找的時候,就聽見我頭頂上方突然傳來來疾風壓迫之聲,我猛地擡頭一看,只見那魔猿竟然跳起了七八米高,正像一個小山似的向我當頭砸來。
大罵一聲,我飛身向前翻滾,就在我人剛剛躥出去的同時,我的身後傳來的“轟”的一聲炸響,隨後土石飛濺,魔猿從坑中躥出,一道勁風就到了我的眼前。
我愣愣的看着這個速度快到不可思議的傢伙,一時間我心下緊張,連忙擡起胳膊護住了我自己的胸口。
我剛做好防守的動作,魔猿的拳頭也再次砸了下來。
“砰”的一聲,我嘴裡的鮮血飛濺,這東西的拳頭太硬了。它的力量也太大了,我感覺自己就像個玩具似的,又被它打飛了出去!
貼着地面連滾帶摔的滑出了十幾米,我心裡的火氣也終於翻涌着冒了出來。
我心說在這麼下去絕對不是個辦法,於是我瞧準魔猿再次向我撲來的機會,一聲大吼就擡起了雙手:“滬風,落日!”
一瞬間兩道金令同時發出,呼嘯的火焰龍捲風像黑夜中一道沖天的火柱般轟擊在了魔猿的身上。
看着它被火焰緊緊的包圍,我心下大喜,嘴角挑起了一絲笑容。
可惜這絲笑容剛剛挑起,還沒來得及綻放,我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只見斑非瓦格所化的魔猿,它根本就不怕火焰之力,它就像個“坦克”一般,怒吼着衝出了火焰旋風,連一絲毛髮都沒損傷的再次向我衝了過來。
“狗日的,這他
媽到底是什麼?”
看着瞬間到了我面前的魔猿,我忍不住憤怒的大罵了起來。
我快速躲避它的瘋狂攻擊,它的拳頭揮舞的四下生風,砸的地面一片開裂,空中密佈的全是它的拳影。
見我躲閃靈巧,魔猿像被我惹惱了,它揮舞着巨大的手掌,向我不停的撲抓。
我被它逼得左躲右閃,實在沒有辦法後,我擡起一腳踹在了它的胸口上,藉着蹬踏的力氣,我將自己彈了出去。
人在空中不做停頓,我再次擡起雙手,放出了極破金令與夜碎金令。
我本以爲這東西既然不破火焰攻擊,那麼電火雷光加星辰之力,一定會對它造成一定的效果。
可惜極破金令與夜碎金令所化的螺旋光柱,再次讓我感到了失望,因爲它打在魔猿身上的一瞬間,只是令它痛苦的咆哮而已,卻是並沒有對它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轟”的一聲白光乍眼,魔猿被電火雷光的爆炸之力轟飛了出去。
我看着他巨大的身體射入樹林裡,眼裡的神情,也越發凝重了起來。
斑非瓦格的這個法門,到底是什麼呢?
我面前的這個魔猿,它又是什麼呢?
姥姥的,它什麼都不怕,我又該……如何對付它呢?
就在我心裡暗自琢磨的時候,魔猿攜帶着滿身狂暴的氣息又從樹林裡衝了出來。
它一路咆哮飛馳,身前所過之地,樹木被它攔腰撞斷,它抱着一根粗大的樹木,就像美國電影裡的“金剛”一般,又向我衝了過來。
我看着它奔跑中滿身抖動的肌肉,突然明白這東西的本領,主要是在於力量、速度、和身體的強悍,這就和我修煉的《太乙金身》一樣,真不知道當《太乙金身》修煉到極致的時候,我會不會也像它一樣彪悍!
心裡想着,我快速思考自己還有什麼辦法能夠對付他。
我突然想起了十二金令裡的移山金令,這道金令平日裡看似無用,但此時卻是正好用來對付面前的魔猿。
因爲它的唯一作用,就是借力反彈,當對方的力道越大,它的效果也越大,但它只能針對物理攻擊而已,對於道術和精神力是攔截不住的。
心裡想着,我暗自吸了一口氣,這是我第一次在對敵中施展移山金令,我心情難免有些緊張。
我默默的算着我與魔猿之間的距離,等到足夠近,近到它已經高高跳起,揮舞手中大樹向我砸來的時候,我才雙手平伸手掌,對着它大吼了一聲:“移山!”
一聲斷喝,我的兩掌之間爆發出了一股無形的精神力波動,這波動就好似一股精神力氣罩擋在了我的面前。
我緊張的看着魔猿手中的大樹砸在了氣罩上面,隨後看着面前的氣罩在魔猿的攻擊下,像個灌水的氣球般開始凹陷。
最終就在我以爲它會被打破的時候,它終於將魔猿的攻擊擋了下來,隨後不等魔猿作做出反應,它又飛快的鼓起,反彈出一股兩倍的力道,將魔猿連帶手中的大樹整個彈飛了出去!
“成了!”
看着移山金令成功的擋下了魔猿的攻擊,我心下狂喜,終於找到了對付它的辦法。
一時間心中的喜悅化爲了滿心的殺氣,我喚出柳木金刀,身化一道殘影就追了過去。
此時它既然不怕金令攻擊,那我就用柳木金刀砍它,我倒要看看,它的皮肉究竟有多硬!
心裡想着,我也一頭扎進了樹林裡,在滿地倒塌的樹木中
找到魔猿的身影后,我二話不說跳起來就在它頭上砍了一刀。
一片金光之下,柳木金刀通體一震,金色的刀刃劃過魔猿的半張臉,讓它顯得極度猙獰。
可惜以往砍瓜切菜的情景並沒有出現,即便柳木金刀再鋒利,也只劃開了它臉上的皮肉,讓它流出了大量的鮮血,痛苦的咆哮而已。
好似被我這一刀惹火了,魔猿連連大吼從坑裡跳了出來,它身在半空臉上的皮肉就開始迅速癒合,這讓我很驚訝,也很無奈。
就在我這一愣之際,魔猿揮舞着拳頭到了我的面前。
我快速擡起左手,再次發出移山金令後,它也再次被我彈飛了出去。
我看着他在空中後退的身影,快速追出,砍出一片刀芒將它籠罩後,我也騰身跳到了它上空,對着它施展起了滬風與冰塵金令。
一時間呼嘯的狂風,帶着陰冷的寒氣,眨眼間就將魔猿冰封在了兩棵大樹的中間。
我不等它破冰而出,再次咬牙發出了困天金令,我心中打的主意,就是和它拼了,一招定輸贏,勝則爲王,不勝則跑。
心裡想着,我滿心的殺機化爲了動力。
困天金令在我的指尖噴吐而出,頃刻間就將狂暴的魔猿定在了我的面前。
我沒有理會它那張兇狠的臉,掄起一拳就砸了上去。
“啪”的一聲打碎它臉上的堅冰後,我也快速拿出了一顆屍腦金丹,塞進了它腥臭的嘴裡!
我剛做完這些,面前的魔猿就恢復了行動。
我不敢大意,飛身後退,心想它吃了我的屍腦金丹,一定會變回斑非瓦格的樣子。
結果讓我再次意外的是,從樹林裡追出來的不是斑非瓦格,還是這隻該死的魔猿。
“媽的,你他娘不服是嗎?”
看着面前這個大傢伙,我眼裡的火氣越來越濃了一些。
我回憶着紅果在白紙裡給我的屍腦金丹控制法門,我快速掐決,嘴裡碎碎的唸叨了起來。
屍腦金丹的控制法門,是苗疆的巫蠱之術咒法一門,這個法門不用靈力,也是用精神力施展的,所以我用起來,簡直就是得心應手。
在我碎碎的咒語聲中,魔猿快速倒地,痛苦的翻滾了起來。
我看着它抱着腦袋不停的嘶吼,眼中一狠,我就加大了咒語的念力。
一時間被萬千蠱蟲食腦,魔猿的身體出現了劇烈抽搐的情況,就在這種非人的折磨下,它身上的皮毛一點點的脫落,最終體形變小,骨骼扭曲,又緩緩的變回了斑非瓦格的那張老臉。
看着地上痛苦掙扎的斑非瓦格,我上去一腳踩住了他的胸口。
他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我,嘴裡愣愣的說道:“這……這就是那種藥嗎?”
“不錯,它叫屍腦金丹!”
說着話,我伸手將斑非瓦格從地上提了起來。
看着他此刻虛弱的身體,我盯着他的眼睛,冷笑着讓他解開唐鹿身上的降頭。
可哪知我話剛說完,斑非瓦格卻哈哈大笑了起來,他的眼中沒有一次恐懼的神色,這讓我很詫異也很不安。
就在我以爲這老東西瘋了的時候,斑非瓦格突然滿面猙獰的瞪住了我。
他伸手死死的抓住了我的手臂,大笑着說道:“你以爲我斑非瓦格是什麼人,我是斑非家的族長,我會任你擺佈嗎!”
斑非瓦格說着,他的眼中露出了瘋狂的神色,隨後他的身體……竟然快速膨脹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