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面前這個歐洲佬淡定自若的挑出了紅桃A,我瞬間就意識到了對面的這個傢伙,他一定是個賭術高手。
看着他放在桌上的撲克牌,屋子裡的人全都笑了,尤其是他懷裡那個俄羅斯女人,看我的眼神裡簡直“勾魂奪魄”般帶起了無限的挑釁。
因爲她知道這個歐洲男人贏定了,按照美式撲克牌的比大小玩法,A是最大的,如果兩者都是A呢?那自然還是前抽到A的人贏。
“小子,到你了,請吧。”
見我默默的盯着他桌上的那張牌沒說話,這個男人在懷裡拿出了一根雪茄遞給懷裡的女人。看着女人用保養精緻的小手握住雪茄剪,他好似欣賞一件藝術品般,眼皮也不擡的對我說道。
見他已經露出了一副勝利者的表情,我抿嘴輕笑了一聲。
摸摸左手無名指的墨玉戒子,我看着老鬼隱形飛出,飄到了對面男人的背後。
示意他迷住屋裡所有人的心神後,我也快速的在牌堆裡彈出了一張牌,替換了那個男人的牌後,我裝作什麼也沒做的樣子對他繼續保持微笑。
對於剛纔老鬼和我的把戲,包間裡的這些洋鬼子和二鬼子是發現不了的,他們仍是笑眯眯的盯着我,根本不知道剛纔發生的事情。
見我仍是沒有拿牌,對面的男人不耐煩的皺起了眉頭。
我對着他撇撇嘴,伸手衝她懷裡的女人做了個請的動作:“美女,幫着選一張吧。”
見我竟然讓她選牌,這女人笑着看看身旁的歐洲男人。
見他點頭同意後,女人便在桌上隨意的抽出了一張牌,一臉嘲笑的推到了我的面前。
我打開一看,還不錯,梅花3。
見這女人遞給我的牌是梅花3,屋裡的人頓時大笑了起來。
對面的男人伸手寵愛的捏了捏女人的下巴,對着我淡淡的笑道:“小子,你輸了!”
說着話,這個男人順手收起了桌上的一萬美金,拽着身旁的俄羅斯美女站了起來。
他嘴角冷笑的對着我點點頭,隨後又對着包間裡的人使了個眼色,看那意思是說,讓他們解決我,收好他贏的那隻手。
見這個傢伙一臉勝利者姿態的要退場,我忍不住搖了搖頭:“朋友,現在想走壞規矩吧?你好好瞧瞧,剛剛贏的人……好像是我!”
本來正要對我下手的這些人,因爲我的一句話全都愣住了。
他們低頭向那個男人的桌上看去,頓時就有人驚呼了起來。
“怎麼是‘2’?天吶,剛剛明明是‘A’的!!”
沒錯,紅桃2,這就是我給他的牌!
低頭瞧着自己桌面上的紅桃A,竟然變成了紅桃2,這個男人的臉色,一瞬間就陰沉了下來。
他重新坐回了沙發上,冷冷的盯着我看了很久,最終掃了一眼身旁有些嚇傻的女人,他掄起一隻手掌,清脆無比的打在了她的臉上。
不爲別的,就因爲他懷疑這個女人偷偷幫了我的“忙”!
面對一個打女人的男人,這讓我有些深感厭惡的皺起了眉頭。
本來我只是想贏他懷裡那一萬塊錢收手離開,但我現在改變主意了,我決定只要他敢賭,我就一併照單全收!
“你真的很厲害,能告訴我你什麼時候動的手嗎,不會是我的女朋友幫你的吧?”
看着這個男人緊鎖雙眉露出的不解表情,我笑着搖了搖頭,又順手在桌上打
開一瓶啤酒後,我對着他敬了一下:“我的一萬塊錢好像還在你懷裡,你是不是應該先給我?”
見我提起了錢的事情,這個男人的眼裡閃過了一絲怨毒的神色。
但畢竟這麼多人看着呢,他一個自認爲有“身份”的人,自然不好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賴賬。
強裝鎮定的將一萬美金丟在我面前,這個男人露出了一絲微笑:“這回可以說了吧?”
“說什麼呀?”我故作不解的看看他,收好這一萬塊錢,將手裡的啤酒喝了下去。“牌是你的女人幫我挑的,我都沒動過,你讓我說什麼呢?”
我這句無賴的話,讓對面的男人瞬間眯起了眼睛。
而他身旁的女人聽我如此一說後,頓時驚恐萬分的看向了我,眼裡全然沒有了先前那種嘲諷鄙視的神情,已經換成了一副濃濃的不安與求饒。
就在我和對面的男人相互冷笑凝視的時候,我們這小小的包間外,不知何時已經圍滿了人。
他們從周圍人口中聽說了我的事情後,全都詫異和好奇的盯住了我,可等看見我身上的“乞丐裝”,這些人眼裡的好奇,瞬間就變成了迷茫。
“你們在幹什麼?”
就在這種微妙的氣氛下,一個粗獷的男人聲音響了起來。
緊接着人羣一分,一個穿的花裡胡哨,足有兩三百斤的中年肥胖男人向我們走了過來。
他先是看了一眼擺弄空酒瓶的我,又看看了我對面的歐洲男人,這才一聲大笑,走過去熱情的摟住了他的肩膀:“里奧,亞羅士打的賭神,你怎麼有空跑到我這來了,真是讓我開心啊朋友。”
說着話,這個胖胖的中年人,自作熱情的抱住了我對面男人的身子。
見這個胖子竟然也是個說漢語的亞洲人,這讓我心裡有些錯愕。
被他叫作里奧的這個男人,極其厭惡他這份熱情,但他還是忍了下來,勉強擠出一絲微笑拍了拍他的後背:“帽叔,你別取笑我了,在這位朋友的面前,我怎麼敢說自己是亞羅士打的賭神呢?剛剛我輸了,被人家贏走了一萬塊。”
“哦?有這事?”
就好似聽到了天大的新聞一般,這個胖胖的中年男人,嘴脣變成了“O”型。
他一臉不可思議的看向我,眼裡直接忽略了我的衣服,落在了我的臉上:“小哥,中國人?”
對着他點點頭,我沒說話,想要看他們會給我演一處什麼好戲。
見我好似不願意理他,這個胖子自找臺階的笑了起來。
“年紀輕輕就有這份本事,小哥真是讓我意外啊。”他說着話,又自我介紹道,“我是這家迪吧的老闆,我姓周,在亞羅士打認識我的朋友,都喜歡叫我一聲帽叔,不知道小哥你怎麼稱呼啊?”
“碧璽。”我冷冷的說着,又補了一句,“有煙嗎,來一顆。”
沒想到我開口竟然要煙,這個胖男人愣了一下後,將兜裡的香菸丟給了我。
他一直看着我點燃香菸,像個“餓鬼”似的猛吸了一半後,這纔對我們笑道:“兩位,咱們今天有什麼過節,也都是賭桌上的事,不可當真,我看大家不如給我個面子,到樓上坐坐,我請大家喝一杯怎麼樣?”
這個胖子之所以如此客氣,那是他見我淡定從容的樣子摸不清我的底細。
而里奧聽了他這話後卻是眼前一亮,對這胖子耳語了幾句,笑着對我說:“朋友,今天難得遇見高手,要不
要咱們繼續玩幾把?”
“還是賭手的?”
我聽了他這話,暗道一聲“來了”,半開玩笑的說着。
見我提起“賭手”的事,里奧臉上閃過了一絲狠辣。
但他終究是個場面人,臉上不悅一閃而過後,就自嘲的哈哈大笑了起來:“朋友說笑了,剛剛都是玩笑而已,當不得真,我們一會賭錢,上限你定如何?”
“好!”
見我爽快的答應了下來,里奧笑的很開心。
而我看着他那副吃定我的樣子,嘴角也挑起了一絲期待的笑容。
……半個小時後,我拎着一個銀色的手提箱從二樓的貴賓室裡走了出來。
箱子裡裝着我剛剛贏的錢,不多不少,整整五十萬美金。
回想剛纔賭桌上里奧和他那幾個幫手的配合,我心裡忍不住暗自感到慶幸,多虧了鬼僕從中周旋,不然的話,今天勝負還真就不好說了。
一路哼着小曲,我晃晃悠悠的走到一樓舞池。
只見此時的舞池裡,詭異的停止了音樂聲,人們都站在場中愣愣的看着我,瞧見我手裡提着箱子,他們的眼裡寫滿了“敬畏”。
見他們一個個露出了看“偶像”的表情,我故作瀟灑的甩了甩頭髮,等發現身邊有個兔女郎,正張着小嘴不可思議的看着我的時候,我認出了她是先前那個陪我繞場的“虛僞”姑娘。
笑着對她眨眨眼睛,我從箱子裡拿出了兩萬美金,直接放在了她的手上:“欠你的,小費。”
“……”
對於今天晚上在這家迪吧裡發生的事情,我不知道會造成什麼影響,只知道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亞羅士打出現了一個傳說。
傳說中有一個謎一樣的男子,他來自中國,他遊走於夜色下的亞羅士打,以一身乞丐的裝束,打敗了亞羅士打的博金界驕傲,賭神里奧!
見我把自己贏了個精光,里奧頹廢的趴在了賭檯上。
他看着我留下的那一副同花順,氣惱的一拳砸了下去:“fuck!!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怎麼會連着十三把都是同花順?”
面對他的吼聲,屋裡的兩個法國老者,一個馬來西亞的女人,還有一個俄國男人全都沉默了。他們愣愣的彼此互相看看,都在對方的眼裡看見了一副“見鬼”的表情。
帽叔坐在角落裡悶頭抽着香菸,他半個小時內抽了整整一盒。
此刻聽見里奧的吼聲,帽叔皺起了眉頭:“里奧,今晚算咱們看走眼了,不過我覺得那箱子裡的錢挺沉,他想拿走,哼哼……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啊!”
帽叔說完,和里奧同時冷笑了起來。
里奧轉頭看向一旁沉默的俄國男人,對着他陰狠的點點頭,這高大的傢伙就出門招呼來十幾個壯漢,帶着他們急衝衝離開了迪吧。
此時我正走在一條繁華市區的街道上,看着周圍燈紅酒綠的異國夜景,我盤算着找一個地方給大師伯他們打個電話。
先前我問過別人時間,距離我離開人界已經過去七個月了,也不知道他們現在過的怎麼樣。
路過一家漢堡店的門口,我抽出一張百元美金,想要去買兩個漢堡填填肚子,結果人剛走到這家店的門口,我就感覺後面有點不對。
回頭一瞧,只見十幾個彪形大漢正向着我玩命的奔跑。
我看着他們那急衝衝的身影,想到了什麼,忍不住咧嘴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