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個時候,我就有些不明白了,這些發生的事情我們也已經見識過了,但是現在我還有一點不太明白,那就是爲什麼這些所有的事情都是圍繞着我發生的。
雖然我不是什麼聖人,但是從出生到現在也從來沒有做過什麼傷風敗俗或者是有損他們利益的事情啊。
“現在唯一的辦法,是讓王曉永遠的離開這裡,不能夠再回來,否則的話,不僅我救不了王曉的命,就連這整個村子都要遭殃了。”李瞎子,冷冷的說道。
他臉上的肌肉也隨着說話一抖一抖的,看起來是緊張到了極點。
有的時候,確實是無知者無畏,我還沒有意識到事情到底嚴重到了什麼地步,但是看李瞎子的樣子,他好像是已經知道了什麼,所以纔會如此的緊張。
但是,這會兒,經歷這麼多事情的我也開始爆發了。
“爲什麼?爲什麼非得是我,我並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我有些歇斯底里的對着他們吼道。
其實,我知道,這些事情跟他們並沒有什麼關係,而只是這些事情恰好都讓我給撞上了而已。
李瞎子臉上的肌肉又抖了抖,說道,“因爲……”
我看到李瞎子好像是準備要說出什麼來,但是最終他什麼都沒有說,而我媽媽也重新收拾好了東西,讓我帶在身上。
這一次的包袱,我明顯的感覺到比先前的時候沉了許多。
他們都沒有什麼話要跟我說,我直愣愣的看着他們,一聲不吭的就走出了家門。
我承認,此刻自己的心裡面是有點賭氣的成分在的,畢竟誰家的父母會趕着自己的孩子走啊,而且還是永遠不要回來。
出了村之後,我心思挺亂的,一方面覺得父母不應該趕我走,另一方面又覺得自己剛纔衝父母發火是不對的,畢竟他們都是爲了我好。
人一糾結起來的時候,就容易走神。
走神走完了,就發現自己迷路了個屁的了。
這條路一點都不像是之前自己走的那條通完縣城的路,不過好在我出門的時候是凌晨,現在也不至於會黑天,即便是迷了路,我也能夠再找回來。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就聽見從另一條路上傳來一陣嗩吶的聲音,聽起來挺喜慶的。
扭頭一看,發現是一個結婚的隊伍。
而且他們的婚禮倒是挺新穎的,用的是八擡大轎,前面的新郎官穿着一身大紅的新郎服騎在馬上。
其他的人倒是都挺正常的穿着西裝皮鞋。
前面領路的是吹嗩吶的人,吹得那叫一個喜慶。
現在人的生活條件好了,結婚也是弄各種各樣的花樣,這種應該就是大家口中說的復古的婚禮吧。
本來心裡面還挺壓抑的慌,這會兒看到這麼喜慶的場面,倒也稍微好了一點。
我把身子停在一邊,省的礙了人家的路。
可是就在那個八擡花轎經過我身邊的時候,我心裡面忽然有了一種異樣的感覺。
部有種被燙了一下的感覺。
而隨着那八擡大轎走的越來越遠的時候,那裡的滾燙的感覺又減輕了。
我覺得納悶,就又往前跑了幾步,離着那花轎的位置更近了,這個時候的位置又開始發燙了。
我朝着摸了一下,什麼都沒有。
不過,倒是讓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我的兜裡面確實裝着一件東西。
而那個東西裝在兜裡面,正好是靠近的位置。
從兜裡面將那件東西給掏出來,發現果然是這個東西在發燙。
這塊布是從那件血衣上面掉下來的,我一直帶在身上,總覺得這是我跟趙麗之間最後的牽連。
但是,這血衣爲什麼會在靠近這個花轎的時候,會發燙呢。心裡面納悶,就不知不覺的跟在了花轎的後面。
花轎很快進村了,我也跟着進了村。
看樣子是個大戶人家,已經開始準備酒席入座了,因爲是跟着花轎後面來的,那管事的還以爲我也是幫忙的,就讓我也入了座。
像是這樣的酒席,雙方的人都會過來,所以很多人相互之間不認識也是挺正常的。
我就尋思着,等會兒看看那嬌子中的女人就走,畢竟自己也害怕事情多了會惹事上身。
新娘子慢慢的從嬌子中走出來,果然隨着新娘子下了嬌子之後,我兜裡面的布塊燙得更厲害了,若不是隔着冬天的衣服恐怕都要燙到我了。
我十分驚奇的就朝着那個新娘子看過去了。
新娘子的頭上還蓋着頭紗,根本就看不清楚她的臉,但是從體態上面看來應該是個正常人無疑。
可是就在我仔細觀察着新娘子的時候,就看到在院子的一角坐着一個人。
當然讓我感到奇怪的並不是坐着的這個人,而是他面前擺放的東西。
那是一個黑白的照片,有十寸大小左右,上面是一個長相清秀的女子,而我們的桌子上面明明都還沒有上菜,偏偏她的桌子上面已經拜訪了不少菜。
結婚的時候大家都亂哄哄的光想着去看新娘子了,所以沒有人注意這個角落裡面的,毫不引人注意的老婦人。
但是,不知道爲什麼,我還是覺得那個人非常的奇怪。
這個時候再看向新娘子的時候,我就猛然的發現,在新娘子的衣服上面有一個地方是凹陷下去的。
那個地方我怎麼看怎麼覺得奇怪。
看了好一會兒,我忽然猛地醒悟:那分明就是一個人的手掌。
就好像是有人在攬着那新娘子的腰一樣。
看到這裡,我心頭大驚,也立即明白過來,這血衣上面的布塊之所以這麼燙並不是因爲這個新娘,而是因爲這個新娘的身邊有什麼東西跟着。
就在我盯着那個手印看的時候,忽然就覺得好像有一個眼神在死死的盯着我,而那個眼神就是從新娘子的右邊射過來的。
我頭皮頓時一麻,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的將頭慢慢的轉到了別的地方。
而位於院子一角的那個老婦人好像跟那個看不見人是一樣的心思一般,也轉過頭來直勾勾的看着我。
把眼神從新娘子的旁邊轉走的時候,就剛好對上了這老婦人的眼神。
心裡面暗自罵了一聲娘,起身就準備走。
我清楚得跟自己說道,不管他們腰做什麼事兒,總之都跟我沒有任何的關係,我現在身上的事情已經夠多的了,已經沒有精力去管別人的事情了。
走到門口的時候,就看到那個管家正在門口站着的呢,見我要起身出門,就笑着走上前來。
“這位先生,是要出去嗎?”他問道。
當他聽到我說我要走的時候,臉上的笑容一下子不見了,而是變成了一副冷冰冰的樣子。
我心說:這人臉色變得跟京劇臉譜似的。
但是,在我的意識裡面,去參加別人的婚禮的話,走或者不走都是客人隨便吧,哪裡還有不讓客人走的。
那管事的沉着臉子說道,“先生可知道,我們這是結婚的喜事?”
我點頭說自己知道。
這樣還不知道豈不是說明自己是傻子了。
那管事的繼續說道,“那既然知道是喜事,先生現在要走的話,豈不是來砸我們的場子。”
說了半天我才知道,原來在他們的村子裡面是有風俗的,就是說來吃酒宴的朋友,不管是什麼人,只要進了這個門,就必須要等人家婚禮結束才能離開,因爲這叫做有始有終。
聽他說完,我心裡面暗自罵了一聲娘,這還走不了了。
爲了不引起別人的注意,我索性就找了一個偏僻的地方坐了下來,想着等到婚禮一結束我就趕緊的走。
雖然我不想去看那個夫人,但是,眼睛總是時不時的想要去瞄一眼。
很快我就發現,似乎沒瞄一眼的時候,那個女人的額桌子上面的那張照片裡面的人都會有所變化。
一開始的時候,那照片只是一個面無表情的人,但是再往後看的時候,卻是越看越心驚,因爲那照片上的女人的表情越來越深,也越來越詭異。
我又仔細看了一下,確認它確實只是一張黑白照片而已,外面鑲着一圈木質的黑色相框,這應該是那種老實的相框了。
那上面的人爲什麼表情會發生變化呢?我感到非常的震驚,要知道那分明只是一張照片。
這個時候,主持人喊着,新郎新娘已經開始拜天地了,不知道別人有沒有發現什麼,反正在我一直盯着新娘看的時候,竟然發現那新娘的身形會一點一點的發生了一些變化。
艹!本來是想要沾沾光的,但是現在看來又撞到事兒頭上了,這家人的婚禮絕對不正常。
雖然那老婦人坐的位置是挺不顯眼的,但是,作爲主人的新郎官一家,不可能沒有注意到這麼一個奇怪的人。
如果他們早就知道了的話,那麼也就是說,這個老婦人的行動和舉止都是新郎官一家人默許的。
想到這裡,我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他們是合起夥來騙這個新娘子。
可是,他們這究竟是想要做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