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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羅大師啊。”白髮老者悠悠一笑,滿臉的崇敬之色,然後自豪地一拍胸脯,爲我們介紹道,“想當初,就是我聽從手底下人的提議,特意將他從南方港島聘請來,佈置了這個風水局。呵呵,當時**部門有好多都反駁,說我搞封建迷信,甚至險些要批鬥老子呢。”
他撇撇嘴:“我的政治生命,大概也因爲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破事兒,提前退休了。但那批愚蠢的廢物,哪裡懂得老子給這座城市的百姓謀來的福利?自從這個南山墓園搞定後,一切規劃都按照閻羅說的來做,果然是很多什麼鬧鬼老屋、冤魂索命、荒村女鬼之流的事情,全都消失得無影無蹤。現在鬼故事都只能在午夜的電臺怪談中才能聽得到了。”
“請問您是……”我小心翼翼地問,心想莫非他是閻羅的狂信徒之一?居然對他如此的推崇備至。
“這位是錢謙先生,以前的市長。”白髮老者身旁的人卻是微微一笑,爲他介紹。
我們不禁肅然起敬,原來曾經是一個如此有分量的大人物啊。
“市長先生,您……”我不禁想問問關於閻羅的事情,以及南山墓園的真相。
但他卻是立刻擺擺手,打斷我的話,同時正色道:“我都已經是個退休的老幹部了,就甭滿嘴市長來折壽了。呵呵,年輕人,我也注意你們許久了。”
他叼上一根菸,眼神飄忽,隨後驟然如鷹隼一般洞察人心,在我們的身上巡視:“你們在南山墓園溜達來溜達去,但是,臉上卻是半點悲慼都沒有,反倒是憂心忡忡。這種表情,以前那些求我辦事的人臉上都有,所以我熟悉得很。所以,你們來南山墓園,根本就不是來拜祭,而是來辦事的!”
“然後,你們在四處觀察其他人,這一點很像警察,可你們卻是完全沒有任何的目標,對於每一個都會多瞧兩眼。可見,你們是知道南山墓園會發生一些事情,但是不知道目標是誰對吧?”
“你們甚至鬼鬼祟祟的,行事神神秘秘,尤其是很有些奇怪的行爲,腰間也會暴露出一些符篆之流的東西,這一點讓我想起了風水大師閻羅,所以我剛纔特意說了那句話。”他淡淡地說。
我們不禁對望一眼,都是苦笑,沒想到我們尚未發現任何關於邪神的端倪,他卻是已經看出了我們的蛛絲馬跡。
厲害啊,不愧是能做到市長的人。
我翹起拇指,嘆道:“前輩,既然您曾經是**高層,又篤信風水學說,我想……您應該接觸過我們這種人吧?”
“驅魔人?”他眯縫雙眼,忽然吐出三個字。
我不禁笑了,果然這位老先生也是知曉內情的人啊!
“你們果然是幹這行的。”他唏噓地喟嘆,眼神複雜,“我們這裡已經太平很久了,尤其是這片墓園,多少年都沒出岔子,你們幹嘛特意跑來?我以前是市長,經常也接觸到一些事情,包括全市老百姓的安危都由我來負責,所以我也是偶爾就會接觸到一些詭事,然後就跟你們這樣的人有所接觸。譬如說,二十年前北面那座鎮子大旱,但偏偏其餘的地方全都順風順水,那時候所有科學家都一籌莫展,百思不得其解,我卻是聯絡到一個高人,知道那裡九陽鎖地氣,導致無法外泄,最終高人鎮壓火種,行雲布水,然後再由我們出動人工降雨的飛機,一舉拯救了鎮子。”
“哇哦,老先生您還有這種光輝的履歷呢。”白雪驚歎。
前市長大人捋捋鬍鬚,滿臉的自得之色。
我聽他的言外之意,似乎不像那些被邪神閻羅洗腦的蠢蛋,而且,要知道任何邪祟的蠱惑,都絕非是能夠直接操縱一個大活人的,除非是鬼上身,但這種做法卻是很容易就能被看出來,也會改變一個人的行爲舉止。
所以,我覺得他一定是沒有受到蠱惑的正常人!
我清清喉嚨,又問:“您……知道閻羅大師的下落嗎?我們找他,有點事兒。”
前市長嗤之以鼻地道:“早就沒了啊。想當初,幫我佈置完風水大陣後,他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呵呵,那可是一件陳年往事嘍。想當初,閻羅大師就是白髮蒼蒼,半隻腳踏進棺材板的人。現在,估計早就化作泥土嘍。”
胖子頓時眼神閃爍。
而這位前市長是何等精明睿智的人?哪怕他已經退休,不再管事兒,但他卻也依舊擅長察言觀色。想當初在官場磨礪出來的那一套,他依舊是得心應手得很,而我帶來的這批人都太嫩,包括胖子,都很難瞞得住心思,尤其是我們根本就沒有特意隱瞞他。畢竟,哪怕前市長,也依舊是一介凡人,他跟邪神也沒啥關係,所以沒必要騙他。
“怎麼?你們是衝着閻羅大師來的?”前市長錢謙蹙眉,“爲啥在時隔三十年之久後,特意來查他?”
“三十年啊……”我不禁喃喃自語,對這個數字,我不得不敏感,因爲我險些就差點死掉啊!
“三十年咋了?”胖子問。
白雪也是一點就透,立馬就凜然道:“正是28號公寓的鬧鬼別墅出現的時候!也就是說,想當初邪神閻羅布下的局中,28號公寓是其中之一,這座南山墓園恐怕也正是其中之一!!!”
“是啊。這可都是閻羅大師的壯舉。”我目露譏諷之色,邪神它一定萬萬沒想到,自己拼命遮掩的東西,最終依舊水落石出,被我們查探得清清楚楚。這就是所謂的紙包不住火!
錢謙老頭滿頭霧水地問:“28號公寓是啥?什麼佈局?你們的意思是說,這座南山墓園實際上是閻羅大師的佈局?那怎麼可能啊?都已經三十年了,國泰民安,天下太平,從來都沒出岔子。”
“那是因爲在醞釀!”我淡淡冷哼,“艾滋病在人體中的潛伏期也是很久,一旦發動,則摧枯拉朽!在此前,它也是不會露出任何端倪的。”
“就像是28號公寓的鬧鬼別墅,它在未被我們搗毀前,也就是靈異愛好者口中的鬼屋罷了,只有一些可有可無的怪談,人人都當成故事來聽。直到被我們給打破,才知道其中藏有多少罪孽。”我淡漠地說,然後誠懇地問這位前市長,“錢謙先生,既然您以前跟這個閻羅大師有所接觸,那我能請問一下他的私人信息嗎?最好能給我一張他的照片!我想,這些年他應該一直藏匿在這座城市的某個角落,從來都沒有離開。”
錢謙毛骨悚然,忍不住打個激靈:“你是說,他一直在幕後隱藏,想做些事情?!他這些年都在佈局?那……他究竟在圖謀啥呢?”
我不禁喟嘆:“南山墓園,應該是包括全市老百姓的死後下葬吧?對一座城市的所有死者下手……嘖嘖,所謀甚大啊!”
閻羅的野心,簡直是昭然若揭。
而且,鑑於28號公寓中的鏡中魔靈發難,而且閻羅非常猖獗地令所有礙事者暴斃,行爲愈來愈猖獗,可見他的事情已經快到尾聲了。他的佈局應該很快就會結出果子,所以他才行事百無禁忌。
“哦,閻羅的資料,應該在市**的檔案局裡有存檔。”錢謙撓撓頭,將他知曉的事情告訴我們,“我本人,也保留了當初的一張黑白照片呢,是我跟閻羅的合影。”
“嗯,能不能再請您幫個忙。”我說。
“但說無妨。”
“我想要這座南山墓園的所有佈局圖,然後由我來瞧一瞧風水,再看看閻羅那個老雜毛究竟想幹嘛!”
胖子不禁納悶地問:“你還懂這個啊?”
我翻翻白眼,沒有說話。這種東西,我當然不懂啦,甚至是一竅不通。但是,師父他老人家活得久,是個老妖怪,他一向是門兒清。
“小事一樁。”前市長擺擺手,授意他身旁的那個中年男人去拿,“這位就是南山墓園如今的管理者,呵呵。”
錢謙說着,就爲我們介紹。
我點點頭,伸手跟對方握手。
但是,當我跟那名南山墓園的園長接觸時,卻意外地感覺到他的手極其冰涼,然後我就驟然頭腦嗡地一下子,夢中驚醒一般,忽然意識到了其中的蹊蹺!!!
這種感覺,就彷彿在噩夢中,我被那些殭屍給握住手一般。
所以,我沒有猶豫,直接就開啓陰陽瞳,雙眼化爲陰陽兩色,直接瞧向這個園長大人。
前市長大人頓時一哆嗦,滿臉驚駭:“你,你,你……是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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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園長卻是拔腿就跑,試圖離開。
“抓住他!”我趕忙吼出一嗓子,因爲在我的陰陽瞳中,我瞧得清清楚楚,這個傢伙的雙臂已經是呈現出屍斑一樣的古怪青色,而他的身體中,赫然是有一道渾濁的影子!!!
那就意味着,他並非是那種正常的活人。
而是……一具行走的屍體!
準確地說,他早就該死了,但魂魄卻意外地停留在身體當衆,始終未曾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