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笑林從陳婉儀那取了四張演唱會門票。⊙,
這也是他之前和陳婉儀打好了招呼的,四張門票裡,他自己一張,謝雨婷那丫頭一張。
剩下的兩張,他則是準備給周穎兒和周雪靈的。
這幾天陳婉儀忙得夠嗆。
不光是忙着即將到來的演唱會,還要忙着休息。
好以最佳狀態,出現在演唱會的舞臺上。
而楊笑林中午趕一個來回,時間也緊張,所以拿了票,只是隨意和陳婉儀聊了兩句,就告辭了。
從陳婉儀的房間出來,就見謝姐坐在客廳等他。
“笑林,這段時間,你的心理顧問工作非常稱職。看得出,婉儀的心情比之前要好多了。”謝姐微笑起身說道。
楊笑林連連擺手,自嘲般的笑道:“謝姐。我的水平如何,你難道還不知道。”
“我這心理顧問,不過就是陪婉儀姐聊聊天罷了。”
謝姐很認真的說道:“用什麼方式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效果。”
“而且你在當心理顧問期間,還做了不少重要的,分外的工作。我們整個團隊,都要感謝你。”
謝姐說完,居然對楊笑林鞠了一躬。
楊笑林知道,謝姐這是感謝他幫陳婉儀擋了那一棍。
他們整個團隊,都是圍繞陳婉儀組建的,也是依靠陳婉儀開演唱會,出唱片來維持的。
如果陳婉儀那天真的被那一棍子敲在腦袋上,那就不知多久才能恢復。
這對於整個團隊來說,無疑是巨大的損失,甚至是災難。
所以謝姐這個感謝,倒也沒有任何客套的意思,完全是發自內心。
謝姐又拿出了一個信封,遞給楊笑林:“笑林,這是你這段時間,擔任心理顧問的酬勞。”
“我本來是想多給你一些感謝費的。不過婉儀堅決不同意,說那樣反倒是對你的不尊重。”
“婉儀說了,她和你並不是純粹的僱傭關係,你們已是好友,多給錢,反而顯得生分。”
楊笑林做出一副肉痛的表情:“婉儀姐還是不夠了解我啊,其實我最貪財了。”
“好啊,你想要多少錢,演唱會結束直接來找我。我給你雙倍……”陳婉儀的聲音,從房間裡傳來。
楊笑林吐了吐舌頭:“這房子隔音也太差了。”
說完對謝姐揮了揮手,在陳婉儀出來找他算賬之前,開門而逃。
坐車回到學校,已經快到下午上課時間了,楊笑林也沒有回宿舍,而是直接往教室走。
快到教學樓時,看見周雪靈走在前面,連忙加速速度,追了上去。
周雪靈感覺到一張紙片,從臉便掠過,一側頭,就看見楊笑林帶着笑站在她身邊,他手裡還捏着一張不知是什麼的門票,送到她面前。
“這是什麼?”周雪靈皺眉問道。
楊笑林聳肩說道:“門票,週六陳婉儀演唱會的門票。”
周雪靈眼睛瞬間瞪大,接着一把將門票搶到手中,前前後後,仔仔細細的看了幾遍,才確定這的確就是她夢寐以求的演唱會門票。
“你從哪裡得來的。”周雪靈確定了門票後,一臉驚訝的看着楊笑林說道:“我可是聽說,這門票早賣光了。黃牛票都炒到十倍的價格,想買都還不在一定找得到票源。”
楊笑林笑道:“周雪靈,你難道忘了我這段時間還兼職了一份心理顧問的工作?”
周雪靈臉上依然驚訝:“當個湊數的心理顧問,居然還有這麼好的福利,早知道這麼好的活,我就搶着去幹了。”
楊笑林翻了翻白眼,這丫頭怎麼說話的,什麼叫湊數的心理顧問。
他這心理顧問,不但要陪聊天,還兼了保鏢的活呢,豈是什麼人都能幹的。
周雪靈愛不釋手的拿着那張門票,看了又看,最後依依不捨的遞還給楊笑林。
“給你。像個小孩子一樣,拿到張門票,還到處炫耀。”
楊笑林微微一愣,隨即明白過來。
難怪周雪靈那麼不忿呢,感情以爲自己拿着演唱會門票,是向她炫耀。
這丫頭也真是,自己看起來有那麼幼稚嗎?有事沒事愛炫耀?
“知道你喜歡陳婉儀,這票是幫你要的。”楊笑林擺了擺手:“週六晚上七點半,可別錯過了時間。”
“送給我的?”周雪靈一臉意外和驚訝,顯得有些難以相信。
身爲陳婉儀的忠實歌迷,她可是知道現在這樣一張門票,有多珍貴。
本想拒絕,不過又實在捨不得,能現場看陳婉儀演唱會的機會,可不多啊。
不知道她忽然想到了什麼,臉色微微一熱,說道:“好吧,那我就答應你了。”
說完,更是疾步走上了教學樓。
楊笑林愣在當場,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
他剛纔只是送給周雪靈一張門票,好像沒有提什麼要求吧。
那周雪靈說答應他,又是答應的什麼?
難道是答應收下那張演唱會門票?似乎又不像。
“這丫頭,也真是沒有禮貌。收了門票,連謝都沒有一聲。”楊笑林嘀咕着說道。
還有一張給周穎兒的票要送,不過即將上課,中午是來不及了。
也有一段時間沒有見周穎兒了,他盤算了一下,打算晚上請周穎兒,還有幾個室友吃頓飯,順便將票送給她。
摸了摸口袋裡那個信封,裡面裝着的是他當心理顧問的酬勞。
入學以來,他這窮學生,除了被張馨兒敲竹槓之外,基本沒怎麼請過幾個室友吃飯。
大家出去打牙祭吃宵夜,基本都是老方和安志出錢。
這發薪水了,自然要請大家吃一頓。
下午上課的時間,依然少不了被唸經。
好在楊笑林早有準備,信誓旦旦的表示,一會下課就打電話聯繫周穎兒,請她吃飯並且把舞給約了。
“那你一會下課可不許跑。”
“老方,你坐到靠門口的位置去,一會笑林要逃,就給攔住。”
楊笑林哭笑不得:“哥幾個,不用防賊一樣對付我吧。”
這次連鄭淵都不幫他了,很是不滿的說道:“笑林,這可不怪我們。你這對舞會的態度,可是引起衆怒了。”
好吧,爲了避免繼續引發衆怒,晚上都要被唸經到睡不好覺,他下課後,不但聯繫了周穎兒晚上吃飯,還明確的保證,晚上吃完飯,就去把禮服選好。
阿標的電話是上課時間打來的,楊笑林當然不方便接。
最後只能通過發短信來交流。
阿標已經和靜雪協調好了時間,今晚他們都有空,所以叫上楊笑林一塊去看禮服。
原本還說一塊吃晚餐的,不過楊笑林這邊已經約了周穎兒,所以只好改成逛完街,看好選好禮服後,一塊吃宵夜。
劉安志還問需不需要他們一起去,好做個參考。
楊笑林一口回絕,表示自己請了浦海最專業的人士,不但會幫他選合適的禮服,而且還會幫他做形象設計。
那專業人士工作的時候,最不喜歡被人圍觀,所以不讓他帶閒雜人等去湊熱鬧。
方儒文,劉安志,鄭淵幾人當然都是不信。
最後他們得出結論:笑林這小子,肯定是和哪個女孩一塊去逛街選禮服,怕他們幾個做電燈泡,所以編造了這麼個藉口。
“笑林,你重色輕友就重色輕友吧,何必還用什麼‘閒雜人等’把哥幾個埋汰一遍。”方儒文瞪了楊笑林一眼說道。
因爲楊笑林晚上還有事,所以這頓飯吃得也早。
五點不到,楊笑林和方儒文,鄭淵,劉安志來到了飯店。
楊笑林雖然才發了兼職的薪水,不過幾個室友都知道他手頭不寬裕,所以也就在學校附近,找了一家口碑不錯,檔次一般的飯店。
又給周穎兒打了電話,告訴她吃飯的地方。
電話一打完,方儒文又攛掇着楊笑林去買花,吃完飯再把花一送,保管能把約舞的成功率,最少提高個兩成。
楊笑林卻懶得迴應,他和周穎兒之間,不需要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
假情侶都裝過好幾次了,在舞會上跳支舞,還需要費這事?
沒一會周穎兒就到了,而且還不是她一個人來。
看見走在周穎兒前面,氣勢洶洶而來的錢美富,楊笑林幾人連忙站起身來。
“錢學姐,你怎麼也來了。”楊笑林這話一出口,就知道有些不當。
果然錢美富聞言,眼睛一瞪,說道:“你請客吃飯,不主動叫我,我就不請自到了。怎麼,難道你還好意思不給我上一幅碗筷?”
楊笑林連忙笑道:“錢學姐,看你這話說得。我還不是怕你吃不習慣這些小店子。”
錢美富直接坐了下來:“我那暴發戶老爸發家之前,這種小店子我都沒多少機會進。”
周穎兒歉然的看了楊笑林一眼,然後在錢美富身邊坐下:“剛纔美富姐來找我,剛好聽到笑林你打來的電話。她就跟着一起來了。”
接着她又對錢美富說道:“美富姐,你明知道笑林不是小氣的人,何必弄得他下不了臺。”
錢美富露出一副無力的表情:“穎兒,我們兩怎麼也有十幾年的感情了吧,怎麼自從你認識了這土鱉學弟之後,就光顧着幫他說話了。”
周穎兒嗔怪的丟給錢美富一個白眼,又對楊笑林說道:“笑林,怎麼今天忽然想到要請我們吃飯了。”
楊笑林請客的理由,當然是因爲發薪水。
聽楊笑林給陳婉儀當心理顧問,領了一千多的薪水,就張羅着請客。
錢美富很是不屑的說道:“那陳婉儀怎麼說也是大明星,怎麼給的薪水這麼寒磣。”
“土鱉學弟,你如果現在就去我老爸的公司,薪水比這最少翻翻。”
楊笑林聳肩說道:“我看還是算了。薪水高,也禁不住錢學姐你總逮着我請客啊。”
錢美富美目一瞪:“好你個土鱉學弟,居然敢嘲笑我蹭吃蹭喝。”
衆人笑聲一片。
劉安志一邊笑,一邊在心裡嘖嘖稱奇。
笑林這小子,也不知道怎麼就和錢美富這麼投緣了。
錢美富身爲超級爆發女,性格豪爽不羈,看似朋友不少,但是說到能和她關係很好的,似乎沒有幾個。
笑林和錢美富接觸的機會,並不算多,這一見面,就能相互調侃打趣,卻是難得。
這頓飯吃得雖快,不過衆人都算盡興。
錢美富很是和楊笑林拼了幾杯白酒,不過最終還是隻有認輸的份。
吃完飯,方儒文,劉安志,鄭淵都知道楊笑林和周穎兒有話要說,紛紛提前開溜。
錢美富大概也在酒席之間,得了劉安志他們的明示或暗示,居然也跟在他們之後,先一步走了。
楊笑林結完賬,出來就看見周穎兒一人在飯店門口等他。
“他們人呢?”楊笑林笑道:“今天說好是我請客,又不用他們買單,怎麼一個個跑那麼快。”
周穎兒抿嘴而笑,說道:“大概是怕你錢沒帶夠吧。”
楊笑林笑了笑,說道:“其實他們這是識趣,知道我有話要對你說。”
楊笑林突如其來的話語,讓周穎兒心情忍不住有些緊張,臉色也不知怎的,開始微微發紅。
直到楊笑林將一張陳婉儀演唱會的門票,遞到她面前,她的神色才恢復了正常。
“陳婉儀的門票。”周穎兒雖然在笑,不過卻看不出她有多開心,隱隱間,似乎還有那麼點小小的失望。
和周雪靈的驚喜相比,周穎兒的情緒真是太平淡了。
楊笑林不由有些奇怪,周穎兒也是陳婉儀的粉絲歌迷,怎麼會對這樣一張門票無動於衷。
“穎兒,難道你對陳婉儀的演唱會沒興趣?”楊笑林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周穎兒搖頭說道:“不是了。我只是覺得,我們之間不用這些。”
楊笑林聽得又是一怔,周穎兒收到門票的這句話,和之前周雪靈的那句“我答應你”一樣,顯得沒頭沒腦。
楊笑林撓了撓頭,苦笑道:“穎兒,我好像有些聽不懂你的意思。”
周穎兒看着楊笑林那副模樣,先是微微一呆,隨即失笑道:“笑林,難道你送這張門票給我,沒有別的意思?”
楊笑林搖了搖頭:“這是我給陳婉儀當心理顧問的福利。知道你和周雪靈是陳婉儀的歌迷,所以就送給你們一人一張。”
“中午我把門票送給周雪靈時,她的話也是古里古怪,說什麼‘我答應你’”
“我只是送票給她,又沒有向她提任何要求,也知她答應我什麼。”
楊笑林說完,看見周穎兒抿着嘴,似乎在強忍着什麼。
終於,她再忍不住,抿着的嘴向兩邊裂開,即便及時的用手捂住了嘴,頗爲劇烈的笑聲,依然從指縫之中流了出來。
“呵呵,笑林,你先什麼都別問,讓我先笑一會……”
“我真想看到當時雪靈的表情……一定很有趣……哈哈哈。”
楊笑林一臉無辜的站在那,看着周穎兒捧腹捂嘴狂笑。
周穎兒笑了大概了三四分鐘,才喘着氣,止住了笑。
看着楊笑林那懵懂不解的神情,周穎兒又忍不住想要大笑一番。
終於控制住了情緒,周穎兒說道:“笑林,你知不知道。這幾天,我們學校很多漂亮女孩,都收到了許多男生的禮物。”
楊笑林搖了搖頭,這類八卦事件,大概也就老方會關心。
“你知道她們爲什麼會收到比平時多許多的禮物嗎?”周穎兒又問道。
楊笑林還是搖頭,然後試着猜道:“難道這兩天是什麼節日,比如情人節什麼的。”
周穎兒沒好氣的白了楊笑林一眼。
這人,連情人節是哪月哪天都弄不清楚。
“當然不是了。算了,給你猜一百次,你估計也猜不出來,還是直接告訴你吧。”
“是因爲金秋舞會快到了。許多參加舞會的男生,提前預邀舞伴呢。”
楊笑林想起了方儒文和劉安志給他提的醒,感情還真不是嚇唬他的,而是事實如此。
“許多女生啊,收的禮物連牀都擺不下了。”周穎兒笑道。
楊笑林也調侃道:“那穎兒你們寢室,應該連地板上,都放滿了禮物吧。”
周穎兒沒好氣的瞟了楊笑林一眼:“我是那種貪圖便宜的人嗎?”
“我只會在舞會上接受邀請,可不會把舞會時間都預定出去。那多沒趣。”
周穎兒說着,拿起手上的那張門票,搖了搖:“剛纔你送我門票,我還以爲……”
“所以我才說,我們之間不用這樣的。舞會上,只要你來邀請,我肯定會接受的。”
周穎兒說着,臉色微微一紅,覺得自己這話,似乎有點太不矜持了。
楊笑林謝了一聲,然後又有些疑惑的說道:“就算是這樣,穎兒你剛纔也沒必要笑得那麼誇張吧。”
聽了這話,周穎兒眼看着又要忍不住笑了。
“笑林,我笑的是你送給雪靈門票,她肯定也和我一樣誤會了。”
“哈哈,又忍不住了……”
楊笑林這才明白周穎兒是爲何狂笑不止。
他忽然又想到了周雪靈的那句話“我答應你”,還想起當時周雪靈的表情,似乎也有些不對勁。
現在有了周穎兒給的答案,之前那些讓他覺得莫名其妙的話,也就說得通了。
感情周雪靈以爲他也是送禮物,換舞會上共舞一曲。
周雪靈那丫頭平時對他愛理不理的,見面也難得有個好臉色。
突然面對他的這種邀請,肯定是意外無比。
最後大概是看在那張門票的份上,勉強接受了他的邀請。
“誤會啊,冤枉啊……我真的沒那個意思。”楊笑林無比鬱悶的悲嘆道。
周穎兒沒好氣的白了楊笑林一眼。
這人,連情人節是哪月哪天都弄不清楚。
“當然不是了。算了,給你猜一百次,你估計也猜不出來,還是直接告訴你吧。”
“是因爲金秋舞會快到了。許多參加舞會的男生,提前預邀舞伴呢。”
楊笑林想起了方儒文和劉安志給他提的醒,感情還真不是嚇唬他的,而是事實如此。
“許多女生啊,收的禮物連牀都擺不下了。”周穎兒笑道。
楊笑林也調侃道:“那穎兒你們寢室,應該連地板上,都放滿了禮物吧。”
周穎兒沒好氣的瞟了楊笑林一眼:“我是那種貪圖便宜的人嗎?”
“我只會在舞會上接受邀請,可不會把舞會時間都預定出去。那多沒趣。”
周穎兒說着,拿起手上的那張門票,搖了搖:“剛纔你送我門票,我還以爲……”
“所以我才說,我們之間不用這樣的。舞會上,只要你來邀請,我肯定會接受的。”
周穎兒說着,臉色微微一紅,覺得自己這話,似乎有點太不矜持了。
楊笑林謝了一聲,然後又有些疑惑的說道:“就算是這樣,穎兒你剛纔也沒必要笑得那麼誇張吧。”
聽了這話,周穎兒眼看着又要忍不住笑了。
“笑林,我笑的是你送給雪靈門票,她肯定也和我一樣誤會了。”
“哈哈,又忍不住了……”
楊笑林這才明白周穎兒是爲何狂笑不止。
他忽然又想到了周雪靈的那句話“我答應你”,還想起當時周雪靈的表情,似乎也有些不對勁。
現在有了周穎兒給的答案,之前那些讓他覺得莫名其妙的話,也就說得通了。
感情周雪靈以爲他也是送禮物,換舞會上共舞一曲。
周雪靈那丫頭平時對他愛理不理的,見面也難得有個好臉色。
突然面對他的這種邀請,肯定是意外無比。
最後大概是看在那張門票的份上,勉強接受了他的邀請。
“誤會啊,冤枉啊……我真的沒那個意思。”楊笑林無比鬱悶的悲嘆道。